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残余的几分醋劲又上来了,酸得要命,“要真数起来,估计你找的比我找的多多了。”
姜勇尴尬地摸摸脸,逞强道,“那都是你走了以后找的,跟你一起的时候我可没找过。”
“得了吧,我就说一个名字,彭媛媛。”
“你怎么就盯上她了?!”姜勇有点恼火,“没完没了了。”
“你跟她,你跟女人做过吗?”陈宝明突然紧张起来,这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
“怎么?”
“我没做过,也做不了,我这辈子就没法找女人。我就怕你跟我不一样,万一,哪天你突然跟我说你要跟女人结婚去了,妈的我肯定受不了。”
“结婚的同志那么多,怎么你就受不了?”
陈宝明摇摇头,“不行,不是一类人,结了婚就不是一类人了,哪怕再离婚也回不来了。”
姜勇嗤笑一声,“平时看你骚的那个样子,没想到你还挺纯情。”
“说正经地,你做过吗?”
“没,”姜勇回答地很干脆,“不过她确实喜欢我。官二代,长得又漂亮,带出去多有面子,而且,那时候我想借着她家里的关系找个好工作。”
“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不清楚,也可能知道。反正,她当时帮我找的工作不太好,我就不想搭理她了。”姜勇眯起眼睛,“想想,我当时挺烂的。”
“现在也挺烂的,”陈宝明想起杨靖波对姜勇的评价,“还不知道背地里被同事说成什么样呢。”
姜勇突然沈默了,耷拉着肿眼皮,一副呆呆的模样,半晌,才慢慢说了一句,“我打算辞职。”
“啊?”陈宝明一紧,想起当初饶永健确诊后没有主动辞职,被公司里的竞争对手恶意曝光,不仅被劝辞,还几乎被彻底踢出业界。同行圈子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很小,一点点负面消息都能被当作谈资笑料迅速传开。冠冕堂皇的姿态谁都会摆,但很少有人真的愿意和一个染了hiv的人共事。周围人的反应加快了饶永健绝望的进程,他的变化,陈宝明再清楚不过了。他连忙安慰姜勇,“结果不是没出来么,说不定没事呢。”
“跟这个没关系,就是累了,想歇一段时间。”
“那请假呗,辞职干嘛,现在经济形势那么差,你辞职了万一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多可惜啊。”
姜勇瞟他一眼,轻笑道,“你还知道经济形势了呢,长进多了。”
“废话,我不才找了个工作,费死劲了。”
“小私企,怎么舍得让员工请长假,算了,”姜勇垂下眼皮,编了个理由,“我早就想走了,在这个公司,这个位子算是顶天了,再干下去也没意思。”
“哦?”
姜勇摸了摸陈宝明的头,道,“别苦着张脸。我再找工作只会上不会下,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陈宝明不满地直哼哼,却又无法反驳,只好任姜勇折腾,“什么时候辞?”
“先请几天假,等结果出来,再去公司正式辞。”
“行,那我也请假去,陪你一起等。”
“别,”姜勇劝他,“你还在试用期,最好不要请假,影响不好。”
陈宝明不听,转过脸,第二天进公司的头一件事就是请假,不多,就两天,理由也很充分:未婚妻住院了,得陪床。
hr跟陈宝明开玩笑道,“还未婚妻呢,真讲究。”
“可不是,”陈宝明心虚,红着脸赔笑,“没钱娶,又怕人半路跑了,就先订下来。”
第二件事,似乎就是跟杨靖波摊牌,把这不明不白的关系断了。可陈宝明几次打开手机,犹豫着,又合上了。
再说吧,他想,先陪姜勇把这关过了。
他一整天都没心思做事,幸好周围的人都得了周一综合症,也没心思做事,嘻嘻哈哈,吹牛打屁,慢悠悠地过着手里的活儿。陈宝明不时给姜勇发条短信,说的无非是些“晚上吃什么”“你在做什么”的无聊话,字里行间却多了几分痴缠。
等姜勇发来一条“我已经到家了,你几点回来”,陈宝明顿时急得抓耳挠腮,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和姜勇腻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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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明进了屋,发现姜勇已经做好饭,辣子鸡、元宝肉,味道还挺好。陈宝明立刻毛躁起来,“你不是做饭做得挺好的?之前还老让我做。”
姜勇瞪他一眼,“我那时候不是忙吗?再说,我哪知道你那么没用!一个人几年了,连个饭都做不好。”
陈宝明小声嘟囔,“有饶永健呢,饶永健不做,还有成都小吃呢。”
姜勇冷下脸,道,“哦,我忘了,你一直都有人伺候着。”
“你这话真酸,我们是互惠互利,没有谁伺候谁。”
“拉倒吧,你能给饶永健什么好处,让他白伺候你几年?他可不是善茬。”说罢,姜勇故意挑眉,“我记得你很容易早泄。”
陈宝明涨红了脸,却仍带着严肃的态度回道,“我早泄和饶永健无关,已经两年多没干过他了。”
“那你们还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他没赶我,”陈宝明有些难堪地承认这个事实,“而且,后来他得病,周围人都跑了,只有我陪着他。”
姜勇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他沈默了片刻,突然说,“明天下午两点半去拿结果。”
“肯定没事,”陈宝明安慰他,“我都没事,你肯定也没事。”
姜勇慢慢捣着碗里的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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