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握紧,再松开,他茫然地注视着他的收,仿佛看着一件珍宝慢慢在他的手中消失,然后对他嘲讽道:从来就不曾是属于过你。
“那么美杜莎大人,为什么不扪心自问,你是否懂过我!”
“我对你所做的,是否是朋友!”
出乎意料之外的,瑟雷德此刻却并没有感到什么内疚,内心的涩意已经被冻结,他猛然抬头,直视勒斯,他的语气愈发冰冷起来,吐字十分缓慢,似乎要将这几个字一刀一刀刻进他的心里。
正在气氛沉重,周身的空气都开始凝滞之时,第三方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一切。
“抱歉啊,瑟雷德……”唐渊斟酌着说出了这几个字,他的眉心微皱,眼中带着歉意,似乎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更礼貌地打断这段剑拔弩张,交锋激烈的谈话。
然而下一秒他就验证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只见他微扬下颌,双眸半阖,嘴角勾起一个妖异到了极点的笑,语带缠绵地说道:“毕竟,我可没有什么时间看你们在这里上演什么狗血的戏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啊……”
“虽然去往人界的通道让我有些兴趣,但并不代表一定要通过你的途径,所以,你似乎还没有认识到……”
“从头到尾,掌握主动权的就是我啊……”
瑟雷德的身形在原地滞了一下,却也不再和勒斯多说什么,转身,背对着他就朝前方走去,并对唐渊他们说:“通往人界的通道就在这个地方,请跟我来。”
而被单独留在原地的勒斯,望着满地开得正艳的血色,神情茫然得像个无辜的孩子,他迷惘地喃喃道:“不是朋友,那我们还能是什么?”
他像是在问瑟雷德,又像是在问自己。
瑟雷德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垂下眼,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他只是轻轻将闭上了眼,然后睁开,一言不发地离开。
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勒斯转身,静静地望着瑟雷德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良久,他回过神来,眼底再也没有波澜,他茫然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陪着我呢?”
“原来你和克拉斯都是一样的吗?”
“为什么我还可笑地期待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笑,眼神清澈,单纯而又无辜,就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地把我丢在这里啊……”
“因为你知道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并不能对那位深渊之主造成任何威胁,但……”
“你骗了我,我就不能骗你了吗?”
言语仿若稚童,然而稚童的残忍却是最可怕的……
……
“啧啧啧……真是纠结啊……”一旁毫无压力的围观群众唐渊陛下十分没有同情心地发出不明意味的感叹,眼中流转着不明意味的光彩,然而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摆明是在嘲讽什么。
以他的眼光来看,勒斯和瑟雷德就是没事找事,穷折腾。如果有矛盾,那么说出来就好了,不能说,那么打一顿就好了。如果是喜欢,那么直接告白好了,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就直接杀死对方吧,然后自杀吧,把灵魂什么的锁在一起,就算是被碾为粉末,也不放开,那么就能永远永远地占有对方了。
所以对唐渊陛下来说,在一起什么的,真的不用再简单了。
他朝希拉状似调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希拉弯了弯嘴角,眼中泛着淡淡的温柔,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瑟雷德沉默了半晌,只能抛出这样一句话。
唐渊陛下听完之后并没有生什么气,反而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们都不懂。”
然后下一秒他就发挥了自己惹人牙痒痒十分欠揍的本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因为我们不需要懂啊。”
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瑟雷德也不由暗地里握紧了拳头,爆出青筋,十分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干掉对方,然而从出生开始就牢牢压在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阻止了他,于是就算唐渊陛下让他讨厌到了极点,瑟雷德也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心塞。
唐渊陛下在察觉到一瞬间暴涨的杀意,而后又似乎颓靡了一般,消失殆尽这样的状况,不由在嘴角勾勒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眼角流露出毫不掩饰地恶意,简直坏得让人忍不住咬牙。
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希拉却觉得唐渊陛下这坏到了极点的小模样,简直直戳心脏,就像被只小爪子在心房轻轻挠着,似乎是在撩拨什么,真的是痒得厉害。于是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萌生的*,在唐渊陛下尊贵的脸上咬了一口。
在片刻的呆滞之后,唐渊陛下淡定地“享受”完了某只天使放“大招”的全过程。还十分有兴致地摸了摸脸上留下的压印,用一种称赞的口吻说道:“嗯,牙还挺整齐的。”
“……”希拉表示唐渊这个反应十分不符合预期,有点失望。
“请和我往这边走。”瑟雷德额上青筋暴跳,不得不出言打断这出无下限的秀恩爱,他害怕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为了世界的和平消灭他们。
深入花丛之后,唐渊发现地势几乎呈平直下滑的状态,以他们的速度,如今已经深入地下,那些血色的小花渐渐稀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颜色愈发艳丽的土壤,到最后他们就像踩在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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