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窗,就见自家姆妈一路小跑过来了。
“姆妈。”
戴妈妈已经五十六了,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看着一双儿女回来了,很是高兴。看了看另一边跟着戴鸣闷着叫了声“姆妈”的戴妮,更是高兴,几十年来一向严肃的脸都笑开了。“你们慢慢来,我先去跟你爸说一声让他弄快一点,他中午一点就去菜场把菜买回来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两个回来下锅。”然后,就向家门走去,那脚步轻快的不像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
戴鸣看着姆妈进门后,转身盯着泊车的戴妮看了会儿,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看着姆妈笑笑?”
戴妮瞥了眼戴鸣,咕哝道:“不习惯。”然后,熄火,拿包,下车,进门。
不用猜,戴鸣也知道戴妮一定是直奔二楼她自己的房间去了。最拿自己这个妹妹没法,戴鸣只有下车去厨房安抚忙了一下午的双亲去了。
俗话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但是在戴家这句话却应该是妹妹是哥哥的小棉袄。
戴家的双亲都是老师,戴爸爸在附近的中学里当历史老师,而戴妈妈则在城中心的一个重点高中里当教导主任,其中辛劳自是无法言语,常年不回家住学校宿舍是常有的,就是逢年过节由于学校补课也是常常忙得抽不开身。
戴妮从出生起可以说就是被比她大8岁的戴鸣拉拔大的,和爸爸还比较熟悉,对妈妈却是比陌生人多不了几分。之前二十几年这种感觉还没显现,但是自从去年戴妈妈退休回家后,这种尴尬却日益明显。
看着姆妈站在楼梯旁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戴鸣也有些无奈。
人之间的亲疏冷热真不是简简单单靠一个血缘关系就能决定的,没有长久的付出哪来长久的收获。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他知道这个道理,姆妈肯定也能明白,所以他们都怪不得戴妮的任性,就连他有时候都会不自然地对姆妈有种礼节式的客气。
一回头就看见儿子注视的目光,戴妈妈掩饰地擦了擦眼角。“我去给你爸帮手去,你妹妹大概累了,等下饭好了你去叫她下来吃饭吧。”
一顿饭就在不咸不淡中吃完了。
吃完了饭,戴鸣和戴妮坐了一会儿就告别了戴妈妈戴爸爸准备回市中心的住处了。
看着车窗外一脸不舍的戴妈妈,戴鸣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转身看了眼戴妮,什么也没说,“啪”的一下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淡淡的音乐就在车内婉转响起。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戴鸣一讶:“怎么还是这首歌。”
戴妮目不斜视:“你不是最喜欢这首歌吗。”
戴鸣沉默了下道:“你要是把待我的心思放一小部分在姆妈身上,她也不会那么伤心了。”“这是不能比的,就像我要你把你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放一小部分在别人身上。”
戴鸣眉头一蹙。“你怎么总说着说着就说到他身上去了,我之前就说了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从回家吃饭起戴妮就开始气闷了,戴鸣这话就像导火线一样让她的火“哧”一下烧起来。都来不及靠边,戴妮直接在路中间熄了火。
“我早就想说了,你要不是我哥我也不想管!戴鸣,你今年都三十一了,你还想守他守几年啊!人家有老婆有女儿,病了有人床前伺候,老了有人照顾,就是死了都有人送终!你,你说说你有什么!你有什么!”
戴妮的脾气是火爆,但是戴妮从来都是有分寸的,能让她如此怒其不争加心疼如斯的却只有戴鸣一人。
一阵火烧完,车内一阵寂静,戴妮看着旁边垂头不语的戴鸣,心里又是一阵痛。她的傻哥哥还要傻多久才能清醒,她真的不希望他再受伤了,五年前那人结婚时已经伤他够深,为什么他还不能醒呢。
“喂!喂!喂!你他妈有病啊,大马路中间停车!”
“叭叭……”
…… ……
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大骂夹杂着急促的喇叭声,戴妮才想起自己把车停在路中间了,而现在正是上班族回家的高峰期。
大声向后面“回敬”了几句,戴妮就重新将车发动,上路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
只是,离不开。
年少时的相遇,十几年的感情纠葛,这些羁绊岂是想断就断的?明明在他告诉自己他要结婚时,就应该彻底退出他的生活,是什么让他这样不知廉耻的继续和他在一起?
他告诉自己是爱,是爱,只有爱才有这种能力。但是,这真的是爱吗?为什么他会被伤的遍体鳞伤?为什么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初的模样?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戴鸣发呆样,静静看着车窗外一盏盏急速后退的路灯,听着耳边单曲循环里压抑的抽泣声,“啪嗒”一下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将他惊醒,再看就见橙黄的灯光下飘着细细的雨丝。
雨,又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3= 想写个喜欢的故事,尽量日更。
☆、02
皱着眉看着手上的纸条,再抬头看了下大门上的门牌号,确实是一模一样。但是……
戴鸣凝视着眼前这栋楼房,不,应该是危房吧?
应着校长要求班主任关心学生尤其是旷课成狂的问题学生这项要求,戴鸣一大早就向校长请了一天公假来“探望”司旭这位从开始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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