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各个世界穿梭对褚颜来说,也是充满了奇妙和神秘的旅程。褚颜还记得自己穿越前的画面, 高数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解步骤,他的座位被安置在窗边,正值春意盎然,教学楼外盛开的樱花随风飘入半开的窗户,他按捺不住困意, 趴在桌上先睡为敬。
再后来, 有了那个不愉快的梦。
褚颜将那段荒诞离奇的经历定义为梦境。
系统打断他的思绪:「你没回到从前, 可能说明现在还不到时候。」顿了一下, 又说:「历史不会被改变。」
褚颜思索着它话中的意思, 转念想到路易对他说过的话, 一时间心烦意乱, 他从沙发站起来坐到梳妆镜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银白镂空面具将他的容貌遮挡的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一双眼睛。
褚颜伸出双手撑住桌面,俯身向前,看着自己离水镜越来越近,他眨了眨眼睛,脑中突然一抹灵光乍现。
「对了!眼睛!」
一夜间,中央广场停驻了数艘星船,自由和人权的呐喊从南方纷纷起.义的二十四城吹向北方,像春风涌入每个闭塞的家庭。人们在五月二十一日那天夜晚闯破宵禁政策,将挂在房檐上金雀衔花的国旗抛至脚下,就地焚烧,金丝雀和玫瑰花在红莲之火中被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红蓝白三色旗帜。
皇帝号称所向披靡的亡灵军队节节败退,他不得已之下只能命令封城,而在城门将破之前,皇帝命令军队放弃城民,龟缩回唯一的驻扎地:王宫。
这次的征伐和每一次载入史册的战争都不同,这是一场全面倒戈、没有硝烟、史无前例的战争。起先那艘星船自中央联邦钦定为‘废弃星球’的地方冲破浓稠黑雾,飞回一颗常年被雾气缭绕的星球,随后在南方降落,游说各城,结为起.义军,极有目的性的去往北方首都。而在他们通往的道路上没有挡路的荆棘,军队如履平地,直入皇帝居住的城市。
据说,那位领导者、游说家、被誉为雾都启明星的人,不过是个少年。
皇帝站在露天楼阁上,眺望着远处铺张开的红白蓝三色旗帜,脸色愈发的y-in沉。摘下帽子的安格尔恭敬的守候在一旁,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皇帝,在这一天,这个狂妄自大的统治者意识到被他肆意捏.弄的民众原来对他这样仇恨。
身佩三色旗的军队已经涌入王宫,皇帝冷笑一声,大步从阁楼退出,去往三楼。
王宫三楼的一侧,有三个房间被互相打通,但已经除去了门和窗户,虽然里面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但从建了整面墙的金色铁栏来看,这不像寻常人家居住的地方,更像一个j-i,ng致而又逼仄的囚笼,被囚禁在里面的鸟儿失去自由,只能成为自私主人的观赏物。
“白。”
皇帝凝望心爱人的身影,本以为他只是贪恋对方容颜一时兴起,不过多久就会生腻,可没想到,经过几年单方面的接触后,他竟然对这个人越来越无法自拔。从看到的第一眼,从后来的无数眼,虽然也曾因为权力而选择过放弃,但在他心里确实对这个名为‘白’的人心生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失败,也要金丝雀陪他一起下地狱。
背对着他,斜塘在美人榻上的人没有因来人而动容,他依旧懒散的卧在榻上,及腰的黑发柔顺的搭在身上,白腻肌肤在灯光下仿若上好的羊脂玉,身上略显宽松的唐装没有遮挡住光滑紧实的小腿,没有人有能力从他的赤.裸双足上移开视线。
没有人。
皇帝贪婪的将美色收割进眼底,他敛去眸中的不舍,轻声唤着笼中的金丝雀:“白,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对不对?”
闻言,榻上的人唇中逸出一抹轻笑。
他轻佻的将长发收拢到后背,随后赤着双脚榻上地毯,转过身来,面对着两名来者。
安格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双眼,自从上次他见到笼中人容貌后发疯般的抓挠着铁栏,想要将里面的人拥入怀中后,他就再也不敢直视着这人。
尤其在皇帝的面前。
褚颜抬起头,眉目温柔,唇边带笑,他两手握住金漆铁栏,见皇帝向来冷静自持的眸中出现癫狂之色,刻意凑近了对方,问道:“可你总要告诉我,去哪?”
路易不自觉垂下了眼,忽略近乎跳出胸腔的心脏,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于是道:“就算我死,也要带上你一起。”褚颜见到路易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只听他说:“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评价你吗?两面三刀、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为了和我共享权力和财富,你不惜蛊惑我杀死你的朋友,对我的子嗣也斩尽杀绝。”
褚颜嘴角抽搐,他愤恨的闭了闭眼睛,方才压低的撩人嗓音不再,只余冰冷:“都是你捏造出来的。”
路易像他当年放走那些囚犯时被戳穿的表情一样,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拿我有办法吗?”
褚颜白了他一眼,随即不再搭理他,返身回到榻上。
皇帝离开之后,又过了很久,系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他报一次时,免得褚颜因为太过无聊而睡着。一等就等到深夜,听到有上楼的轻微声响时,褚颜连忙来到铁栏前,半跪在地上等着来人。
来的是个金发男人,见到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他的褚颜,他连忙移开目光,局促的笑了两声,道:“不行不行,不能直视着你,你长得未免太好看了。”
褚颜听到这熟悉的话一怔,像他们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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