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述能力感到羞愧,光是这一句就让人误解。‘一刻不停地在我耳边滔滔不绝,尽说些骗人的话’,我又不是在对您调情,只是教您一些必要的知识。”
“我只纠正一个词,把‘知识’换成‘骗术’。”
“您不想想那是为了什么?”
安斯艾尔瞪着他,很显然他的手段对付那些思想单纯、头脑简单的贵族们是绰绰有余的,但对于一个无赖则有些捉襟见肘,或者他只是暂时还没有适应。
“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出去,让那些人看看这手铐,你立刻就会被扔回监狱和跳蚤虱子为伍。你所鄙视的东西不过是为了能让你变得不突兀,在这个上流社会变得容易藏身。”
“对不起,我习惯了肮脏的地方,女人的脂粉和华服首饰让我浑身不自在。还有您,伯爵先生,请改改您那自以为是的毛病吧。别总以为是您救了我,根本没那回事,您只是觉得好玩,我没说错吧。”
安斯艾尔一边瞪着他一边说:“安得烈,送这位先生出去。”
“谢谢,我自己会开门。”
莫尔丝毫不退缩地往前走,他走到门边打开门,又昂首挺胸地走到了花园里。
连头都没有回一次,安斯艾尔攥紧了拳头,但他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事?那家伙会回头来求饶?请不要说笑,这个倔犟得像西班牙公牛一样的家伙是决不会求饶的。
安斯艾尔看着莫尔快要走出花园的时候,对他的管家喊了一句:“把他抓回来。”
“是,大人,就等着您这句话呢。”
安得烈用眼神指示仆人们执行主人的命令,还没等到莫尔走出门口他就又被连拖带拽地带回了前厅,接着被按倒在沙发里。
“您究竟想干吗?”
“我现在上去换衣服,去参加法兰西斯小姐的舞会。您就待在我的卧室里,祝您有个好梦。”
安斯艾尔不再说话,他上楼去换了适合舞会上穿的礼服。
自从他下楼莫尔就一直在看着他,那应该算得上是认真专注了,而在此之前他们是没闲功夫去注意对方的形象的。
莫尔看到一位高贵的美男子。
安斯艾尔个子颀长,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腿,他的脸英俊而毫无恶意,那双像忧郁的海水一样蓝的眼睛反射出坚毅的光芒,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由此给人一种好印象。
但是这好印象仅仅只维持了几分钟,伯爵只要一开口,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让莫尔对他刚刚升起的微弱好感大打折扣。
“好了,我的卧室归您了。在我回来之前,安得烈把门锁上,让人守着窗户,这位先生能从监狱里跑出来,那就多少有些能耐,请一定好好注意容易被忽视的小细节。”
安得烈答应后送他到门外,安斯艾尔最后望了莫尔一眼就上了他的马车。
“我讨厌他。”
“是的,我知道。”
“但是我更讨厌舞会。”
“是的,我也知道。”
安得烈关上车门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两匹苏格兰良种马拖着马车渐渐远去了。
舞会按照请帖上的时间准时开始。
帕特里克斯公爵官邸豪华壮观,比起王宫也毫不逊色的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上流社会的高贵人士。女士们全都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摇动珍贵的扇子,她们勒紧束腰后一个个都腰肢纤细胸部丰满,可是却连身都弯不了。
安斯艾尔进来的时候引起了小骚动,但这骚动并不是因为他仪表出众或其他什么,而是因为伯爵先生今天能够用自己的脚走进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安斯艾尔伯爵,您今天看起来好极了。”
某位过了适婚年龄仍然保持单身的年轻女士向他打招呼,她特地忽略伯爵眼睛下面那两道表示身体状况很不乐观的阴影,非常夸张地感叹着。
“谢谢,很高兴在这儿见到您。”
安斯艾尔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请问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新鲜传闻么?”
那位小姐由于不情愿地维持着贞操所以对男士表现得不屑一顾,可她对柔弱的安斯艾尔伯爵是亲热的,一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嘴唇,一边十分亲昵地把头凑过来对准伯爵的耳朵。
“这可不好说,您知道,我们总不能对着王后陛下说三道四。”
“传闻是关于陛下的?”
“可怜的安斯艾尔先生,您一定是病得太久了,没有人来看望您给您带去一些消息吗?就是那位先生——”
急于表现的女士伸出手,用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年轻贵族。
“人们在传说那位先生是王后陛下的情人。”
“上帝,这我可不清楚。”
安斯艾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但却是看着那位贵族身旁的软靠垫椅子。
“我能过去坐一下吗?您不用管我,请尽管去找一位年轻英俊的绅士跳舞,我就在那儿看着您。”
“噢,是的,瞧我都忘了您的身体,要我扶您过去吗?”
“不,不用,这些小事请不用操心,去跳舞吧。”
打发走了一个,但还有无数个。
安斯艾尔从侍者的盘子里拿了一杯葡萄酒,他攥着那个杯子愁眉苦脸。
女人们谈论的无非是目前正流行的衣服、首饰、扇子和披风,头发的梳法,颜色的搭配,男人们则在高谈阔论政治和军队里的事。
可重点是没什么人在说监狱的事吗?
安斯艾尔稍微感到安心,至少这表示莫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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