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宗之所以也请诸派仙子一并前来,为的是给我宗核心弟子一个结缘的机会,但缘分之事,本由天定。父亲与我顾虑着若是明言,难免有‘强买强卖’之嫌,若是实在无缘,反倒引得客宗尴尬,于是这才只是让送帖者隐隐暗示便罢,不想如此行事,却是引得某些贵客想岔,还望诸位念及此错起于善意,多多包涵。”
广大想岔了的客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在入秘境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家女修没戏了,这会儿都已经准备好“琵琶别抱”,哪里还会在乎是不是有过“染指”混元宗少主的想法。
不过有个人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包涵,那就是兰夫子。他这会儿已经收到了传讯玉符被广场禁制挡下的噩耗,既是无法及时将消息传出,那就只有尽量给少主捣蛋,拖延时间了。
兰夫子边混在人群中偷偷往边界窜,边模仿了别人的声音高声置疑道:“谅解倒是能谅解,但少主您那邀请帖里明明写了佳侣难定,怎么这会儿又说道侣人选早已定下,岂不是自相矛盾?”
问得好,自己正想解释这个问题呢。殷寻问向兰夫子投去赞赏的一瞥,心说兰夫子真是一条好狗腿,在没有事前沟通的前提下也能把话接得这么恰如其分,人才啊!
在兰夫子给力的捧哏下,殷寻问徐徐解释道:“若是没记错,晚辈的邀请函是这么写的——‘此事干系甚大,佳侣难定,唯借诸尊者之福鉴看。’之前在下已是说过,鄙人的道侣有些特殊。其实当初晚辈本是想将其身份直接公告天下的,但却被父亲阻止了。
父亲告诉我,与谁结侣虽只是我混元宗的私事,但我欲双修的对象毕竟有些惊世骇俗,有必要将诸位长辈请来,鉴看一二,取得支持与谅解。于是邀请函上才有了这么一句,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引得有些客人误会,小子现在想来也是啼笑皆非,我混元宗虽有些势力,却也不至嚣张到召各派送女前来任我挑选啊!诸位说对否?”
虽然广大客人都觉得混元一直很嚣张,以殷函子的性格干出大选这等混账事简直再天经地义不过,不过看看自家现在所处的地界,客人们依旧很配合地表示:少主你说得太特么对了!
嘴上说得和谐,各位客官的心底却是各种不和谐,反复琢磨着殷寻问的对象到底得有多奇葩才当得起惊世骇俗这个形容,还得事先取得各派支持谅解才敢宣布。莫非,那小少主看上的是魔门妖女?
就在殷寻问刚刚说话的功夫里,兰夫子已是不声不响地溜到了禁制边上,企图翻过禁制的厚墙去给殷函子报信。但是不得不说,兰夫子的武力值跟殷大少主比起来,那就是个渣,于是理所当然的,他被挡了下来。更悲剧的是,他引起了奸.夫.淫.夫的注意,于是不出两秒,他就被人用真元远程捆紧拖走藏好了。正所谓爬墙未成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殷寻问正遗憾着捧哏人才就这么匆匆退场,一句恰到好处的问话就在人群中响起——
“敢问殷少主,您一直所说的那位道侣人选究竟是谁啊?”
殷寻问正要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忽而感到阮昧知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随即阮昧知那磁性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低低响起。“龙笨笨这家伙绝对得了不说话会死症!”
于是殷寻问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只当那是一位普通群众的发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其实父亲早已将晚辈的道侣介绍给大家了,而在这几日里,他也已将其修为,资质,功法,学识,财势一一向诸位展示过了。”
谁啊?心底似乎有个答案蠢蠢欲动,但却被各位客人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转身投向无解的海洋中,继续捞针。
“诸位可还记得父亲在迎宾宴上说的话?”殷寻问深吸一口气,张开口,堂而皇之地把黑锅盖在了殷函子的头顶上:“父亲将我和阮昧知介绍给了诸位,并宣布了两件事,一件是命我率领核心弟子负责与诸位的交流工作,将核心弟子们介绍给各位仙子认识。另一件事,则是将结侣大宴全权交予昧知负责。诸位难道就不奇怪吗?混元宗这么多长辈在上,父亲却是由昧知这个年轻至极的客卿来全权主持此事,不让我这个当事人插手就算了,甚至连他这个作父亲的都基本从不露面,只由昧知一人来接待诸位。”
此言一出,广场上瞬间一片死寂。那个被刻意忽略的答案终于再拦不住,大喇喇地浮上水面,摊在眼前……不可能吧?哈哈,一定是自己又想岔了。
兰夫子虽然被绑了,但场上的一切还是能听能看的。听到自家少主做出如此震撼发言,他整个人都快被吓傻了。想当初他将侍者送上玄明殿时,还担心过那阮昧知太招桃花,将少主的后院给祸害了。没想到,阮昧知那qín_shòu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凶残百倍,他没招惹桃花,他只招惹少主,他没祸害少主后院,他直接当了少主的后院。想想当初防备着阮昧知对侍女出手的自己,和前一刻还坚信阮昧知和少主只是兄弟之情的自己,真是……好傻好天真。
不过,兰夫子很快就找到了心理平衡,因为他想到了悲催的殷函子同志。当初掌门可是亲自跟他说过结侣大宴目的的,所以他很清楚掌门是真的想从各大门派中给少主挑个夫人,而不是搞什么相亲大会,甚至……少主刚刚根本就是在胡扯有没有!掌门冤得一脸血啊有木有!在场众人全都被忽悠了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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