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媳妇儿在院子里摘菜,陈柱则跟候战在厨房宰鱼。候战负责处理鱼,陈柱则负责做菜。候战把花鲢鱼的鱼头割下来,清理好,陈柱接过鱼,先下今年新榨的花生油滑锅,把鱼头两面煎得金黄,又把今早买的豆腐大块切开,也煎至金黄色,把两样食材一起放砂锅里加水炖煮。
鱼头处理完毕后,把鱼身划花刀,用干淀粉拍到鱼身均匀干爽,开油锅把鱼身炸透至金黄色,沥油摆盘,把刚刚从院子摘的二荆条,香葱芫茜清洗干净切碎,加入剁碎的姜蒜一起大火爆香兑入薄芡汁,再均匀淋到鱼尾上。
候战则在旁边打下手,顺便拌了个陈醋蒜芯,
陈柱又快手炒了个茄子豆角条,蒜蓉炒四季青,再把昨晚做的卤水猪耳朵切了一大盘出来,把之前王婶送他们自制的蒜蓉辣酱挖了一勺放盘边。
菜做完时,砂锅里的汤也差不多了,满厨房飘着香味,陈柱尝了下味道,下盐调味,把剩下的芫茜葱花洒到砂锅里,候战帮着把菜捧到饭厅的桌子上。
方竹跟文昭早已在桌边候着了,文昭吸吸鼻子,向厨房喊:“哥哥!煮完了么?饿死了!”
陈柱捧着最后一道砂锅鱼头豆腐汤从厨房出来,嘴里应着:“知道了!开饭!”
四人想着大中午的就别喝酒了,于是四人边聊着近况跟趣事,慢悠悠地吃完这顿午餐。
吃过午饭,四人觉着外面天气太热,农村地方也没啥好逛的,于是决定搓麻,也不赌钱,就玩脸上贴纸条。
没一会儿,候战跟陈柱都满脸的纸条,没法子,候战那是技术一般,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得罪方竹了,方竹那是一个劲的针对他。至于文昭,技术更一般,可架不住有个疼媳妇的陈大当家,舍不得贴媳妇纸条,只能都贴自己脸上。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四人也消磨了大半个下午的时光。
将近五点时,陈柱昨天约好黑牛要去河边收他家今天从河里捞的虾,用来今晚烧烤,本来只想一个人过去,但是大家窝了一下午,都想活动一下,于是四人一起过去了。
临近傍晚的乡下河边,凉风习习,太阳即将落下,水面波光粼粼。
黑牛开着他家小船从上流顺水而下,四人正在河边等。黑牛远远看见陈柱就开始挥手打招呼。
来到岸边,黑牛提着一大篓子大虾递给陈柱,憨厚地笑着:“陈哥,昭儿,今儿的虾特大,今晚跟朋友吃顿好的哈!”
陈柱把准备好的钱给黑牛,黑牛推拒,嘴里说着:“昨天不说了不收钱吗?河里的玩意不值钱,就那么几斤虾,要收了你的钱,回家我婆娘得捶死我,要不是你们开了这店帮着我们村卖农产品,我家大宝跟二丫也没那个钱去读书呢!这钱说啥也不能收!”
陈柱本着不能让人吃亏,硬要把钱塞给黑牛,黑牛不理,直接启动船往下游回家去了。回头喊道:“明儿还得麻烦你寄个货去城里啊!”
方竹见状:“农村的人跟市里人真不一样,这大虾要搁我们饭店,我肯定把价定两百以上每斤,我们以后也搬回农村定居吧!”
候战揉揉方竹头顶,说:“对啊!这虾确实是好!”满满一篓子虾,每只光虾身连虾头都有成人手掌那么长,一只虾得有小半斤重了,而且色泽深蓝,带点花壳,看得出来是活了上一年多的虾了。
陈柱则跟文昭商量着到时候再给黑牛家两个小的买点课外书跟小零食过去,不能让黑牛家吃亏,这虾就算放他们这的市场也得五六十块钱一斤的虾。
天色逐渐暗下来,几人提着虾回到家。陈柱把院子的大灯打开,把昨晚腌制好的各种r_ou_类装盘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候战则是正在用木炭起火。方竹跟文昭则正在清洗烧烤要用的叉子,装食物的盘子筷子。
天色全黑下来时,陈柱捧着清洗干净的大虾从屋里出来。几人一人开了一罐冰凉的啤酒,齐齐碰了杯干了一口,方竹没敢多喝,回程他还要开车呢!
在文昭花式烤糊了好几串牛r_ou_跟j-i翅后,陈柱没法,勒令他在一旁打游戏,直把方竹逗得笑个不停,文昭嘟嘴,把方竹也拉过来陪着他一起打游戏。
候战喝了一口啤酒,瞄了瞄坐在石桌旁打游戏的两人,确定这距离两人听不见他跟陈柱的对话,这才低声开口:“大柱,昭儿那事儿,你还没跟他说过?”
陈柱本来放松地后仰靠在椅子上喝着啤酒,闻言立刻直起身体,看了看文昭,发现他还是很方竹打游戏打得起劲,这才放心地看向候战,眯眼警告地看着他,候战连忙摆手示意自己连方竹逗没敢说过,怕方竹忍不住跟文昭说了。
陈柱双手握着啤酒罐,低头沉思了一下,低声说:“猴子,其实两个月前,文昭那个所谓的叔叔来找过我。”候战惊了一下,差点呛到,往陈柱那边挨了唉,说:“什么!昭儿没看见他吧?”
陈柱摇头,文昭那天去了黄大夫家帮忙,也是亏得那天文昭去了黄大夫家帮忙,没见到那男人,不然按现在的文昭的模样,怕是谁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叔叔才是文昭真正的父亲。
这事陈柱也是在参军的前一年才知道的。文昭的父亲其实是文昭的大伯,真正的父亲其实是文昭名义上的叔叔文建。当年文建抱着襁褓中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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