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也发现,白檀不是真的完全不生气的那种人,真的有人无理取闹地故意惹白檀,白檀还是会回应的。只是白檀人缘好,班上的人不会故意这麽做。他也是在别班没脑的同学惹了白檀之後才晓得的。
所以他做的事到这里就好,他不要被白檀知道。
跟白檀相处真的很舒服,白檀就是那种很真诚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跟他一点都不一样。
到了高年级,长得比较高的男孩子跟比较早熟的女孩子,已经会互通情意的,他们同学也爱乱聊些谁喜欢谁的八卦。
但他那时候就对这些没兴趣,幸好白檀也没有。也还好他个子在那时不算高,不太会被注意,不太会被当成爱慕的目标,让他松了一口气,整天有空就跟同学打球,白檀当然是其中一员,除了运动本身还算有趣多变之外,白檀就是让他不厌倦的主因。
等到上了国中,他开始发育起来,那时开始有著情思窜动,他察觉自己喜欢好看的身体,无论男生或是女生的。
但那又只维持在对方跟他不认识,或是对方就只是个雕像似的存在,不要动。要是变成他身边活生生的人,会说话会动作的那种,他就会很烦躁,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趣。
白檀除外。
他怎麽看白檀,就觉得白檀怎麽可爱。说话可爱、笑起来可爱,认真的样子也很可爱,就连少见的生气的样子、著急的样子……什麽都可爱。
这就是爱情吗?
他也不晓得。但他确知白檀在他内心的地位,没有人比得上。
那时他跟白檀有一群好朋友,一起瞎混的那种。说真的他不觉得他跟别人多要好,顶多就是大家一起聊天打屁不会让他厌烦,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白檀也在里头。
他跟白檀在差不多的时间发现自己的秘密。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白檀的秘密,他一直到白檀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崩溃地说出来好想要他当主人,才知道原来绕了一圈,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彼此。
同样是在同学家看a片的时候发现的。当时的他对a片兴趣不太大,看了几次,他都觉得里头的女人叫得不够好听、皮肤不够细致……总之,他也就是敷衍的看著,跟白檀两个人最常被笑说别假了,最好那麽晚熟。
他总是笑笑的也没多说什麽,他自己内心真正是什麽想法,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直到那次看到强暴的片子。他觉得有兴趣了,但又觉得剧中的男人还不够狠,应该要怎麽做才能让对方更羞辱,让对方因为羞耻而愈兴奋……
他发觉他甚至比片子里头的男人更知道应该要怎麽做,更能清楚地规划整个流程。
明明他连性经验都没有,他却可以构思得更细腻、想得更完整,甚至,在脑里想得更狠。
发现了这点,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为什麽他会成为一个这样的人,是因为他对人太容易厌烦,所以多狠的事他都不会觉得难以想像吗?
有这样思想的他,会变成强暴犯吗?
那时候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留意到白檀也有属於白檀的困扰。
那之後不远的有一天,他跟家人到在北海岸的别墅渡假,晚上,他一个人无聊骑脚踏车乱晃,让他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撼的画面。
车灯强光照射之中,有个全身光裸的漂亮女人,女人只穿著高跟鞋,三点什麽都没有遮,他震惊於他所看到的,喇叭声响起,女人处在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情绪之中,一点慌张都没有,平静地走回车上。
他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收起了什麽东西,看不太清楚,但应该是摄影相关的器材,也许就是拍摄著那个女人。
为什麽女人会那麽平静?明明被他看到了啊。是长期被训练出来的吗?到底怎麽样能够做到?
那是什麽样的一种状态?
他好奇了。
他发现他想要成为那个下指令的人,他对那种让人服从的感觉,疯狂著迷,他想要另一个人因为他进入这样的境界。
他著迷於那样的画面。
很快地,他查了许多相关的资料,发现了不同的新世界。
他发觉自己有支配人的强烈喜好,也发现世界上有另一种相对的人,特别喜爱臣服、被调教,甚至也有人是两边都可以的,这只是喜好,不是病。
遇到对的人,他不会真的成为强暴犯。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是个让他思考很久的问题──
他发现他深层的这些yù_wàng,最渴望的出口,不是别人,就是白檀。
他又一次地震惊於自己的yù_wàng。
他内心里竟然希望可爱的白檀、他最喜欢的白檀,衣服被他撕得粉碎、软软地哀求著他……
彷佛他就是白檀的天。
他看著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不是不行,但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原因,可是知道不一样。
那些人都不是白檀,从一开始不一样。
然而,为什麽?!
他真的好喜欢白檀,最喜欢看著白檀笑,看著白檀开心。这样的他,为什麽也会希望看著白檀顺从於他、听命於他,只为他流泪、为他哭泣?
他怎麽可以有撕开白檀衣服的那种yù_wàng?
对於自己对白檀有这样的yù_wàng,他自责了自己好一段时间,看到白檀温和的笑,他就一阵内疚。
直到他突然想到,为什麽白檀不能是那个对的人?
是啊。为什麽不能?如果白檀是那个对的人,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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