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谁是下毒的人。
季斐墨说完后就要带着阁中诸人离开,却见肖景良瞬间变了脸色,反倒气定神闲地说道:“既然门主知道大师中了毒,还请不吝赐药。”
那唐家家主像是有些激赏:“你倒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本来想叫你也尝尝中毒的滋味的。”
有“毒医”的名头在前,他本以为是墨音阁在比试中做了手脚,已经准备让季斐墨自食其果。没想到季斐墨竟自动要求退出,还说出了寂尘受伤的事实。
季斐墨抱拳一揖:“烦请门主。”又对闭目调息的寂尘道:“晚辈造次了,改日定当上门请罪,就此别过。”
圆恩代替回了一礼:“阿弥陀佛,季施主仁义,少林寺上下谢过了。”
唐风异却嗤笑出声:“你是没中毒,你身边却有人中毒了。”
季斐墨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去探玉烨天的脉门。
唐风异在各门派间走了一遍,点出几个人:“我难得做一回好人,你们过来。”
中毒的不过寥寥几人,却都是内力精深者,季斐墨心下一松,看来玉烨天应该不会有事,才放下心要叫过夜凡等几人,却又听到了唐风异略带嘲讽的声音:“不用探了,就是他。”
玉烨天尚在疑惑,季斐墨已经一手挽住他的腰下到场里:“求门主赐药解救。”
唐风异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两指捏住玉烨天的腕。过了一会儿,似是疑惑,又不可置信地抬头。
“浮生尽。”
浮生尽,顾名思义,浮生将尽。
他的话音方落,场下已经一片哀叹,浮生尽是连唐门都束手无策的剧毒,中毒者不会有任何不适,只是一年之后必将殒命,无一例外。
季斐墨紧紧抓着玉烨天的另一只手,只觉得连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再也无力去管场中的混乱,匆匆抱拳道了一句“告辞”就要离开。
玉烨天被他牵着,虽然不知道浮生尽是何物,却清楚地感受到了季斐墨的颤抖,反而合手覆着他的手背:“墨,我没事的…”
季斐墨勉力对他笑了笑,正要离开却听得唐风异的声音凉凉响起:“阁下留步,不如与我走一趟唐门。”
季斐墨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到了场下已有其他门派的人开口:“唐门主,我等中的也是浮生尽?”
天音5·完
季斐墨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到了场下已有其他门派的人开口:“唐门主,我等中的也是浮生尽?”
“自然不是,”唐风异像是很在意要离开的两人,无意刁难其他人,连答话都匆匆地,随手点了一名随从:“我先回唐门,他们中的是高唐散,你帮他们解了。”
说着便到了两人身边:“走吧,浮生尽由唐门出,自然有我一分责任。”
季斐墨挑眉,虽然心神大乱,还是力持平静道:“待在下将阁中事物交待一番。”
玉烨天听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不免有些慌,这个唐门与唐翡据说有不世之愁,季斐墨这么贸贸然答应下来,若是…
身边的人像是明了他的心思,轻拍他的肩安慰。
一直站在上位的肖景良闻言却不在沉默,厉声道:“季大哥,唐门正邪不分,不可轻信啊。”
季斐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俊颜冷肃,沉声道:“肖庄主,若您有浮生尽的解药,请交给我。若没有,请勿多言。”
肖景良一窒,眼神闪了闪,就听得季斐墨继续道:“诸位,今日有人伤我阁中人,若他有所闪失,天涯海角,季某誓要手刃仇雠,不共戴天。”
说完再也不管身后众人,径自带着墨音阁众人和唐风异飞身离去。
出得聚云庄,才驰出几里地,唐风异就停下了马,季斐墨不解,但也带着玉烨天停下来。墨音阁诸人自觉地在四周散开护卫,夜雅则指挥人将马匹带到一旁休息。
“门主?”
“季阁主,明人不说暗话,他是你的什么人?”
玉烨天瑟缩了一下,却被季斐墨紧紧扯着靠在身前:“此生至爱。”
唐风异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暗了暗,却很快恢复过来:“是么,你倒真是个怪人。”
他两人一问一答,都是平静的语气,仿佛说一个男子是至爱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异的事,季斐墨从未打算隐瞒,自然说得坦荡,唐风异没有一丝异常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唐风异扯了扯唇,像是想笑一下却有些勉强,又转而问道:“那他是男是女?”
其实这个问题无需再问,他把脉时已经一清二楚,他是个男人,却…
季斐墨有些不悦,却还是清晰地答道:“自是男子。”
“既是男子,因何有了身孕?”
“什么?”
此话一出,连季斐墨也不能自持地惊呼,玉烨天更是睁大了眼,一副茫然的样子。他这几日只觉得过于酸软无力,却从未想过竟又有了孩子…
唐风异见两人反映,知道他二人惊异不假,叹了一声:“果然你们也是不知的,且当是老天垂怜你们,我先走一步了。”
季斐墨一愣,还是很快拉住他:“门主,您不是能解浮生尽么?”
“那是唐门百年前的家主秘制的毒药,根本无药可解。一年之期一到定是命赴黄泉。”
“可是你方才…”
“说说而已。”
唐风异漠不在意的态度惹恼了季斐墨,玉烨天却拉住他:“墨,算了。我们回去吧,我想从意了…”
如果只有一年的时间,他宁愿时时刻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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