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那昏君父皇拔得没剩几个人了,但徐重卿回朝之后在朝中还是笼络了不少势力,眼下大晟朝在和南国打仗,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何况,那道符印还没到手,到底被徐重卿藏在什么地方,他私下派人在查,在东西没有到手之前,他都不想轻举妄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后徐心兰之后被他命人给软禁了起来,也并没有处置,但是她这个时候突然说要见自己,怎么听着都觉得很可疑?
“你真的要去见她?”沈乐心对此有些担心,也猜不透那个女人这是搞什么。
凌祁祐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去见见吧。”
事情却很出乎他们意料,半个时辰之后,在沈乐心无聊地陪着三个孩子玩儿的时候,凌祁祐终于是回了来,脸色也很有一些奇怪,沈乐心让宇文琋陪着小馒头和世子玩,冲凌祁祐努了努嘴。
凌祁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是道沉甸甸的金子制的牌子,沈乐心接过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终于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徐家的那道符印?”
凌祁祐点了点头。
“徐心兰给你的?”
“嗯,她在嫁进宫之前,就先一步从徐重卿那里将这个给偷了来……”
“那之前徐重卿威胁她的时候她干嘛不把这个拿出来?”
“拿了,”凌祁祐冷冷道:“不过没用,徐重卿根本不在乎这玩意儿,其实也是了,一道符印有什么用,那些个当兵的也不是死人,哪里就能完全凭着一道符印说说就算的,人脉都除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
所以之前徐重卿被逼到走投无路,威胁自己女儿去劫持太子出来,即使徐心兰说符印在自己手里,他也全然不顾,可惜狗急跳墙,到头来还是死在了南国人手里。
“那徐心兰现在是……”
“她说她只求一死。”
“你要赐死她?”
凌祁祐抿唇想了片刻,道:“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舅舅已经死了,要是也处死了她,母后那里不好交代,对外宣布皇后驾崩,放她离开吧。”
沈乐心挑了挑眉:“陛下这回就不想着斩草除根了?”
“一个女人而已,算了吧。”凌祁祐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沈乐心晃着手里的符印。
凌祁祐将之接回来,捏在手里摩挲片刻,叫了小丑儿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丑儿应声退下去,片刻之后抱了个罐子来,里头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凌祁祐没有犹豫,直接将手里的符印扔了进去,沈乐心探头一看,已经整个化了……
“这好歹是一块实金的啊,打磨打磨还能做首饰什么的呢……”
凌祁祐这么大方,沈乐心都替他觉得肉疼。
“宣王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不过是一块金子而已,至于吗?”凌祁祐实在是觉得哭笑不得。
“谁会嫌金子多……”
凌祁祐笑了笑没有再说,吩咐人传了膳食来,已经快入冬了,凌祁祐却没有多少胃口,这几日都是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沈乐心看他半碗饭都没吃下去就停了筷子,疑惑问道:“没胃口?”
凌祁祐摇了摇头:“不想吃。”
“我看你这两日精神都不怎么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吧,没什么大事,”凌祁祐完全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大概是没歇息好,一会儿我早点上床歇了,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既然他这么说,沈乐心便也没有多问,用过膳,又陪着凌祁祐下了一会儿棋,就带着世子和宇文琋回了自己住处去。
凌祁祐也一早就觉得累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小馒头玩了一整天白日里也没整么睡,这会儿已经靠在他身边脑袋举过手睡熟了。
凌祁祐笑了笑,把小家伙抱上床,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躺下去便也闭上了眼睛。
虽然很累,但其实他睡得却并不怎么安稳,一晚上都在做些模糊不清乱七八糟的梦,期间醒了好几次,满身满背都是冷汗,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里到底都见到了一些什么,小馒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也唯有抱着儿子,他才感觉到稍许安慰。
心神不宁眼皮子不停地跳,即使说不清楚,心里却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到了后半夜干脆就再睡不着了,就这么瞪着床顶房梁,努力想着自己之前到底都梦到了一些什么,却似乎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天亮之前,门外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凌祁祐根本没睡,很快就应了:“什么事?”
小丑儿焦急禀报:“陛下,有紧急军报。”
感觉到自己眼皮子用力跳了一下,凌祁祐猛地坐起了身,随手把衣裳套上,大声吩咐:“快送进来!”
小丑儿带着送军报的士兵推门进来,给凌祁祐点了灯,小兵跪下呈上军报,凌祁祐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彻底愣了住。
军报是凌璟上的,大晟朝的兵马已经攻破了流沙城,但是领兵做饵的主将萧楚谦却在战场之上失踪,生死未卜。
“陛下……”
小丑儿看着他这副愣愣失态状,有些担忧地轻喊了一声。
凌祁祐回过神,跪在地上的小兵还等着他的回复,强迫自己平复住心绪,他慢慢开口:“事情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一会儿朕召大臣商议过后会再下旨处理。”
说话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连嗓子都哑了,禀事的小兵已经退了下去,凌祁祐还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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