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连忙把手放开,司机帕地一声倒在地上,一副已经死掉的样子。
现在的劫匪学会日本忍者用毒药了?他狐疑地想,一边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嘿,真死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那劫匪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硬着头皮把对方脸上的面罩拉开,脸色青紫,确实是断气了,还是憋死的。好像不是毒药,是被人太大力掐住脖子......
莫文觉得非常的委屈。
他蹲在那里,托着下巴看着那具尸体,默默无言,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别下手太重,别下手太重,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学不会呢!?
他忧郁地站起来,翻了一下车子里的东西,里面有沉家少爷每日的行动作息,从书店到沉家的路线图,红绿灯时间什么的,功课倒是备得挺足。从这迹象看来,百分之九十是绑架,百分之九十不是保镖,那么他也安心一点,没有误伤......杀友军。
他把东西全摊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把匪尸一个个丢进车子后面--厢型车就是这点儿方便。
然后把沉正原从自己的车子里拽出来,在尸体里腾了个空儿,把他放进去。后者继续睡得昏天黑地,毫无所觉。
莫文发动车子,向沉家驶去。
他小心地避开一个个监视器,无论是公开的还是隐藏的,然后把车子停在门口,按了下门铃,便悄悄躲在一个死角里,直到沉家的佣人出来,惊慌地把醉醺醺的少爷拖出来,他才放心地离开。
沉家的人看到里面的尸体和地图,应该猜得出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家的生意能做那么大,不可能只在白道上打点,想必也有相应的处理办法,莫文想。
他回到自己的车里,检查了一下损失,后车门的锁完蛋了,需要送修,不过捡了把不错的瓦尔特手枪。
接着,莫文花了大半夜的时间修了他的车,毕竟枪击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损坏方式,然后又用多出来的时间查了一下那些绑匪的事情--似乎是些杂牌的雇佣兵,肯定不是主使者,请他们的人应该排场不小,一般人绑架都不会请雇佣兵的。
就莫文个人感觉,大部分雇佣兵能力并不是特别强,但是要价倒是出了名的高。他皱了下眉,总的来说,不是太想回忆起那时的亡命生活,虽然他认为那段生活也许永远地改变了他。
他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并不觉得累,只是疲惫。当提及那么一些生活和名词时,脑袋里会下意识反应出另一些东西,关于子弹击中人体的声音、满手的鲜血、以及尸体空茫的双眼之类的,另一些他曾以为永远属于自己、现在却开始不习惯的东西。
他关掉电脑,准备去睡觉,还是考虑起明天的工作来,心情比较愉快一点。
第二天上午,莫文请人新装了店门的玻璃--正好省了那些圣诞雪花挡他的视线。可是他玻璃还没装好,沉正原那辆银色的跑车就用f1般的速度飙到店门口,转了个高难度的弯,刹车发出尖锐的叫声。
那个人从车上跳下来,脸色发青,眼圈发乌,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死死盯着莫文,全无以前翩翩公子哥儿的形象。他冲到他跟前,围着他仔细转了一圈,像要给他照个三百六十度的x光一样。
「你第一次这么早来上班,我很惊讶。」莫文语调平稳地说。
沉正原把双手放在他肩上,「昨天晚上,你没事吧?」他说。
「除了你砸了我的玻璃门,和吐在我的外套上,其他都好。怎么了?」莫文不动声色地问。
沉正原长长舒了口气,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谢天谢地,昨天据说有人想绑架我,然后被解决了之类的,我记得昨天和你在一起,怕你碰到危险。」
莫文也长长舒了口气,谢天谢地,是劫匪。要是他杀的全是沉家的保镖,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
「是的,我们在一起,不过你砸了我的玻璃,还吐了我一身。」他回答那个人,「后来你好像清醒过来一点,我叫了计程车把你送回家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还不都是家里人说了算,我一点记忆也没有。」沉正原嚷嚷,放开他,一把推开店门,看到莫文喝了一半的茶,毫不介意地喝了一口,另一个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茶水。
「我是逃出来的,爸妈不许我出去,现在我好像处于十面埋伏的境地下,跨出房门一步都会生命危险!」沉正原说。
「绑架?」莫文用一副惊讶的语气说。
「我刚才就说过了,你的反应有点儿迟钝,老板。是的,绑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会被绑架的。」沉正原说,「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我真想去死。我一醒就跑过来,头好疼......」他把脑袋放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宿醉。
莫文体贴地泡了杯新茶给自己,沉正原继续趴在桌子上呻吟着抱怨,「现在家里跟打仗一样,如果我不是有根绳子可以从窗子上吊下来,一定跑不出来,他们把房门都给锁了。」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看着那个温文的书店老板。
莫文只是个书店老板,但他发现这个人眼中有种即使在他家最厉害的保镖身上,也没有的波澜不惊的沉静,好像天大的事都难以让那双眼睛有一点波纹,只是待在那样的目光下,就会觉得心里头安定好多。
老板啜了口茶,柔声道,「你家人有提过昨晚发生什么吗?」
「他们说了一堆,不过我没听。」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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