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跟林子惠解释什么,他夺门而出。开车的路上,他眉头紧锁内心许多念头纷纷闪过,要是他能早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要是一开始就没有耍脾气就好了,要是……要是……其实在爱人面前,男人的自尊统统算个屁。
好像闯了几个红灯,但江天豫都顾不得了,也没管自己是否违规停车,一下车就狂奔进医院,带起一阵风。远处的门卫大爷抬起眼皮,慢悠悠地看了眼还在飘扬的灰尘:“又是一个老婆就要生了的男人。”
一冲到电话里那人所说的病房,江天豫气喘吁吁地四处寻找方忻的踪影,最后视线定格在最靠里的一张病床。一个箭步窜过去,江天豫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踌躇一番,终是将手覆在了对方额上。
“好烫啊……”这么一摸,他才知道方忻正在高烧,白净的脸上布满不正常的绯红,床头上方也挂了几个盐水袋。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请问你是病人方忻的家属吗?”得到肯定答案后,他继续道:“那请你去前台办理下入院手续。”
“医生,我朋友他病得很重?”听到要住院,江天豫担心了。
“高烧39°8转肺炎,病人是在路上突然昏迷被送进医院的。”医生简单的说了两句,随即又安慰道,“只要挂几天水就可以,只是因为他的温度偏高又是肺炎,所以需要留院观察。”
听到医生的保证,江天豫松口气去办了入院申请,并以最快速度飚回病房。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担忧地伸手摸摸对方滚烫的脸:“怎么这么烫啊,盐水都下去半袋了还没起色……”说完四处看看想找条毛巾却未果,倒是看到了大病房里不太好的环境,他皱了皱眉,立马跑去前台将方忻换到了单人房。
考虑到实际情况,江天豫拨了个电话回家,应付了儿子两句,就准备在医院窝一夜。晚上,方忻的水挂到一半时,突然发出呻吟,江天豫以为他醒了,结果他却在“唔唔”了两下后吐了一地一床。
江天豫赶紧按铃喊医生,一检查发现是针头歪了,方忻的手背肿起了老大一个包,赶紧给拔了换只手打上。江天豫看到自家爱人左手一个肿包,右手又被扎个洞,心里也像被针戳了似的疼。
方忻的水因为药性所以得输的很慢,平均一袋就需要一个多小时,江天豫看着那三大袋盐水,喃喃道:“这么多水下去他都不会想上厕所吗……”接着打起精神盯着水滴的掉落,“亲爱的,你快点醒吧。”
第二天凌晨方忻是被尿憋醒的,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迷茫了半晌,依稀记得梦中的自己到处找着厕所,可是每到一个厕所,里面不是满位就是臭气熏天,终于在膀胱快负荷不住的时候,他醒了。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手微微一动,却触到一个满是毛发的东西,他吓了跳差点膀胱失守。定睛一看,那毛球却是江天豫的脑袋,方忻看了眼他满是胡渣渣的下巴,手缓缓伸过去放在他的脑袋上方,然后……狠狠地巴下去!
“嗯?嗯?怎么了?”被巴醒的江天豫一脸混沌地抬头,在看到方忻时清醒了,“忻忻,你醒了啊!还烧不烧,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啊,还是你饿了,我给你买早饭去!”兴奋过头的男人刚转身却被拉住衣领,他转头正对上方忻的脸,对方的表情有点微妙的不好意思。
“……厕所。”
“你说什么?”
“我说扶我去厕所!!!”
一番五谷轮回后,方忻清爽地走出了盥洗室,门口等着的江天豫立马狗腿地扶上去,却被躲开,他眼神一黯,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方忻回头看一眼:“我都好了你还扶什么。”江天豫重燃希望凑过去抱住:“那你是不是喜欢抱着。?”这回终是没被躲开,因为他抱地太紧了。
吃过江天豫买来的清粥小菜,方忻倚在床头:“可以出院了吧,我感觉好多了。”
“不行,医生说你是肺炎,需要观察,还得挂三天水。”江天豫抓着一个苹果,笨拙地削皮。
方忻盯了男人的动作半晌,开口道:“你怎么会来?”说实话清晨他因为尿急醒来,看到江天豫时没有细想,现下这个疑惑重卷心头。
“医生打电话给我,说你昏迷了在医院,让我过来。”江天豫尝试着将苹果皮连成一条,结果失败,“我连闯了几个红灯飞车过来的。”
看到地上都是些带果肉的残骸,方忻没有做声,他这几天一直跟小组在研究课题,几夜没好好睡了,加上心情上的郁闷,今天出去送材料的时候才会昏倒。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在马路边上晕倒,他就想呻吟,真丢人……
“忻忻,我们和好好不好?”终于削完了苹果的江天豫开口道,一双眼睛亮亮的,配上满是胡渣的下巴甚是好笑。
方忻一眼扫过去,直扫的江某人心里掉冰渣渣:“是谁一直在闹脾气的?”
“是我,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江天豫埋头道歉,经过一夜他什么大男人主义,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你别折腾自己的身体……”
埋着头的江天豫突然感觉脑袋被敲了下,抬头看到方忻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孔:“我其实不是个冷静的人,我只是……”不太善于表达而已。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疼惜:“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之前是我的错,是我乱发脾气,乱吃醋,对不起……”方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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