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视线转过来。陈君停在他身边,把他的衣领向上收一收,覆住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蓝夜淡淡地笑起来。那一刻,陈君竟有种心碎的感觉。
他怀疑蓝夜,却每次看到的只有真实的他,他不知道是蓝夜的本性隐藏的过于深刻把他骗得团团转,还是蓝夜真的有不能说的苦衷,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蓝夜本身就不大爱说话,从陈君出差回来后,他好似更加沉默了,吸烟吸的也比过去频,陈君让他别抽那么多,然后蓝夜又露出那淡淡的充满伤感与无奈的微笑。阳台没按暖气,所以跟室外的温度基本一致,蓝夜深深地吐出一口烟气,那瘦弱的身体被烟雾和哈气裹着,眼底再次染上极为哀伤和抑郁的眼神,他总是把衣服裹得紧紧的,透不出一点肌肤,他仿佛早已察觉到尽头的一步步逼近,那张苍白的脸一天比一天憔悴。蓝夜把燃尽的烟头捻灭,静静地抬起眼帘,深呼了口气,然后对陈君说:“阿君,我们回屋里吧。”声音很轻,尾音刚落便被晚风吹刮得一缕不剩,却让陈君留恋不已。他不怎么说话,但每一句都蕴含着无限的深情,陈君能体会到,让他更加心痛又困惑。当蓝夜用他那朦胧不清的浅色的眸子与陈君对望时,陈君只想一把抱住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陈君不相信那是谎言的假象,蓝夜的每一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那样真实,他实在是太不想失去他了。
第二十七章
周五那天放学,陈君到十字路口接蓝夜,但那天,他没有等到蓝夜,可能是心里矛盾让陈君在那里足足等了4个多小时,快11点的时候才回家。而那个时候蓝夜仍然不在,他打电话给蓝夜,发现蓝夜的手机落在家中。陈君从未有过的心里发毛,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却始终不敢往蓝夜到底是去哪儿这个方向去想。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表盘上逝去,陈君盯着表盘发呆,屋子里只剩下钟表转动时踏踏的声音和来自胸腔的无比清晰的心跳声。伤心吗?有一点儿,愤怒吗?不太清楚,但最多的是那种刺入骨髓的无限绝望的感觉…
快12点的时候,陈君听到开门声,陈君木讷地回过头,门开了。蓝夜疲惫地走进来,面色苍白,眼圈有些发红,眼角还有一丝泪水流过的迹象。他倦意十足地抬起头,看到陈君站在客厅里,他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很平静甚至是淡漠地说:“阿君,怎么还没睡呀?”顺手关上门。
陈君胸腔里又一阵绞心的痛,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搂住蓝夜,紧紧地抱着他,随即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肩膀,那是蓝夜的泪水,他默默地哭泣,却一直不说话,他似乎已经注意到陈君的异常,那缕幻化成阴影的绝望不知不觉地在空气间扩散,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陈君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蓝夜的母亲最近恢复了不少,各项指标都达标了,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动一次手术。星期天,陈君处于礼仪,跟蓝夜一起到医院去看她。蓝夜的母亲起色不错,也好像胖了些,陈君进病房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上读一本杂志,看到陈君后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蓝夜跟他坐在床边,蓝夜的母亲问了一下蓝夜的身体状况和学习状况,又聊了些过去的事。陈君就在一旁听着,然后偶尔陪个笑脸。蓝夜母亲在闲聊中忽然说了一句话,这让陈君再也笑不出来。她说:“蓝夜,你好像瘦了,上个星期见你还没这么瘦,多吃点儿东西。”
听到上个星期这句话,陈君几乎愣住了,接着控制不住地联想:蓝夜昨天没来医院,那么晚,他去哪儿?陈君想起王毅…紧着着他自欺地排除,他不可能去那里的,陈君反复地在心里强调着…蓝夜一定是心事太多想一个人在街上走一走,或是去了其他同学家,但蓝夜做这些事的几率几乎为零…陈君强迫自己不往坏的方向想,欺骗自己早已明确了的事实也许还存在着些漏洞,证人就在眼前,只要问她蓝夜昨天有没有到她这里一切疑问就解开了,但他不敢问,他太害怕知道真相…
临走时,蓝夜母亲对陈君说:“陈老师,您不用总陪蓝夜过来的,太麻烦您了。”
陈君有些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没事,应该的。”他什么都没心思去想,心里装着的只有蓝夜的事,让他整个人都混乱不堪。
星期一,陈君开始正常上班,他除了每天接送蓝夜,还硬给自己添了项任务——中午跟蓝夜一起吃饭,不为别的,他只是不想让蓝夜再次消失。
然而星期二晚上,陈君去十字路口时没有等到蓝夜。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又下雪了,那天雪下得特别大,一会儿就把鞋子没了底,但没有风。陈君站在雪地里,地面冰冷的温度从鞋底透上来,把他的脚冻得发麻,但他仍旧固执地站在那里。车辆一波一波地过去,几轮过后已经不再能看到学生,陈君想看到蓝夜,哪怕是从别的方向过来,只要回来告诉陈君他一直在学校里,陈君就会信以为真,但蓝夜从不撒谎。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到了深夜,陈君不得不回家,屋子里的灯是关着的,蓝夜没有回来。
陈君也没开灯,只是坐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窗外的飞雪,心里是空的,他回顾着与蓝夜第一次相遇以及随后发生的那么多事,感觉浑身都变得麻木。蓝夜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样无微不至的关照他也不满足吗?他到底需要什么?…然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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