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首异处的少年,那参差不齐的断口和干涸成黑色的血迹,让闻凉每夜每夜都吐醒,“八爷是明白的,他明白啊!”
明白无法宣泄的悲痛,虽然不管他们做什麽,对方都不会体会到和他们相同的痛苦,但还要笑嘻嘻地迎接明天,谁都做不到啊。
“明明师父你也是一样的,和我,和八爷是一样的...就是因为你太偏心他...为什麽!从小到大,我们都把你和你对他的偏信看在眼里,他在外头做的事你知道多少?为何他不说,你就不相信?”
“事到如今说资质,你们也不会服气吧?”二月红的目光落在指著闻凉喉咙的冷泉剑尖,错觉手中的剑不自然地在颤抖,“我不曾忘记丫头的死状,然而我也知道,阿四不能也不会赎罪。”他并没有忘记...不如说,他是最清楚那种感觉的人。
丫头的头颅被放在他床头的日子,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起来。“但是有些伤害,不去重复是没有办法跨越的。”如果他没有和阿四决裂,恐怕他的仇恨一生都不会被淡化,“你的心情...我比谁都理解。”
“你一点都不理解。”闻凉激怒道,“你心中是不会真正恨他的!你是那麽喜爱他,你以为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没看见吗?你根本不是因为因为他的天资而对他特别好,你只是如此喜爱他,给了他师徒之间不该存在的东西!”
此言在在场的人群之中炸裂,让阿四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突然觉得不想再听下去了。
“够了。”他打断道,“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赶紧把铁嘴的所在告诉我。”
再听下去,他觉得他会忍不住杀人──闻凉一直在提醒他丫头的惨剧,其实都是因为他的过度追求一手造成的。他不想听,不想想起二月红对他说的每一句侮辱,“你那张嘴,现在可不属於你。”
“哼...你以为今夜的突袭,他不会出现吗?他今夜不在门内,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你们会攻上来!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一个人能稳住门内的局势,一旦我被这里的人困住他就会回来的!你们的计划,都已经被他猜透了!”
“所以我才选择跟著他啊!”闻凉哈哈大笑起来,“有了他,在他身边,就算是陈皮阿四我也能杀死!”他边说边哭,银月谷人的剑朝他的要害逼近了一步,以防他暴起反击,然而闻凉却没有动静,只是说道,“去死吧,杀人魔!”
阿四觉得他听到许多人上山的声音,也许已经不是错觉了,他说道,“师父,你也有听到什麽了吗?”五感剧增的二月红,应该比他更能听到这个声音才对。
“师父?”
二月红此时却只是在发呆,阿四的声音把他唤了回来。“我也听到了...”他叹道,“若真如他所说,那这群人就是来者不善的了,而你所等待的那人,今夜似乎也会出现。”
闻凉所说之事,困扰到二月红了。阿四知晓二月红从未真正愿意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二月红只是不去回想罢了,闻凉的话一定把二月红不想直面的往事,硬生生地扔在了二月红面前。
“他是世上最恨你的人。”闻凉看著毫无波动的阿四道,“就是你,你也不会活下来。”闻凉唇角的弧度阴毒不已,此话说罢,他主动将身体往抵著他喉间的冷泉剑一送。
鲜血洒在地上。
见他自戕,阿四也不为所动,只是说道,“是吗?我也知道他恨我。”
“阿四...你可有事?”
别人虽然会觉得阿四脸上还是没有什麽表情,但二月红对这个表情很熟悉。“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他的声音是如此轻,轻得像最重的羽毛一样沈在心底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开口,“阿四。”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如你所说,有些伤害只能这样宣泄。”
他杀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一一在意也不会有个完,何况死人的家人。他从不怕任何来自这些人的复仇和打击,但是总有例外。
“别管我了,接下来恐怕才是一场恶战。”
他们所听到的那些脚步声里,已经混入了来自人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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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受不了jb兮兮的无线网卡+烂信号+自带小型gfw,自己偷偷把以前电信的宽带开了
信电信得永生!(喂好歹也说信爸爸国好吗br /gt;
一天下来还把系统重装了,尼玛我现在发文还是没显卡驱动整个屏幕糊成一片的状态!酷爱夸我有爱啊(酷爱滚
而且第一次重装的时候搞完了之後才发现是64的,我给跪了艹
於是半天电脑没网,现在还在等著下载,我跑回去看c...以前因为觉得难就扔了,现在看一看还是挺好看的(你都学编译原理了还来欺负c啊...丢脸死了(跳楼
而且旧欢如梦写完了,blog上详细...写完旧欢闲得幻肢疼,给弄黄青去了(跪
果然没有姬友就是性能高(注定孤独一生
☆、八十四
如二月红所说,大群塞外装束的人手持镰刀和大刀,迅速地出现在了二月红他们周围。他们身上厚重的毛皮衣和筒靴都沾满了泥土和血,满面都是杀过人的戾气。
这麽一比,二月红一方只有不到十人的数量更显得少得可怜。几个门人握著剑,对二月红说道,“掌门,这状况对我们太不利!”
“不许撤!”阿四大声吼道。
“听他的。”相比之下,二月红的声音更小,但却更有稳定人心的力量。“我不多说,你们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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