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我多买了一包。你在……里找找。”
盐在哪里呢?
他踮起脚在橱柜里翻找,一个不小心还把其他东西给带了出来,零零碎碎撒了一地。
谈亦仁搬来一把椅子,把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放在灶台旁,站在椅子上弯了好几次腰,才把东西收拾好。他有些疲倦地看着已经开始工作的电饭煲,最终决定给邹詹打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回应。就在谈亦仁准备挂掉电话出门买盐时,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喂?”
谈亦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眉头一皱,“你是……?”
“啊,我啊,你要问这个手机的主人了。他正在洗澡。”
谈亦仁:“……”
谈亦仁大概明白了几分,想挂电话,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没气度。于是两人就这么尴尬地沉默了。
“你他妈在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邹詹的怒吼,“你谁啊你?王老板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显然是很尴尬,电话也不管了,急忙辩解道:“我只是想……”
“想干嘛?”谈亦仁一听,乐了,仿佛看到邹詹眯起眼睛准备发火的样子,“滚!谁让你接我电话的?还不走?信不信我报警?”
“我……”
“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谁给你他妈权利让你接我电话的?告诉那个姓王的让他别再耍这些招儿!滚!”
邹詹把门给摔上,发出一声巨响,把那个被吓懵的女人又震了一下。
他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突然瞄到那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不生气了?”谈亦仁问。
邹詹呼了口气,故意问:“你不应该吃个醋什么的?”
“哦。”谈亦仁清了清嗓子,“你个死鬼~又在外面鬼混啊~孩子的奶粉钱还没赚到你就出去fēng_liú了~离婚~!”
邹詹:“……”
“……说正经的,盐你放哪儿了?”
“你去餐桌旁边柜子的第三层里找找,”邹詹眯了眯眼,“你还没吃饭?”
谈亦仁心想卧槽,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嘴上说:“呵呵。”
“呵呵。”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插曲罢了。
第二天王老板亲自把邹詹接到一个大酒楼里。
原本双方就没谈妥,王老板总想在这次的合作案里多捞几笔,本想着靠美人计把那尊冷面神给攻下,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吃这套。
两个人吃饭,要了一个能坐十几人的大房间。王老板擦了擦汗,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邹詹:“这些菜是凭着我自己的口味点的,不知道合不合小邹你的胃口。”
尽管“小邹”这称呼是叫着的,但王老板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这个“小邹”不容小觑,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魄力。
“有劳王老板费心了。”邹詹最烦拐弯抹角地打哈哈,把话题扯了回去,“不知道贵公司还打不打算与极想合作?我认为这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没有任何一条会偏向某一方。不知道王老板怎么看?”
王老板喝了口茶,“我觉得吧,关于利润分配的问题,好像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公平。”
“这一次的合作我方可是下足了心血,从人才到资金问题没有一点是有缺漏的,不知道王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您已经揪着这个问题好几天了,合同也修改了挺多次的。作为极想的总经理,我认为这已经是我们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要是王老板不肯接受,我们也很遗憾。”说罢,邹詹作势要走。
“哎哎,别急嘛年轻人……”
邹詹从酒楼走出来,谢绝了王老板送他回酒店的好意,怀里揣着签好的合同,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街头。
既然案子谈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女声有礼貌地告诉他最快的航班是凌晨两点四十分的一班,五点半就能到达。于是邹詹心情很好地订了张票,回到酒店把闹钟定在晚上十一点,被子一盖开始睡觉。
等邹詹坐上飞机、开始系安全带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把这事儿没告诉谈亦仁。
谈亦仁是被热醒的,全身黏乎乎的。他刚准备起身去洗个澡,却发现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
“哎!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邹詹刚睡着没多久,就被震惊的谈亦仁给戳醒了。他半睁开眼,看见谈亦仁正窝在自己怀里,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吻。
“早上好。”
☆、(十一)
螳螂生、鵙始鸣、反舌无声。六月来了。
谈亦仁翻箱倒柜地整理两人的衣服,把所有的冬装都塞进了衣柜深处。
邹詹踢踢他的屁股,手里夹着根烟,“留一两件在外面吧,还可以防着六月飞雪。”
“去你的。”
其实两个大老爷们儿,加起来的衣服可能还没有一个女人的多。没一个小时谈亦仁就收拾完了,剩下几件分不清是谁的都扔在床上,于是两人的衣服就更少了。
分不清的衣服两人一般都不敢穿。谈亦仁还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邹詹的一件外套给穿了,结果到了办公室同事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邹经理也有一件。
谈亦仁当时就傻了,谁能想到这同事记忆力这么好……
邹詹发愁地看了眼床上的衣服,说:“找个机会捐了吧。明天得出去买几件补上。”
“又浪费了……以后得贴个标签才行。”
谈亦仁特别热衷于给邹詹选衣服,理由是要给邹詹搭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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