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来给主子看看吧!虽然张将军不让消息外传,可是我们只要叫那个傅京华别声张,嗯…或者乾脆把他软禁在这里,也许…」
听到沈长荣的话,刘玉风忧虑疲惫的脸忽地明亮一闪,双掌奋力互击,激动道:「对啊!我怎麽没想到!」便转道:「应祥,主子让你把傅京华安置在哪?」
四虎将这两天没有一个人的情绪是正常的,个个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是又累又倦,好不容易出现一丝希望,三人便同时露出期待的表情望著连应祥。
连应祥原就困顿的神采登时变得更焦黄,他粗喘著气,心思翻飞,实在不知要怎麽开口,性急的刘玉风不由得怒道:「应祥,傅京华到底在哪啊?人命关天,你还挺什麽尸!」
这三人与自己几乎像是异姓兄弟,他们不问则已,要连应祥刻意骗他们却是做不到,因此只得虚弱道:「在我帐里…」
话一出,三人登时瞪大眼,沈长荣一副不可置信道:「傅京华在你帐里,你怎麽不早说!」
「我一时…没想到…」
刘玉风当场站起身道:「我去把他带来!」随及便转向里格泰道:「里格泰,你去把官邸所有的无能庸医全给我关进柴房!碍眼!」
里格泰应了一声,似乎也为能找到傅京华来看诊而显得十分开心。
然而不杀傅京华是一回事,再找来这个嫌疑深重的凶手毒害穆凊扬又是一回事,连应祥不由得急道:「不,你…不要去!」
三人同声一气道:「为什麽?」
连应祥望著三人急迫灼热的眼光,心一虚,不由得颓然一坐,用著乾哑无力的呆板语调将穆凊扬夤夜探访傅京华,後来却七窍流血跪倒一地,随及又命令他杀傅京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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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京华坐在炕上,右手紧紧握著那珍贵异常的鸡血玉石,他衣衫十分单簿,营内的炉火也越发越小,帐里的温度渐渐低迷,他却似乎半分也没感觉,只楞楞的回想著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袁尔莫才刚踏出帐外,穆凊扬便进了帐,傅京华一时之间还以为看错了人,直到穆凊扬一脸忧心慌急的冲到身前叫他,才回过神。
「三爷!」傅京华惊喜交加,让原本苍白的脸上了些红晕。
穆凊扬却是半点笑容也没有,不等他跪安便直抓住他手臂,激动的颤道:「他…他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傅京华眨眨双眼,似乎不懂他意有所指。
「袁尔莫!袁尔莫啊!他刚刚不是才来!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麽话?他有没有威胁你?」
傅京华瞬然憬悟,眼睛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穆凊扬,虚弱道:「没…没有…」
「你不用骗我!」穆凊扬放开傅京华,恶狠狠的盯著帐门口,似乎穿透了层层雪地及营幕看到了袁尔莫道:「别说在这军营里找个名目赐死他还不容易!再不济我还是个贝勒爷,就是先斩後奏也由得我!」
哪料到才一转脸,穆凊扬竟瞧见那明知自己极端厌恶他动不动下跪的傅京华,毫不迟疑、满脸惊骇的跪倒在地,急道:「别!别!主子!使不得,袁大人是好人啊!」
穆凊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心头一热一拱,浑身热血沸腾几乎灼伤肺腑,好不容易稳了稳神,低声道:「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傅京华没有花任何时间来体会穆凊扬的惊愕,早七手八脚的磕起头来,哀求道:「袁…袁大人他是好人…他是京华的大恩人…求主子千万…千万别杀害他啊!」
这句话不止十分清楚,而且意思竟好像杀了袁尔莫是件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然而,在穆凊扬内心深处,袁尔莫的存在,总无时不刻提醒著他,当初自己是如何毫无担当的将傅京华拱手让他,即便这条计策是出自冷杉林,即便这实在是保全康亲王府的最後一条路,但却让他永远记住这龙困潜滩遭虾戏的羞辱,如今还因傅京华在他心里的份量渐形转化而更变本加厉了。因此傅京华的话教他情何以堪。
但觉心中腾地一阵妒火烧起,右手用力一挥,将身畔的兵器架整个翻倒出气,冷冷道:「他是好人,是恩人,那我呢?我便是推你入火坑,来自保生路的下三烂吧?」穆凊扬尖刻的话一出来,傅京华就知道,现在他是什麽话也听不进了。
「很好,很好,哈~~原来你这一路千里迢迢想到定军山来找的人便是他啊!」穆凊扬乾哑的笑了笑,随及呆板的抹抹脸,一股从未有的疲倦让他几乎腿软,退了两步便坐倒在炕上。
空气沈静的流动著,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纷盪在营帐里,让傅京华跪如针毡,直过了好半晌,穆凊扬才忽然抬起头,用著阴狠却又凄凉的目光瞧著傅京华,可一会儿,两行清泪竟毫无掩饰的掉了下来。
「三爷!」傅京华一惊,连忙跪爬到他身前,心慌意乱的抱住他双腿,然而穆凊扬的眼光却不再愤恨,反而转成一抹胆怯,轻推开他,颤著声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就这麽几个字,听在傅京华耳里却如万箭钻心,不由得脸色骤变,幽幽的瞅著穆凊扬一眼,随及像变了个人,恨恨吼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回京述职,所以才千里迢迢到定军山想偷偷见你一面後就去出家,你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的!为什要要这样说?为什麽!若不是为了再见你一面,我早就去死了,也不会在京城里苦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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