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六子竟然夸张的竖起了大拇指,道:“那位顾爷,牛!”
“有那么厉害?”我假装不信。
“你可别不信啊,不是我六子吹,那位爷,一身武艺杠杠的!”六子激动的说道,“我和他比划过,那位的身手不知道出自哪门哪路,招招毙命,一点花架子没有,别提多神气了!一手寻龙点穴的本事也是了不得,简直指哪儿打哪儿,点哪儿哪儿有大墓,那么长时间了我就没见他失过手!你说厉不厉害?”
“那照你说,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单干?非要跟在老莫后面跑腿?”我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六子回答得却十分认真。
“那位爷......”六子叹了一口气,“唉,说来也惨,那位爷是莫爷在墓里发现的。”
“哈?”难道他不是人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给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跟着莫爷,听大牙他们说,又一次莫爷亲自带人下地,好家伙,那可是个战国诸侯的大墓,油水足,风险也高得吓人,机关重重,据说古往今来好多同行都折在那里头。”六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当莫爷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走到主墓室的时候,在墓主人的棺材边上见到了这位,据说那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莫爷要是再晚一步,估计就救不回来。”
“什么?”听了这话,我第一个反应是在棺材里遇见的,那不是粽子么?转念一想不可能,他有呼吸,有心跳,有体温,哪有那么像人类的粽子。
“不知道之前遇到了什么,我们问他他也不说。”六子道,“不过自那之后,他就跟着莫爷,算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原来如此。”我大概能理解顾韶华跟着老莫的原因,但是解答了这个疑团之后,他身后似乎又冒了更多的疑团,一环套着一环,看似无边无尽。
这个人,还真是全身都是迷啊,我遥望着他的身影,心中感叹道,也不知道如果我当面问他的话,他愿不愿意告诉我答案。
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活到问他的时候。
暮色四合,正是城市中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时候,而山上却被一片阴郁的黑暗笼罩着,像是被裹上了一层密不透光的油布。
我们一行人速度不慢,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行径了快两个小时,我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却为了面子强撑着。
还没下地就死在下地的路上,实在是太丢人了。
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先头部队停了下来。我随意坐在一块岩石上,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哥们儿终于熬到休息了。
六子好心的给我递了瓶水,咧开嘴笑道:“周小哥你要加强锻炼啊,咱们哥几个虽然书读得没有你多,但是在山里跑上一天身体还是杠杠的!”
我道:“那是,谁曾想会走那么长的路。”
“这次还算好的呢!这行哪有那么容易。”六子道,“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北边的山里,为了隐蔽不敢开车,光山路就走了一天一夜。”
“真是辛苦,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我道。
休息了大约十五分钟,队伍又开始行径。这次没走多长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站在了一个山洞前。山洞约有两米高,一米来宽,形状不太规则,背着装备要小心翼翼才能不被卡住,洞里面漆黑一片,似乎很深,手电筒也照不出什么。
“从这儿进去?”老莫问顾韶华,他这一问,顿时全队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顾韶华的身上。
“嗯。”顾韶华解释道,“将军冢依山而建,昨天我来看过,这里虽然不是墓的主入口,却与甬道相通,从这里进入墓室最省时省力。”
“那这里就是传说中修墓工匠们的逃生通道?”那对父子似乎是第一次下地,儿子听到顾韶华的解释,激动得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进去吧。”顾韶华没有回答的意思,老莫也没心思给一个半大的孩子上课,全员再次整理装备,五分钟之后,我们进入了山洞。
洞里依旧很潮湿,地面和墙壁上都长着绿色的苔藓,一不注意很容易滑倒,大家都走得小心翼翼。我们排成一字长蛇阵,顾韶华依旧走在最前头,打着手电筒替我们开路,他手电筒照到哪里,哪里就惊起一阵飞蛾,也许还有其他我说不出种类的昆虫。
路程依旧很长,也很无聊,黑暗而狭窄的环境令人更加压抑。
“哎,你说,那对父子是什么来历?”我杵了杵走在我前面的六子问道,“看上去不像是老莫的人,一点也不专业,你说老莫怎么愿意带着他们下地?”
梦境中那对父子自愿献祭的血腥场面我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总会一身冷汗,不过好在开头已经变了,我们没有挖地,而是从山洞中直接进入的墓穴,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过程和结局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你说王家父子啊。”六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莫爷的人。”
听了他的阐述,我才知道,那对父子姓王,父亲叫王石柏,儿子叫王天义,都是道上的另一位爷——邵四爷介绍过来的。莫爷早年跟邵四爷有些人情往来,四爷既然开了金口,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自然是要帮忙的。
于是老莫这个专业倒斗摸金的队伍里又多了两个无关人员。
听了六子的解释,我更好奇了,这杨佳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位可是从小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上来的额,根正苗红,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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