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豪,也让她头疼,让她开心,也让她心痛。
“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最后,她只能这么说,把这孩子打发出去了。
许谨修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然后规规矩矩地离开,没说一句话。
夫人又被气到了,接着揉刚刚揉开的眉头。
那孩子,真是……
许谨修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下人关在门外,自己摔进床榻上,闭上眼,双手捂着眼睛。
还是有热流从眼边滑下,落入锦被中。
他控制不住,没有办法停止对何秋白的担心。那个孩子,还不会完整的表达他的需求,只会啊啊啊,就算受伤也不会哭喊。他总是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会把小手搭在他的胸口,会把小脸贴到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他真的想念那个孩子。
明明已经孤单了一路,但是在今天那么热闹的寿宴,他还是心生暗火。虽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但是后来他被姆妈一抱放松了下来,结果就是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可是,谁在乎他真的想要什么?
不过在乎符不符合规矩罢了。
规矩?哼!
许谨修第二天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跟着他的母亲,含着微笑在各家面前遛弯。
而另一边,清风觉得愧疚极了。就算少爷这样反复嘱托,他还是没有把何秋白照顾好,何秋白瘦了一圈。
自从那天早上起来没有看到许谨修,何秋白是不急的,他很顺从地吃饭喝水,然后乖乖坐在凳子上等许谨修。
那时候清风在一边很尴尬,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拉走何秋白,但是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做。因为……那时候晚上许谨修是会回来。许谨修一向不喜欢何秋白和别人有太多接触。
问题是,今晚许谨修不回来了啊。
他想了想,觉得等不到许谨修何秋白也会困的,到时候他把何秋白抱上床就好。
但是何秋白一直都没有睡。他就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坐在凳子上。说起来,那凳子本来腿还比较高,是用来放花瓶的,但是少爷让他砍掉那长腿,磨平了边边角角,就给了何秋白坐,刚好合适。
他一直盯着门口。等着许谨修推开门走进来。眼看着就要到了何秋白平时睡觉的时间了,清风终于坐不住去拉何秋白上塌睡觉。但是何秋白完全不理他。在他手中挣扎,虽然那张小脸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身子确实在扭动,手也在挥动,想要脱开清风的控制,重新做到凳子上。
可惜,反抗无效。
他被清风压到床上,脱掉鞋子,盖上锦被。清风就坐在床边,一手压着他不让他起来,一手捂住他眼睛,口里念念:“睡觉了睡觉了……何秋白你就睡了吧。”
何秋白力气很小,挣扎久了就没有什么力气。
清风看他安分下来,还是不敢放松,不过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等了好一会,何秋白真的没有什么动静了。可是掀开被子一看,这祖宗还是睁着眼的。看到被子打开了就还想挣扎起来。
“哎呦喂,祖宗,你就睡吧。”他忍不住再度打了一个哈欠,这回眼泪都出来了。
清风把烛火熄灭,就守在何秋白的塌边,压着何秋白。压着压着,他就睡了。睡了哪里还能压住何秋白。
一直睁着眼的小娃娃和杯子奋斗了很久,终于爬了出来,只穿着袜子,走回到前面的小凳子那,乖乖巧巧地坐下,等着许谨修。
那夜的风大了。呼呼地刮着。雪还没有消。这里一直静悄悄。没有人推开门。只有一片黑暗和风声。
第二天清风看到倒在小凳子边上的何秋白,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摸额头,滚烫地都能煎鸡蛋了。他连忙把何秋白抱回榻上,盖上被子,然后就喊人去找那少爷口中的庸医去了。
“完了,这下少爷不得撕了我啊!”他想。
许谨修对于何秋白的看重谁都看在眼里。许谨修走得第二天,他就出问题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胡子医生看着何秋白,狠狠扫了一眼清风,道:“怎么照顾小孩子的?这么小的孩子,吹一晚上的。原来健康敦实的底子恐怕有损耗了。”
清风:……他不服!何秋白原来哪里健康了?
然而,他不敢说。
送走了,清风守着何秋白。他真怕何秋白待会醒来又接着等。
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最不喜欢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等到下午何秋白被灌下药好不容易清醒了,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想从杯子里爬起来往小凳子那里爬。
清风守着,忽然就觉得眼窝热乎乎的。
怎么办?少爷,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清风没有什么办法,还是求了那个来看病的老大夫。
“大夫你给他开一服安神的药吧。”白胡子老大夫一脸正经地瞅着他。
清风苦涩地说:“这小孩一醒来就想等我家公子,怎么劝都不听。大夫你让他多睡一会吧。”
不然怎么都养不好的。
大夫同意了。
自此何秋白的病才开始好转。可惜,小孩子掉肉很快,何秋白就这两天折腾的就瘦了一圈。
等了好几日,许谨修始终没有出现。何秋白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小孩子小傻子忘性大,相反,他一直记得。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清风的错觉,清风觉得,这小公子的脸色一天比一天不好看,隐隐有了一点灰色。
直到许谨修离开的第七天,何秋白又等到了晚上。那扇门还是被主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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