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筮阿以手背捂嘴,只觉溃败只在瞬间,到底受不住,被虎妖粗舌卷弄胸前茱萸一咬一吸,精关失守,大喊一声,“好哥哥,虎哥哥,弄杀我也!”
虎妖闻言,如添双翼,愈发勇猛起来,于是筮阿又是丢盔弃甲一败千里,最后昏死过去。
胡生大喊一声,浑身汗淋漓醒来,睁眼便就呆了,心道:我这是在何处?看身上,衣物都换了,却不知是何人之手,想起那满肚肥肉的周老爷,心中惊惧,不免手忙脚乱翻看身上,方掀开衣衫,便想起后头的事,心道:大师既然援手,想来是不至于叫我被那恶人所害。正默然间,却见一人,皂衣青冠手持汤碗,低眉含笑问道:“施主可醒了。”胡生看他,此人容貌虽是第一次见,好似梦里却早已熟识了,一望便心生莫名的欢喜,再看那身形,亦是眼熟,壮了胆子问道:“阁下便是那、那大师?”
胡生听大师报了家门,念起前事,含羞带愧道:“学生识人不清,将自己置于险地,幸得先生相救,不然学生此刻不知身葬何方了。”原来安隶到底不是受戒比丘,于是胡生便以先生唤之,那安隶听胡生此言,也未和言安慰,只道:“你身上那药甚是厉害,好在逼出了八、九分,只需细细调理两日便就无碍了。”这话不说便罢了,胡生这才想起此前不慎喝下的那茶水,周老爷也不知在里头下了甚么污秽物什,竟将他折辱至此,种种不堪丑态都先于人前。心中更是羞愧难当,脸上只怕有如火烧,于是连忙低头,忍泪道:“学生、学生谢过大师了。”安隶道:“这药粥已摊得温了,你看可还合口。”胡生连忙道谢,接过汤碗,亦不敢看他,自己慢慢吃着,半响无语,安隶收了碗筷,温言道:“若是乏累可闭眼小憩,你昨夜泡了许久的温泉,噩梦连连,想必没有睡好。我便在外头,若有事可唤之。”
胡生拥被怔怔坐着,细细回想昨日情景,脸色一白,跌撞着跳下床榻,安隶闻得动静赶来,见胡生只靠着床脚颓然不语,于是上前扶住胡生肩膀,问道:“如何摔下来了?”哪知他愈是这般和气体贴,胡生心中愈是惊恐慌乱,连忙往后退缩,只支吾道:“一时、一时不防备便摔下来了。”安隶看他神色,只问:“若是觉着好些,可出去走走。那妖狐已逃,这宅子里暂是无碍的。”胡生低头咬唇不语,僵了片刻,突问道:“那周老爷是个恶人,你为何、为何还要救他?”
原来昨夜安隶一见周府情景便知是冤魂索命报仇,他见那厉鬼可怜,以言语开解超度之,乃是避免那女鬼沦落到魂飞魄散地步。至于那周老爷,其印堂发黑,气息混沌,只怕是命不久矣。何必为将死之人妨害了冤魂的百世轮回?胡生这才明白,又是低头不语,安隶立了片刻,见他神色恹恹的,好似心中有万千斤重的事情,也不问他,叮嘱几句又去了。胡生听见动静,知道安隶去远了,泪珠儿才串串滚落下来,手捂胸口,只道:“误也,误也!”
原来他竟将梦中旖旎风月如数想了起来,此前他见妖狐情事,梦中亦也有模糊景象,却不似昨夜,丝毫毕现,其中气味触感,宛如还留在鼻中身上。这也罢了,方才安隶近身不过问了几句话,那气息吞吐,只觉全落在了心口上,引得胸膛里砰砰跳动,而胸前那不知廉耻的两点,竟颤颤挺立起来,无人弄它便就硬了。安隶欲扶他时,不免躯体碰触,还隔着衣物,胡生身上便起了颤栗,微弱酥麻从指尖蔓延到了脚趾,让人只恨不得投入他怀中,由其肆意揉弄。更为羞耻的是,身后那处,竟也一张一合动了起来,胡生便是不碰,也知那里已是软了,若再得胡乱逗弄,只怕还要湿泞起来。他对着安隶就好似浑身赤条条无一件遮羞布,只觉心中龌龊念头身上耻羞反应都现了个清楚,于是语不成句。安隶去了,心中慌乱,思虑繁多,又隐隐念着那人,只盼他就能长伴左右,听他温言暖语细心照拂,将自己都交予了他。
如此乱想着,胡生一厢哭个不停,一厢道:“我再不好了,再不好了。”
鬼使神差的,胡生跳将起来,东西也顾不得了,觑着安隶不在,竟昏昏出了宅子,胡乱逃了。
第七回:弄风情两厢不愿 生心魔歧途难回
可怜这他乡异地,放眼望去哪里是可藏身落脚之处?胡生满目苍茫,不知去向,心中愈发悲苦难耐,只道:“倒不如死了,好过这般不知羞耻,折辱了家门声望。”却突闻有人于耳边尖声细语连唤道:“呆书生!呆书生!”胡生一看,哪里有人,却是一只灰扑扑红嘴鸟儿,只围着自己打转,仔细看去,上头坐了条滑溜溜的虫子,见胡生终于理会,身子频点,口作人语:“呆书生你要去何处?我家狐仙大人正寻你呢!”胡生心知是狐妖一处的妖物,不知哪里魔障了,不但不逃,反道:“妖狐既寻我,我也去寻他。”竟随鸟虫去了。
昏昏然不知行了多久,却见一座山庙,亦是久无人迹,倒还不十分破败,只听得一人正在里头跳骂,正是那妖狐筮阿。胡生此刻如受魔魇,行动好似都不由自己,心中也不多想,便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妖狐,正对脚下一灰黑色物什打骂不休,口中道:“我知你最是喜欢这幅畜牲模样,成全你罢了,还不知好歹,是要我拿刀来剁下你那丑东西熬汤喝了?”胡生见那东西似猫大小,额间一抹白痕,模样有些怪异,便问道:“它也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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