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扩大无数倍,变得漫长而又难熬,他害怕看到那人昏迷不醒的样子,害怕他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会是怎样。他们在一起五年了啊,从看到叶唯安的第一眼起,他就想要他,从进入叶唯安身体的第一次起,他就根本没打算放过手。
可悲的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叫爱情。
手术持续了好一会儿叶唯安才被推出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上绑著厚厚的绷带,脸上和手腕上也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薛曜顿时觉得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脑子里的碎片是取出来了,但是里面还残留著淤血,需要後期观察,至於什麽时候醒来……也要看病人原本的身体素质。”
那就是还不一定会醒?!
薛曜跟进病房,对著叶唯安的脸看了很久,才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叶唯安,你要是敢不醒来我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在这里干死你。”
第十二章上
因为并不是私立医院的关系,薛曜没让手下跟著来,那样显得太过招摇,他只是把叶唯安转到了单人病房,然後一个人留在里面照顾他。
虽然是第一次干照顾人的活,但他丝毫不嫌弃脏和累,每天定时替叶唯安擦洗身体,然後按摩他的肌肉,给他适时翻身,空下来的时候还坐在边上读报纸。空气里弥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帘被拉开一半,阳光照进房间里,把床上男人的脸照得红润温暖起来。薛曜握著他的手慢慢地抚摸,第一次想要时间停止,没有喧嚣,没有利益,没有算计和争斗,就好像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男人,彼此依靠。
想到这,他有些心动,靠过去在叶唯安有些干燥的嘴唇上亲了亲,然後咬住嘴唇狠狠地啃咬了两下,让你还不醒来。
照顾人的日子是很寂寞的,薛曜难免养成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习惯,对著沈睡的叶唯安发表某篇文章的看法,或者聊聊刚才看的电影,幸好他原本话就不多,更多时候只是坐在那里握著叶唯安的手看著他发呆。他不敢随便离开病房,也不敢把叶唯安交给手下看管,他大概猜到了这起事故的幕後黑手,对方一定不会那麽轻易罢手,而他现在也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对付他们……
他叹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眼睛却突然瞥到叶唯安的手指动了动,他呼吸一窒,反应过来後立马叫来了医生护士。
“医生他是不是醒了?!”
医生检查一番後摇了摇头:“或许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不排除清醒的前兆,你可以继续每天和他说说话。”
薛曜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等医生走後泄愤似的使劲揪了一把叶唯安的rǔ_tóu:“故意想让我著急所以不肯醒来是不是!”
对方当然没有回答他,而这时距离叶唯安进医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变故来临的那一天,或许薛曜自己都没料到,所以当他回到医院看到空空的床位时,差点把整幢医院都掀了。
那天他只不过是临时去了一趟公司,就让手下暂时看著叶唯安,谁知道短短几十分锺回来的时候手下和叶唯安就都不见了!据护士说叶唯安是被一个自称同剧组的年轻人推到楼下晒太阳的,但是之後就一直没回来。
薛曜不用想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不过这麽一来,他也终於揪出了身边的内鬼,从之前公司一直亏本,自己的动向也被薛正崎知道的一清二楚後,他就知道自己这儿肯定被安插了对方的人,想不到竟是这种情况下弄明白的。
一想到叶唯安现在落到了对方手里,他就没有办法镇定下来,薛正崎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家夥当年为了争夺帮派都敢做出绑架12岁亲侄子杀死自己亲哥哥的事,谁知道他现在会怎麽对叶唯安……尤其是他包养的那个小情人!
薛曜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开车冲了出去,他只知道自己晚到一分锺叶唯安都会有危险。
而与此同时,被绑住手的叶唯安被人带到了某幢别墅里,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身上还只穿著薄薄的病服,现在冷得瑟瑟发抖。
“叶前辈啊,真是便宜你了,竟然把你给弄醒了,不过醒了才更好玩……”长相乖巧的男人蹲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咦,你的脸上留疤了呢,真可惜,以後看来只能演恐怖片了,哈哈哈。”
“你就真这麽看不惯我?”叶唯安的声音因为一个多礼拜没讲过话而有些奇怪。
“何止是看不惯。”唐莫抓起叶唯安的头发恶狠狠地道:“同样是被男人操的,还装出那麽副清高样?”
叶唯安疼得咧起嘴,但很快就听到头顶传来另一个低沈略苍老的声音──“薛曜竟然会对一个包养的东西动感情,真是可笑。”
他瞥到唐莫的脸色难看了一点,又费力地仰起头想看清说话的人,这个应该就是薛曜口中的薛正崎?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双黑色皮鞋就出现在他眼前,紧接著他的脸便被鞋底狠狠地踩住压在冰凉的地面上。
“二十年前没弄死薛曜这个小畜生,还敢跑回来抢走属於我的东西……现在我就要把他最重要的东西毁了,真想看看他那时候的表情。”薛正崎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听得叶唯安起了鸡皮疙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薛曜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他觉得心疼,更觉得愤怒。
但他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拉住一条腿拖到了客厅中央。
第十二章下
客厅里的人并不多,只有薛正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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