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都说我幸福,其实最不幸福的就是我……”男人怀里的这个人已经脆弱的如同一张被水浸泡的白纸,随时会破碎撕裂。
“岚,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套衡量爱情与幸福的标准,流落街头的乞丐,他们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填饱肚子,穷山僻壤里的孩子,他们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读上书,风吹日晒的农民,他们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个好收成,初叶也好,你的母亲也好,无论他们怎么选择都是他们认为对的认为好的,你又何必纠结这些呢?”男人拨弄着拇指为迟岚擦去眼角的泪滴。
“不,你不懂,我就是难受,我看着叶子和雷厉现在这样就像在照镜子,我相信你们很爱我,可是谁又能敢保证下一秒的事情?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敢承诺?一年前的婚礼看着让人幸福,一年之后看着要人心如刀绞,什么可以将爱锁住变成永恒?为什么一份爱情里,总有守得住总有先腻歪的?如果不爱,那么当初又为何要看上?没有人会把吃下去的饭再吐出来,全都是正常的分解排泄不是吗?”
“岚你不懂,初叶与雷厉之间是他们的事情,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无法用肉眼看得见的,而你的比喻也不恰当,他们的爱情破裂不是有人把这饭吃下去又吐出来,这就是正常的分解,现在正在往外排解而已。”
“酒为什么是越发酵越香?为什么食物发酵了就臭了?这就是区别吗?”
“岚,再说白一点,爱情这个东西是分人的,因人而异的,我们的爱情观与他们的不一样,我们更不是他们,所以你没必要过多的烦恼,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雷厉他什么意思?不爱的话就赶快放手,干嘛站着茅坑不拉屎?可我又说不出口,我在叶子的眼里还能看见他的爱,他说等他等的心死了就放的下舍得了啦,那多悲哀啊?那多悲哀啊,雷厉他就不能回头去看看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人吗?都是一样的身体构造,到底有什么可新鲜的?他们七年的情分说断就真的这么断了吗?”
“你说的都对,可已经过期甚至长毛的大餐,它再可口诱人我们也不会再吃的,别人的爱情我们无权主宰,你要自信也要信任我们,一张纸它什么都不代表,民政局里每天离婚的比结婚的还要多,这世上只要自己给自己信心才是最大的保证,保证的是你的幸福,而且有时候分开了未必不是好事。”
“你们都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王子,又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社会底层人的渺小与悲哀?算了,是我过于忧虑了,抱歉。”迟岚说着扯起男人的衣袖就抹了一把鼻涕,他才不管,趁有限的时间里他该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该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千万不要自己空留遗憾。
“刀疤,等有空我给你念叨念叨程远那厮的事儿,到时候你啥都懂了,爱情就他妈要死去活来才够劲!细水长流平平淡淡那没劲,把自己折腾伤了那才是极致,才是真的爱过,谁特么也别想全身而退我告诉你俩!!!”弹飞指尖的烟蒂,全释从老板椅上跳下,走过来坐在了迟岚的左侧。
卷三第二百四十八章和衣而眠
“程远?他怎么?难不成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迟岚眨着通红的小眼睛好奇的问道。
“靠,你可真八卦!”全释呲牙逗他。
“快说,我要听,不然我怎么开心?”迟岚横眉立目,这蹄子还真黑心,拿人伤心事给自己寻开心。
“那厮也是个纯情货,嘿嘿,你看不出来吧?他说他忘了,他忘个屁,他要忘了就不会这么往死喝没命的喝。”全释滔滔不绝,不过一句没说到点子上。
“操,说重点!”迟岚急了,!
“刀疤,你可真凶。”全释想得瑟得瑟,不过瞧着迟岚那吃大便的死人脸觉得还是算了吧,于是他老老实实的交代:“程远那厮从小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俩人整天形影不离的,初中那会儿就情商发达,坠入爱河是在所难免,俩人整天腻在一起,后来就睡了,程远那会儿太纯情,送了他那小竹马一条链子,等到了考大学那会儿俩人因为报考的志向不同吵了一架,程远想要他那小竹马和他考同一所,他那小竹马不同意,程远为爱妥协,说跟着小竹马去,可那小竹马还是不同意,他知道程远的志向,他不想毁掉程远的前程,俩人就为这事大吵了一架,程远一时冲动就把他送给他那小竹马的链子从他那小竹马脖子扯下来丢进了桥下的小河里,唉,大错就这样酿成。”全释故意卡在这里,就想看看迟岚的反应。
果然,小男人已经投入这段故事中,扯住他的手就拼命摇晃:“怎么了?怎么了?你赶快继续往下说啊。”
“还能怎么,就是他那小竹马在小河里找了整整一夜的链子,着魔似的非要下水把程远送他的链子找回来,不然就不上岸来,他那小竹马还有个亲哥哥,他哥心疼弟弟,便替弟弟下水去捞,结果在水下发生了意外,这一下去就再也没从水下上来,你说说看,他俩这是闹的什么事?程远他后老悔了,可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有一件事情真的发生了,他经历了,他尝到了其中的各种滋味后,他才会真正的懂得明白他错失了什么,曾经又拥有过什么,他的小竹马离开了,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了,程远就再也没从这段阴霾中走出来,这都多少年了?就因为个破志向毁掉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程远他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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