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滑动,“都……这么久了。阿琸,我想要你……”
刘琸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脑子里的弦啪地一声迸断。
“我也是……”
清晨的秋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寝室昏暗的床帐里,阮韶躺在凌乱的被褥里,双腿大张地承受着刘琸积压已久的欲火。强劲有力的冲刺已经持续了很久,他瘫软在床榻里,双目涣散,随着撞击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但是只要刘琸一俯身下来,他总会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他,抬起头和他吻住。
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相拥着,不知疲惫地翻滚纠缠,用最亲密的姿态结合在一起,不可分离。欢愉的眼泪混合着汗水滑下脸颊,滴落在身下男人的唇上。刘琸舔着这份咸涩,掐着阮韶的腰,挺身狠狠向上顶去。阮韶搂着他的脖子止不住吟哦,被逼到受不了了,只是摇着头,怎么都不肯叫停,更不愿求饶。这场欢爱如此得来不易,几乎是他用命换来的,他怎么舍得放弃?
“喜欢吗?韶,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刘琸粗喘着问。
阮韶被他操弄得说不出话,只有哼吟着点头,眼角湿润。身子随即被翻了过去,趴在高高堆起来的被褥里,男人健壮的身子覆盖在背上,挺身而入,将他贯穿。滚烫的温度摩擦着敏感的内里,带来异样的满足充盈的快感,让他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子,绞缠住体内的巨物,想要将这个温度永远留住。他正在被心爱之人拥抱侵占,心和身体,都被打上了烙印。情欲犹如烈火焚烧着他们的四体百骸,周遭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只有紧密结合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全部。
销魂蚀骨的高潮冲刷而过,心里却总还是那么饥渴,身子又自发地贴在一起,肢体交缠,像两根藤蔓一般。
“我爱你,阿韶……”激情的顶峰,刘琸一遍遍说着,挺腰狠狠抽送。阮韶在他身下迷乱地淫叫着,颤抖痉挛,被他一次次送上巅峰。
情欲的潮水褪去过后,阮韶气喘吁吁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爱你。”
刘琸凝视着他的双眼。
阮韶说:“我这辈子,只此一次,真心实意地对你。你若是要负我,什么也别说,杀了我便是了……”
刘琸捂住了他的嘴,“不会!我宁可死,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两人紧紧拥吻,只愿这辈子就在这一刻间过了,抬头已是白发,即便死了也甘愿。
立冬那日,从大越国传来消息,说越帝终于下旨立了新皇后。新皇后不是从后宫有子的后妃里选的,而是封了徐子攸的堂妹徐婉莹。徐家是诗礼人家,徐小姐也颇有才名,端庄温婉。
阮韶也收到了家书,是他的外甥兼义子阮祺写来的。孩子稚嫩端正的笔记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家中和京城里的事。娘亲又怀了身孕,小妹妹发了天花,幸好熬过来了,太子勤奋好学,太傅和皇帝都很高兴,还奖赏了他们这些伴读。又说,皇帝时常问起父亲。
随信送来的,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药丸。永安公主也附了书信过来,只说京中一切都好,要阮韶在中山好好养病。
“可是想家了?”刘琸问。
阮韶收起书信,道:“我活了二十五岁,有十四年的时间都是在大庸度过的,真说不清哪里对于我来说更像家。”
刘琸拥着他,道:“将来你还会在中山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十年、二十、三十年……到时候,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阮韶道:“我却觉得,只要能你和在一起。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刘琸沉默了片刻,紧拥着他,唇贴在他的额角,久久没有松开。
立冬后,中山这边就飘起了小雪。雪落地就化,只在房顶树梢上堆积。湖边荷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红嘴小鸟踩在冰面觅食。
阮韶和刘琸白日里就喜欢待在后院的暖阁里,不处理公务的时候,就依偎在榻上,耳鬓厮磨。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两人穿着单衣,在软塌上懒洋洋地磨来蹭去,不擦出点火来才怪。
刘琸倒装着一本正经,道:“不可白日宣淫,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阮韶也不辩解,拿着本书坐在了对面。书页一张张翻过,靠在一起的脚也开始无意识地动一动,蹭一蹭。不知何时,脚指已将裤脚撩起,阮韶看着书笑一下,白皙匀称的脚背就在小腿上轻轻划一下。
一只大掌终于将这不安分的脚握住,别有深意地瞪了过来。
“哎呀,抱歉。”阮韶后知后觉般把脚缩了回去,继续看书。
可书没翻几页,脚又随意地伸了过来,冰凉凉的脚指头从刘琸的脚踝一直划向腿肚。
刘琸忍无可忍,一把丢了手里的书,抓住这只作恶多端的脚,猛地一扯,就将阮韶整个身子往下拖了过去。阮韶惊呼一声,就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诶?等等!不是不能白日宣-淫的吗?”
“我就要淫-你,怎么啦?”刘琸一边剥着他的衣服,一边在他白细的身子上啃咬着。
阮韶嬉笑着挣扎,“是谁刚才……在那里假正经的?”
“谁叫本王摊着个这么要不够的爱人?”刘琸啧啧道,十分无辜的样子,手下却是不停,脱了阮韶的xiè_yī将他双手捆住,然后扒下了他的亵-裤,低头在他玉雪柔腻的臀上咬了几口。
阮韶轻哼着扭着腰,道:“你……假道学!装模作样……平时修的欢喜禅,偏偏就喜欢作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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