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设法维护翼王,趁此机会投在二皇子唐王门下,此时正为二皇子用人之际,大公子这般本领,还怕不能飞黄腾达麽?”
燕旭然念转,却又踌躇道:“好是好,可是此时众多弟兄都在山上,我若维护翼王,他们如何能肯?”
邓达道:“大公子以後大作为,这些弟兄如此开罪翼王千岁,日後恐怕全要依仗大公子在唐王面前美言,现在不肯,将来怕是感激还感激不过来。”
燕旭然的心念便定下了。正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吵嚷,燕旭然听出是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过来,就让邓达先躲了出去。
燕旭秋进来,跪下便求,将今夜一事也都与燕旭然说了。燕旭然听见那麽一夥人直奔南山坡去了,暗道不好,慌忙召唤一批亲信,各自点亮火把,急急来看翼王如何。
等他领人来到院中,蒋雄几个早走得踪影全无。燕旭然见土房门户大开,忙进屋来,众人使火把将这屋里的犄角旮旯都照遍了,也没见到宗瑞人影,只见地上许多血迹,被火光一照,鲜红得刺目。燕旭然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让众人再仔细找,哪里找得见?到处都找不到那小翼王。屋里屋外找了几遍,院里的土都被众人鞋底蹭掉了一层,全然不见翼王踪迹。燕旭然在屋里呆看地上那血,心都沈到了冰窟窿里,浑身无了脉息。半晌,燕旭然冲冲大怒,令人将众弟兄集齐聚义厅。
聚义厅上,众家兄弟都来,燕旭然便将蒋雄等人如何不听安排,擅自闯去那院胡闹,现下翼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这般都与众人说了,又来质问蒋雄几个。
旁人都不言语,那蒋雄却看不惯燕旭然做派,专与他顶对,两人吵嚷起来,蒋雄就是不说到底将那小翼王如何了,一口咬定他们走时,那小翼王还好好躺在床上睡著。什麽人没了什麽许多血迹,干他鸟事?激得燕旭然大怒,蒋雄又是个粗野性子,险不曾打起来,聚义厅一阵乱,众人慌忙劝住了,都请三哥楚良做主。
楚良看了看蒋雄几个,最後只问查妥郎。
查妥郎走向前来,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的工夫,突然间一个罗喽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报:“总瓢把子到了。”
众人听见,都连忙起身,齐齐迎出门,远远就见王兆鸿同一个面生的青年男子来得正急。
☆、53聚义厅上波涛暗涌,深枯井前唐王震怒
既然是总瓢把子到了,在山上的绿林头目无有不来接的,都迎上前见礼,查妥郎瞧见主人神色,心中就一阵乱跳,情知是要不好了。
王兆鸿大步匆匆,直往聚义厅上来,众人都随同一起到庭上聚齐。大家站住了,等总瓢把子发话。
王兆鸿面沈似水,先不落座,只站在台阶上虎皮交椅前,圆睁一双虎目,如炬如电环视众人,大堂之上明晃晃许多灯烛,照耀得如同白昼,王兆鸿目光扫到之处,就是一片静默。一时间无一人言语。
王兆鸿瞪目站了半晌,胸口起伏,突然道:“众家兄弟,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皇天後土表明心迹,自己家人一般,从来都是有什麽说什麽,众弟兄共同商议。今有一事,我这做大哥的只管开口就问了,那燕州翼王前日可是被兄弟们赚上山来了?他人现在何处?”
只因为刚刚生出蒋雄等人那桩事,现在那小翼王生死不明,众人都觉得不好说了,就没人言语。大厅里愈发显得静了,王兆鸿见无一人回答,面色就越沈下几分。他能担当天下绿林总瓢把子,自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汉,粗中有细,心中不免思量,暗道,此事却怪了,我此趟来的匆忙,旁人如何知晓我什麽时候到达山上?我这帮兄弟怎来接得这样齐整?此时夜深,他们一个个都聚在这大厅里做什麽?其中一定有事。又思量,我这些兄弟,从来都是性情好汉,有一说一,岂是不敢担当的?那翼王既然是被他们劫到山上了,若问时,断然不会推搪不认。怎的我问人现在何处,却无一人对我说?此事肯定不对。
他一向将这帮弟兄视同手足,哪曾隔心,此时猜测出了事,就直接要问个明白,正欲开口,那楚良先上前来说话,对王兆鸿道:“大哥莫急,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事情大家都好说好商量。您先坐了,也请贵客上坐,众兄弟都一同坐下慢慢说话。”又转向那一旁同来的青年公子,深施一礼,说道:“想必正是唐王千岁大驾降临,荒山陋寨,实在怠慢,千岁切莫嫌弃,请同我们首领先上坐。”口中一边客套,一边就忙请总瓢把子相邀翼王先坐下说话。
众家兄弟听说这位年轻公子正是当今唐王,不约而同都将他细细打量起来。见这位唐王千岁,端得品貌非凡,剑眉凤目,不怒自威,年约二十六、七,风华正茂,长得极俊,也无怪乎那丽贵妃能豔冠三宫六院,集万千宠爱於一身,这唐王翼王两兄弟都是绝伦好皮相。
这位唐王千岁始终不动声色,喜怒哀乐全瞧不出来,见一位秀士打扮的人开口点破自己身份,来到近前施礼,宗瑭就还了一礼。他那般人物,见了这阵势,就知其中必然有事,心中早想了千种万种,听王兆鸿问起宗瑞现在何处,众人都不言语,他看这些人神色有异,心就往下一沈,那秀士过来明里客套,实则是要将事情支吾开去,他心就又坠了几坠,都悬在宗瑞安危之上。只是他城府极深,表面叫人看不出波澜而已。
王兆鸿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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