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给梁谨言,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已经到了他家门口。
看到梁谨言呆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用力抿住嘴进了浴室,洗完澡后才有了疲惫的感觉,于是便找到他的房间倒头便睡。
梁谨言看到罗砚穿着自己的浴袍倒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是酣睡,于是笑了笑也爬上床,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罗砚这一觉睡得并不稳,时差的原因早早便醒来,看了一眼梁谨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心里想怎么两个在娱乐圈打滚的人比国中生还要纯情。
罗砚有些不甘心,推了推梁谨言,说喂说说话,梁谨言动了动身子眯着眼说好啊你说。
罗砚没辙了。
于是维持原本的姿势,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比如明天再回剧组的时候这个小风波该如何化解,比如怎么跟母亲解释回香港的事,比如为什么看到时代广场之后的十几个小时,自己会睡在梁谨言的床上。
在美国拍戏的那段时间罗砚与梁谨言的联系并不多,时差加上彼此生物钟的关系,电话通的也很少,上也很少碰面,最多不过是留几句言,语句清淡的要命,比联系工作的交谈热切不了多少。
倒是梁谨言的新闻看了不少,颁奖礼的新闻大多是梁谨言成最大赢家此类的句子,穿着演出服拿着奖杯唱歌的样子,情深款款,怎么样也和眼前这个人对不上号。
熬到最后终于也忍不住睡去。
梁谨言起床之后看到还在沉睡的罗砚,坐在床沿打电话给朱曼说白天不去录音了,朱曼叫那晚上没有问题吧。
梁谨言说嗯,晚上一定准时到。
罗砚醒过来只听到最后一句,坐起身子将脑袋靠到他背上,闲闲地问晚上去哪里,语气还是刚睡醒的人特有的迷迷糊糊。
梁谨言转过头对他笑,说去见你父亲。
罗砚努力睁大眼睛,说我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你确定么。
去谈合约。梁谨言站起来说我叫了披萨你要不要出来吃。
罗砚回组里的时候凌溯走到他身边说已经沟通过了那场戏取消。想了想又笑,说rory,看不出来。
罗砚装做不解,问看不出来什么,凌溯却摇头不语,走到监视器前看刚才那一条自己的表现。
有一直跑海外影剧版的杂志记者过来探班,似乎与凌溯颇为熟悉,坐在一起闲聊。祝晟伸了个懒腰说这次拍这么快居然还是超了预算,好在没有超时,估计能赶上圣诞档。
罗砚对祝晟说对不起,希望没有耽误到拍戏。祝晟说当然没有,这场戏剧本本来已经完整了,那场戏你觉得不适合,我们后来也讨论了下,觉得也许的确是没有必要,只不过说服frank花了点时间。
罗砚嗯了声,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祝晟倒开起了玩笑,说早知道不请这个人,当初不该贪便宜。
杀青之后罗砚留在纽约没有急着回去,每天陪母亲散步吃饭,过的也算自在。倒是梁谨言,看到杂志上写的凌溯对罗砚的溢美之词,心里隐约有了点危机感。
其实这部分着墨并不多,但因为这杂志在电影界向来权威,八卦之类的向来不屑写,这次凌溯对记者讲了拍摄时冲突的前因后果,而后直截了当地表示着对罗砚的好感,看来也是确有其事。
不出几天果然周刊报纸开始疯传罗砚与凌溯假戏真做的绯闻,将罗砚那次的表现夸张成了民族英雄,而凌溯如何被他捕获芳心,言辞极尽肉麻之能事。
凌溯回港参加某品牌的派对,八卦记者自然是不会放过,直接就问是不是与罗砚拍拖,凌溯倒也大方,说如果能与他发展自己不会拒绝。
纪明亭指着头条上凌溯的照片,苦着脸对梁谨言说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和文希挤下去了,走国际路线了不起么,不然我们俩传绯闻好了,一定挤下她。
梁谨言僵着脸想她那位男主角倒真是和我在拍拖。
纪明亭说rory说了跟她不来电啦,他才不喜欢这种喜欢出风头的女人。
颁奖季终于只剩最后一次电台联合的颁奖礼便要结束,梁谨言与纪明亭也一同受邀。纪明亭坐在他身边,小声说如果今天晚上我再拿奖y庆祝,你一定要来。
梁谨言点头说好。
梁谨言停下车子的时候有些犹豫,毕竟上次参加纪明亭的y,回忆并不算愉快。他有些害怕那样子的气氛,但是知道纪明亭是真的对他感谢所以没有拒绝。
终于还是开了车门走了进去。
来得人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圈内人,纪明亭拉过他说迟到先自罚三杯,旁边那些已经先喝起来的女明星跟着起哄说jim真难得见你喝酒。
梁谨言接过杯子,见推辞不过只好说那我先喝一杯。
纪明亭颇为自恋地放着自己的专辑,跟着里面舞曲节奏摇头晃脑,然后转过头说jim这种节奏的歌你写这么好为什么从来不唱。
不适合啊。梁谨言说我没有你那种不羁的味道。
不羁?纪明亭笑,伸直手臂摆了个跳舞的样子,唱了句“停住这风”,问他是这种味道么。没等到回答便接了电话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你来这么迟知道了我开门。
罗砚进门看到拿着酒杯闭上眼跟着节奏轻轻晃动的梁谨言,视线一时转不开来。
梁谨言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t恤,v字领开得很低,脖子显得更加修长,脸上也是酒精染成的红色,流海随着他晃动的身子垂落,四周吵闹着的声音似乎突然淡去,这个人惬意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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