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钱可以打一塑料袋的边料豆浆。
他安静地等那些人推开,男人们大口的咬著包子,那些硬邦邦的面团被恶狠狠地咬著,让他觉得男人们的胃都是熔炉而包子是铁般。
这是个全新的环境,也是个辛苦的环境,是他即将踏入的,贺蓝微微一笑,有点小小的秀气,可是他却觉得如此的高兴,因为他可以见到阳光,想到有人等他回家。
可惜他不知道他现在离开,很可能就是让他再也回不了家。
番外 yù_wàng高墙 10
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处,起码可以听到很多原本听不到的细微东西,凌霄走路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玻璃声。
他微微感应了一下,室内没有风,那麽窗户是完好的。
他想了一会儿朝唯著浴室走去,那里有一扇磨砂玻璃门。
这是一个很常规的布置,人在外面可以看见洗澡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不过是情侣间的浪漫,他昨晚和贺蓝在这里也是做了两次的。
想到贺蓝他笑了笑,手覆上门把,黏黏的液体湿漉漉地沾了一手,他脸色骤变,这气味如此熟悉,分明是……血。
味道不浓,刚才在客厅并没有闻到,血……血……凌霄战栗了一下,一个念头惊雷般的打过来,他好像从早晨开始就没见到贺蓝?
他以为贺蓝出去了,那麽事实呢?
两扇门被他摇的!当响,果然有玻璃落地的声音,沈闷闷的,不是与瓷砖相碰的清脆。
“你骗了我什麽?”地上有东西,凌霄犹豫著不敢摸。
“我为你死了,死了,你骗了我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哭诉的声音嫩嫩的,记忆里有过的,很甜很软,然後有东西轻轻碰到了他的眼帘。
冰凉的手,又软又温热,软是质感,热却是因为手上的液体,小小的手指缓慢游弋在他眼皮上,又徐徐落下。
凌霄“啪”地打掉那只手,猛地立起身子,动作太快自己差点跌倒,有什麽人及时扶住了他。
“热的,很舒服啊。”喃喃的声音,被打掉的手似是不甘心,又从眼帘摸起,捏住凌霄的嘴唇不放。
颀长的手指,揉捏的时候甚至有种暧昧感,立刻打消了那种恐怖,凌霄站立不动,却终於发现问题了,刚才那双手是孩子的,现在的却是成年人的手,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背脊碰到了对方柔软的腰肢。
对方笑嘻嘻的,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疑问:“我长大了。”
“我回来了,你还要娶我麽?”
“要娶我吗?”
“娶吗娶吗娶吗娶吗娶吗……”
“你,还,娶,我,吗?”对方一字一顿地道,用力捏紧他的下颌,“我,回,来,了!”
眼睛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审视自己的眼睛的怨恨与恶毒:“你看,关不住我的。”
回回来了……如此熟悉的声音,凌霄天旋地转,他的眼睛睁到了极致,对方就这麽紧紧搂著他。
“
“你……你。”凌霄的喉咙干涩的冒烟,吐一个字就像吐一团火,字字血珠,“你把他怎麽了?”
他的焦急一览无遗,盲的眼睛空茫地睁大著,惊惧害怕恐慌轮番在里面上演,这是少有的情况,对方却愉悦地笑了出来:“没怎麽。”
“没怎麽你……怎麽会出来!”凌霄大吼。
“唔,你还不懂吗?不是我出来了,其实是你陷进来了,你陷入你的恶梦了。”
细腻的手指慢慢在他的下巴上画圈,揽住腰身的力道却是怎麽也挣脱不掉的:“这麽多年了,你都没愧疚过,坦然自若,现在终於良心不安了麽?”
“这麽多年啊,你都不会不安,直到你知道你恋人过的有多苦了,才知道孤魂野鬼有多可怜了是不是?”
对方激动起来,不过语调还是温柔的,甚至有兴趣一点一点地啄吻著凌霄的唇。
越轻柔的语气於凌霄来说越恐怖,尤其还是对方说对的时候,他僵著身子,任意对方为所欲为。
对方也渐渐觉得无趣起来,舔了舔他的唇:“眼睛睁开吧,你真以为这样就看不见我了?”
他把手慢慢插进凌霄的衣服里,在肌肉紧绷的胸膛上慢慢抚摸,轻轻点在凌霄的胸口:“我在你心里的,你逃不掉。”
凌霄不再说话,也不睁眼睛,对方也不再催,慢条斯理地抚摸,细长的手指在胸膛上揪住平扁的rǔ_tóu把玩,等小小的凸起肿起来了再用力按下去。
细细碎碎的疼痛袭来,又夹著著熟悉的快感,这是生理反应,控制都不行,凌霄苦笑一下,享受过太多,那些韵味在血液里循环,所经之处皆是yín_dàng。
“乖,睁开看看,你不想知道我现在长什麽样吗?”
“我不想。”凌霄冷哼一声,“既然是我陷进去不是你出来就好,你以为我傻吗?睁开眼睛,把你带出去?”
“那你就这样永远陪著我好了,梦境里的时候,你永远都在我这。”对方狠狠掐了rǔ_tóu一把,再旋转开来。
凌霄也恶狠狠地:“那你就在我心里好了,只要你出不来,我就不信你能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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