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成了支持他度过这段日子唯一的力量。
好几次他忍不住表示想去德国找他,两人也约好了时间,但到紧要关头总会因为雷旭文那边有事而延误。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他们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见面,但是雷旭文似乎不在乎,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奇怪的事还不止这样,当他主动表示想把光佑的近照寄给男人时,那人似乎愣了下才应道:「好,我想看佑佑现在是不是又长大了。」
男人的语气很冷淡,一点听不出欣喜。
他的内心突然被怒气充满,甚麽都没说挂了电话,望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光佑,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他跟雷旭文之间究竟出了甚麽事?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难道他要求见面太过分,惹男人生气了?
但是他以为雷旭文也会想念他,想见他,想见这个八个月没见的儿子。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那次挂了那人的电话後,雷旭文整整一个星期没打来,他打去男人在德国的住处却一直没人接听。
一开始他以为男人生他的气,後来突然害怕起来,如果雷出了甚麽事怎麽办?
他浑浑噩噩的度日,睡着醒着都盯着手机看,深怕遗漏了任何一通电话。
一个星期後的某一天清晨,他接到男人的电话,雷旭文从来没在这个时间打来过。
「时生,抱歉,之前太忙了,忘了给你打电话。」男人的声音虚弱到他以为是有人冒充雷打给他。
「雷?你还好吧?怎麽听起来好像生病了?」他的心悬了起来,之前对男人的恼怒跟怨恨一扫而空。
「嗯,被当地的流行性感冒击败了,现在好点了,你呢?最近在做甚麽?」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破天荒把光佑抛了起来,内心像扬起的帆,飘在蔚蓝的天空里。
第一次发现,在雷旭文的面前,他是这麽的卑微,心情完全随着男人起落、哭笑。
时光飞逝,一转眼又过了五个月。
光佑已经满一岁了,小小的他已经可以扶着桌脚站立超过10秒钟,然後小屁屁就会无力的砰一声坐回地上。
「光佑每次摔在地上的时候都摔的很认真,好像连摔倒都是必须努力面对的事。」无极尊抱着光佑笑了,小小的他伸出小手想抓他的鼻子。
「尿布已经包了两层,这样摔了小屁屁也不会痛。」凌时生看光佑挣扎着想从无极怀里下来,知道小家伙这阵子很热衷於练习摔倒,出声提醒无极,「让他下来吧,不要让他习惯被人抱。」
「你真是个严父。」无极尊说着把小娃放在地上,光佑又扶着桌沿站了起来,大眼睛却直勾勾望着无极尊,那人查觉到甚麽赶紧开口赞美:「光佑棒极了!这次站好久喔!」
受到鼓励的小光佑终於松手,砰一声坐回地上,小脸上的表情竟然看着有点得意。
凌时生望着开始打呵欠的小家伙,轻声低喃:「本来在计画里,我跟雷,应该是一个扮演严父,另一个扮演慈父的。」
无极尊听出他话语中的落寞,突然开口:「既然那麽想他,我陪你去找他。」
作家的话:
☆、(12鲜币)152、前往慕尼黑
开始计画德国之行後,凌时生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雷旭文在那里的住址,但是不要紧,因为雷景文的公司在当地是很有名的地标,在宣扬维持自然风格的巴伐利亚州,那栋名为:l(景色,暗喻雷景文的名字)的建筑仅次於99米高的圣母塔,为慕尼黑第二高的建筑物。
跟无极尊反覆讨论後,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雷旭文。
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不告前往会给男人添麻烦,说不定真会惹那人生气。
也许我只是想远远看着他就好,确定他好好的就好。凌时生垂着眉眼笑,眼底却盈满了寂寥。
你不打算……见他吗?无极尊乍听之下有点诧异,不明白某人大老远跑去是为了甚麽。
凌时生摇了摇头,却抱紧了光佑:我还有光佑,这样就够了。
这趟德国之旅与其说是探望某人,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为了斩断某种东西而去的。
他很清楚雷旭文有事瞒着他,从男人对很多事三缄其口的迟疑语气其实是可以推敲出来的。
不是没想过,也许雷旭文在那里有了新欢,一开始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揣测,一个多月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想着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如今13个月过去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平淡的看待这件事。
雷不也在失去雅之後爱上了他吗?所以当然有这个可能,在两人相隔9千公里的这段日子,男人碰到了更适合的对象。
他知道这种抓奸的行为非常无耻,从前的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但是也许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彻底死心的契机,这样他才能彻底挥别过去。
他绝不会恨男人,但是他会任性的请求男人把光佑让给他。
然後他会彻底的、永远的,离开雷旭文的生命,就像光当年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无极尊无声望着他的侧脸,小光佑揉着小眼睛爱困的直打呵欠。
「凌,不论你做了甚麽样的决定,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最後他只能这麽说,但是话一开口又在内心嘲笑自己口拙。
为什麽他永远都不能更强势一点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呢?这样不论多久,凌都不可能把目光转向他。
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机场,一出海关明显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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