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抵抗,而且他很可能一开始就受了重伤。”
赵雪顿了一下:“我这就去查就医纪录。”
杜孝之轻笑了一声:“这明摆著有人罩他,能在这里这么张狂也只有红宝街,有吴信帮他,他还需要带人上医院?”
“七爷……”赵雪越发拿不准杜孝之的意思,他这句话,根本是……敢情把人都当骰子,耍在指尖上玩啊?
“叫警方停止搜查,他们不会动红宝街,再查结果还是一样。”杜孝之道:“二哥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这样等于把最后的底牌的压在时中身上,而且也间接透露他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赵雪暗叫不好,二爷他老人家还能要什么,差一点的要个杜氏企业养老,不够的话再搞个帮派,如果再激进一点,不就是来威胁七爷的项上人头吗?
“而且我想确认一件事。”杜孝之斜倚在躺椅上,慵懒得转向玻璃墙:“被人掌握弱点的感觉真不好,但也不坏,你说呢?”
“……”赵雪眯起标准的笑脸,莞尔不语。
杜孝之话锋一转:“我叫你查丁香呢?除了跟杜爻交往过密外,还有什么别的?”
“有。”赵雪很为难,苦笑道:“他亲自找上门来了。”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隔著烛影幢幢,对座的男人俊美如精致的壁画,举手投足都像是从古典走出来的男主角。
餐厅的乐团现场演奏著轻柔的旋律,彷佛为每一桌情侣谱织最私密的结界。
“你那时候温柔又体贴,无可挑剔。”丁香环顾著四周璀璨的装潢,如梦似醒:“我都要忌妒我自己了。”
“但我只是你消遣用的小玩意儿而已。”丁香撅起屈辱的红唇,乍然梦醒,面色如纸,美得像死物。
“我不是好男人,你一直都很清楚。”
丁香撇开清冷的眉眼,纤长的颈线露出他的倔强:“原来七爷不只喜欢美貌,还喜欢笨的,越笨越好,最好笨的什么都不会,只要知道怎么讨你开心好了。”
男人轻轻摇头:“不对,我要的是笨到连讨我开心都不会。”
丁香一愣,拧眉嗔怒:“那我就是太会讨你开心了是吗?果然大家都说杜七爷阴情不定,喜怒难测,早知道我就不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了。”
男人噙笑不语,要是永远暂停在这一刻,还真是该死的迷人。
“七爷,你当初没有把我赶尽杀绝,是因为怜惜我吗?”丁香不觉痴痴看著眼前的男人,哪怕舌尖贝齿都是钻心的苦涩。
“你如果要这样想就这样吧。”
丁香冷笑出声:“你真是无情透顶的男人。”他默默吞了一口气,才道:“你今天肯找我来这里,为什么?”
杜孝之一手支在眉心,温柔而疏离:“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好答案。”
丁香气极他这种看穿一切计俩的从容,又特别爱慕他运筹帷幄的霸道:“你不过就是在找余时中吗?人都还没找到,怎么不见你著急?”
“丁香,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我只是……”被有磁性得呼唤名字,丁香脸色绯红,不像羞的倒是气的,清冷的外表下一贯的伶牙俐齿也突然不见了:“我知道余时中在哪里。”
杜孝之可有可无得笑了一下:“那你要告诉我吗?”
丁香瞬间凉了心,彷佛自己引以为宝的秘密,早就被这个男人窥探的一乾二净,只有他的愚蠢还在沾沾自喜。
……至于自己欣然赴约的理由就更不用说了,他突然饭也不想吃了,浪漫的音乐也变得吵杂不堪,他轻轻得取下餐巾,正要起身又坐了回去,咬牙道:“你……你的身体,好了吗?”
“无碍。”杜孝之专注得看著他,让人不得不产生自己是特别的错觉:“托杜爻的福,我已经很久没有躺过医院的床了。”
“杜爻?!”丁香吃惊片刻,作势抿了一口酒,但花容失色的瞬间早就泄漏了他的情绪。
“他不但算准我的行踪,而且找来的人每一枪都瞄准要害,可见有多恨我。”
“不可能。”丁香下意识摇头:“杜爻就算想杀你,也不可能会得逞。”
“是吗?”杜孝之也不觉得什么,好像究竟是不是杜爻都无所谓。
丁香被男人忽即忽离的态度弄得心慌意乱,脱口道:“二爷在找一样东西。”
杜孝之星眸一凛:“我知道,问题是那是什么?”
“我、……”到口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丁香随即撇开男人胶著的视线:“难道七爷问我,我就要说吗?”
杜孝之没有接腔,而是转头吩咐服务生上菜,并且又要了一瓶香槟,那架式就是准备要离开,丁香心如油煎,忍不住软声喊住冷情的男人:“七爷,他在找的东西一定跟一个女人有关,你信我,我被你抛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对他已经没有用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很后悔,七爷,我过得不好……”语染泪滴。
“女人?”这句话果然发挥牵制杜孝之的作用,他饶有兴味得瞅著丁香动人的哭颜:“你怎么会这么说?”
丁香歇了啜泣,沙哑道:“他脖子一直挂著一条坠子,是一个白色十字架,那是女人的东西。”
“单凭这样?”
“他很喜欢教堂,他常常逛教堂,去几次就换一个地点,我记得我有问过他一次,他说……”丁香怔怔得盯著杜孝之冷峻的表情。
“嗯?”杜孝之音色低沉,几乎接近耳语:“他说什么?”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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