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萍刚刚从婚变的痛苦和失落中走出来,心情才稍稍好一点,又一次遭到失去父亲的打击。她悲痛欲绝,在整个丧葬的过程中她几次晕过去、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此场景令在场的人无不悲痛不已。
任秀珍与高红萍的其他几个姊妹也同样是伤心至极,那情那景无以言表。
下午,前来吊唁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有工厂的领导、老同事、老朋友,其中高红萍已退了休的师傅武连华也来了。还有原高寨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差不多全村上的人都来过了。高红萍与全家人是应接不暇,迎来送往的忙得连哭的时间都几乎没有了。直到晚上人渐渐地来的少了,高红萍也着实感到累了,这才坐下休息一会儿。可就在这时,又有两位高红萍愿意见到和不愿意见到的人同时前来祭拜。这两人就是冯志刚和冯志明兄弟俩。
这兄弟俩进得房来,直接走到灵堂前,向高帮连的遗像深深地三鞠躬,然后跪下给老人家烧了几沓纸。冯志刚联想到这曾经的老丈人对自己种种的好处,不觉掉下泪来。
高红萍见到此兄弟俩是又感激又厌恶,感激的是冯志明;厌恶的是冯志刚。可出予礼貌,他们又是来吊唁父亲亡灵的,所以她不得不以礼相待。
吊唁完后,冯志明又问了关于火化和葬礼的安排,并表示他们兄弟俩都将参加老爷子的葬礼活动,高红萍及家人表示感谢后这二人便走了。
两日后,火化、安葬。在悲壮的哀乐声中,以及全体家属和众亲朋好友的悲痛之下,一切顺顺当当地完成。高帮连入土为安了,带着满足、留下思念永远地与世长辞了。中午高家人为所有参加葬礼的各方亲朋举行了答谢宴会,宴会结束后,高红萍和冯志明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志明,妈妈最近好吗?”
“不好,自从你和志刚分手走了以后,妈妈是又气又恨地大骂了志刚好几次,可她因此也气出了毛病,毕竟是六十多奔七十的人。那经的住那么一次次的气火功心,她的心脏出现了过速现象,血压也开始高了,每天必须吃很多的药。哎,真是作孽,志刚太过分了,我几次恨不得痛打他一顿,可你知道,他块头比我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代我向妈妈问好,等我除了孝以后抽空去看看她老人家,要她一定要注意身体,上了年纪的人千万不要生闷气,你就说是我说的,要她凡事想开点。涛涛在家里还乖吗?学习怎么样?这几天我家里有事,他没去上学,你要帮他赶紧补上,你这个做叔叔的一定要多关心他,多检查他的学习哟,千万不要让他掉队呀,我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涛涛在我心里就象是我亲生的孩子,我会关心、督促他的,一定不会让他荒废了学业的。”
“那我就放心了。”
“你还好吗?工作还顺心吗?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头了,工作上还有什么难处吗?”
“我好,我好,你就别挂在心上了。”
“志刚开始学好了,自从你和他分手后,妈妈又因为这事气出了毛病,他方才感到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反思自己给你和家人带来的伤害,因此他老实多了,整日里默不作声,埋头干活,酒也基本上不喝了,过去的一些狐朋狗友来找他,他都让我将他们打发走,在公司里他完全听我安排,下班就按时回到家里陪着妈妈和儿子,哪儿也不去了。看到他这样安分守己的,妈妈的心情也随之好多了,所以身体各方面也健康了。”
“他要是早这样,至于出现现在这种局面吗?”
“嫂子,你看……”
“还叫嫂子呀。”
“哦,红姐,你看能不能……”
“志明,我知道你话中的意思,你就别再说了,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不是不合时宜呀,我重孝在身,怎么可能去想个人问题呢?再说你哥是何许人也?他说好了就好了吗?你能保证他不再犯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好不了的,我好不容易出了虎口,怎么可能再次陷入呢?”
“对不起,红姐,我无意触痛了你的伤疤。”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自己是怎么啦?都三十六七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呢?你有文化、有头脑,现在又把你们兄弟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手上又有钱了,怎么一个中意的人都没有呢?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你和志刚不同,你是个善解人意,又知痛知痒的好男人,那个女子跟了你都会享福的。我就不理解了,你们兄弟俩同流一样的血,为什么性格和品德相差这么大呢?”(其实她完全理解这其中的原因,只是不便,也不能明说)她此时的这话是一种憾慨而已。
“哎,我吗,就别提了,不瞒红姐你说,我自打认识你以后,就一直把我要找的另一半用你的模式来做标准,可是权衡来权衡去,不是有差距,就是根本没有尺度,所以这么些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来了,我这人又认死理,宁缺勿烂,故而就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至于我和志刚为什么不一样,就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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