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道:“为何不在方才杀了那些人?”
顾怀盏好似未闻他言,盯着路面不知想什么想的正出神,他摸着荷包,只觉有些头痛,为何方才那些妖族,没有同上一次那样,感应到招魂幡召唤后便立即现身,而是在那道门外观望。
就好似,在等着谁的允许,按兵不动。
系统:“在上古妖皇复苏前,手持招妖幡的人就是妖族的皇,妖皇复苏后,你退居第二。”
顾怀盏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毒n_ai自己一口。
一技铁口直断,第二天他与当归就被大大小小的宗门联手追杀,招妖幡也成了只能起到威慑作用的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顾怀盏很是后悔放睚眦回长恨天。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还要面对如云的大乘期太一,顾怀盏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自己这张嘴这么神,就应该狂n_ai系统才对,在自己的毒n_ai中暴毙最为致命。
系统:“……”呵,辣j-i。
那些宗门大抵也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前先被他们绝地反杀的经历,不敢轻举妄动,形同山海一片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团团包围,却始终离得远远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隔空喊话。
顾怀盏听着他们的台词,试着翻译成白话道:“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是这个意思吗?我动一动会被修真界警卫队击毙吗。”
系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与顾怀盏的踌躇不止相反,当归出手甚是干脆利落,反手就是云烟漫天,以他们二人为中心朝的雾圈朝四周扩散开来。
雾外的人硬生生被逼退,不敢让那诡云近身,也看不见云圈中二人的身影,却有不甘放他们两人离开,就这么僵持不懈。
原以为这样就能安心混吃等死时,顾怀盏听到云外有人大喊着:“邪魔,你的本命魂珠在我们手中,即便你现在不肯乖乖就范,再过不久,我们便会寻到摧毁你这命核的法子!”
一听就知是虚张声势,倘若他们真的有办法要当归性命,现在又何必以身犯险,可即便如此,也倒真叫顾怀盏慌了神。
顾怀盏道:“你的魂珠呢?”
当归思索片刻后说:“化形之后的确有一颗珠子从我的云雾里掉出,但那时在昆仑山道,我下了马车后不慎掉落,出了昆仑山才发现珠子已经不见了。”
当归这具r_ou_身可谓是不死之身,不论受了多大的创伤,只要魂珠无事,他都可再生。现在却让魂珠落到了那群道修手中,不知他们会相处什么法子来……
忽而他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起当归怪症发作时,浑身浴血痛不欲生的画面。他现在才想通,那定然是在之前,被人在魂珠上做了什么手脚。
顾怀盏牢牢紧握着当归的手,侧身与他面对面,开口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去引开他们,你回长恨天等我。”
当归蹙眉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在这雾中是安全的,他们敢踏进一步就只有死一个下场。”
顾怀盏说:“难道要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当归道:“那就杀了他们。”
顾怀盏拦住他说:“当归,他们对你明显是有备而来,人修虽力不比他族,可向来诡计多端,你想想看那个茅山掌门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将你捕捉的。按理说他本无法在你手下活过一招,可你还是落到他手里了,冒然胡来不是上策。”
当归愠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妥,你着急赶我走,好自己去送死?”
顾怀盏安抚他道:“我有办法自保,你冷静点听我说,如果我消失……”
那两个字刚脱出口,当归便反将他的手腕紧握,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道:“消失?你又要去哪儿?”
顾怀盏叹了口气,方欲再次开口,上千上万枝箭矢如同密雨流星从四面八方穿云过雾席卷而来,那些皆是特制并受灵力加持专门用来对付他二人的箭,顾怀盏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双目决眦,惊恐之间已经下意识的将当归牢牢护在了自己身下。
他反手抽出背后灵剑,身已经中了数箭,不顾被箭矢破坏的灵脉,强行使赑风逆转气流,又挥剑数下在周围立下冰墙几堵。
红珠滴落在当归脸庞上,温热带着腥甜,他满是震惊的直视着顾怀盏惨白的面容,抬起的手轻颤不止抹去顾怀盏嘴角边不断溢出的鲜红。
顾怀盏抓住当归的手从自己嘴旁移开,忍痛道:“听话,你一路护着我是无法……摆脱那些人的,与其让我做…个累赘拖累你,还不如、不如我引开他们好让你脱身……去找睚眦。”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行灵力将身中的箭矢拔出体外,掏出一瓶灵丹服下,受伤之处迅速又愈合。
眼见着那些冰墙要撑不住了,顾怀盏又用霜蛟在周围劈出个三室一厅。
当归说:“我信不过你。”
顾怀盏抬袖擦去嘴角血迹道:“魂印在身,除非我魂消魄散,否则无论我藏到哪儿都逃不过你的手心。快去找睚眦,我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当归道:“方才你说你会消失。”
顾怀盏停顿半刻后道:“但你会再遇见我,到时……我或许会不认得你。”
当归蹙眉说:“为何?”
顾怀盏道:“现在没有功夫和你解释,你只需记住我说的话。”
当归犹豫着开口说:“……好。”
顾怀盏道:“我忘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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