然道:“你怎么有点都不吃醋?”
阮韶不解,“你是皇帝,这事是国事,不是理所当然?”
阮臻脸色越发难看,“不仅仅这事。当初徐子攸的事,你也一点都不吃醋。”
“徐大人英勇大义,我敬佩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吃醋?”阮韶觉得不可理喻,“他救了你的命,我却该吃醋,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小人?”
“可你看我为他那么伤心难过,消沉低落。你就没有半点不舒服?”阮臻逼问。
阮韶啼笑皆非,“你为他难过不本来就是应该的吗?我心里也为他很难过,也没见你吃醋。”
“他爱慕的又不是你!”
“阿臻,你这是怎么了?”阮韶无奈。
阮臻却是纠缠上这个话题了,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醋?我不说不表示我不知道。刘琸千里护送你回来,你以为我不醋?”
阮韶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阮臻向他逼近,道:“你们一路上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阮韶这一瞬间,想到的是山林晴朗的星空,是小镇上那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是喧闹的鬼节街市和漫天烟火,以及宁静悠远的荷塘月色。
双臂被狠狠箍住,阮臻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后来叫人找到了送你们来的船夫,把你们一路上的事都问清楚了。行呀,宁王,顺风顺水,被翻红浪,房都不出呢。”
阮韶脸色越发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臻表情狰狞,“你当初在大庸那样,我可以当你是为了替我搜集情报,委屈献身。可你后来和刘琸一路fēng_liú快活地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
阮韶浑身冰冷僵硬,挣扎道:“不……”
“贱-人!”阮臻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阮韶倒在桌子上,撞出好大声响。
门外的李桥一惊,“陛下?”
“不许进来!都退下!”阮臻怒喝。外面宫人纷纷退离,避开帝王的怒火。
阮韶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来。他肋骨钻心得疼,可又疼得自己心安理得。这个耳光是他早就该挨的,他活该,他就是一个贱-人。他明明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却在这里享受着另外一个人的宠爱。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跪着的身子被粗暴地扯起来,阮臻摇着他,不罢休地逼问:“你当初不是被他逼迫吗?怎么,被他操-爽了,离不开他了?他是怎么操-你的,说给我听。”
衣服被撕扯着,很快就露出肌肤。阮韶惊慌地推拒,可阮臻是马背上的君王,体魄强健有力,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阿臻,你别这样……”
“既然舍不得他,那你还回来做什么?继续在大庸做婊-子不是很好?”
阮韶一下疼得不能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一耳光甩在了阮臻脸上。阮臻被他打得一愣。
“是!我在大庸就是个婊-子!那些王孙公子哪个没睡过我?真抱歉让陛下拣了个破鞋。骗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说罢,硬邦邦地又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阮臻粗喘地看着他,目光要在他背脊上钻出两个洞来。
“你……你和刘琸,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好心护送你?”
阮韶苦笑,“为什么?刘琸是个傻子呗。说什么喜欢我,喜欢了十三年了……我也是个傻子,我觉得我好像还是信了他。”
阮臻又将他一把拉起,扣着他的肩,神色慌乱了,“阿韶,你这么说,是要让我嫉妒,是不是?你和他,只是他一厢情愿?你利用他送你而已,是不是?”
阮韶知道自己顺着阮臻的话点头,就一切麻烦都没有了,可他做不到。他说:“我是骗他送我,可我没利用他……我和他做那些事,都是我自愿的。”
紧扣着肩膀的手松开,阮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怎么也不相信,阮韶憋了半年了,却选今天这么干脆地就和他摊牌。两人分别七年,好不容易重逢,耳鬓厮磨的日子才过了几个月,却又要面临更加严重的决裂。
阮韶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继续说了下去。
“我和你,那是从小就在一起,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我绝对不会反抗你。可刘琸,他……他让我很恨,恨到骨子里,就把他恨成了我的一部分,挖了骨髓都剔除不掉。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日子里,我时常想起和他走过的那一路。阿臻,我痴长了二十三岁,却觉得只有那半个月,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身无负担,无忧无虑,甚至不是我自己。我就和他那么流浪着,不用去思考明天,只用图眼前的快乐。我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
“那这些日子,在我身边,你就不快活了?”
“快活。”阮韶凄凉地笑,红肿的嘴角牵扯得疼,“和你在一起,是我命中注定的路数,我怎么会不快活?”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阮臻抓着他摇晃,“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真心爱我。我要你不是因为身份,不是因为过去而爱我。我要你爱我的人!”
阮韶茫然不知所措。
阮臻看出了问题所在,颤着声问:“阿韶,你可爱我?”
阮韶似被烫着般缩了一下。他这一动,像火星落在油锅里,让阮臻燃起了熊熊怒火。
“看着我,阿韶。告诉我,你爱我吗?”
阮韶根本不敢看阮臻的眼睛,他瑟瑟发抖,就像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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