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三十左右、自称为“良生”的陌生男人共度了一晚。
不过陈一然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和之前其他几个yī_yè_qíng对象不一样。之前的那几个谈话给陈一然只是一种客套或形式化的感觉,除了以上床为目的外没有任何意义,很无情。而这个男人却如认识许久的好友般开朗热情,什么话题都能顺畅且有分寸的接下去,且声音语调又不浮夸自大,这让他很愿意交好。
至于上床,那只是上床而已,满足彼此的性需求,就像我帮你解道数学题你给我解道物理题般简单。陈一然最初对这种事依然有些不适,如要面对一场重要考试般紧张不安。但男人似乎是老手了,察觉到他目光的慌乱与身体的紧绷后温柔的拥抱安抚着,等他缓解些后再继续,观察着,时不时问他的感受,满足他的需求。让他舒心放松了不少。
上完床,他们又和普通朋友般坐在床上休息闲聊,一点出格的事都没再做。
男人本来想回家,顺便把他也一送,但他想了会儿,简洁的表示了并不想回。男人也没问理由就陪着他住了一晚。大床上两人各占一半,各睡各的,没有任何不自然。
陈一然觉得很新奇。也许是因为他交友范围小的可怜,所以寡见少闻。反正他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什么是炮友,这才是炮友。既能打炮,又能当友。
等到早上离开前,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男人要求送陈一然离开,而陈一然只是让对方将他送到了车站。
陈一然这一天总算心情舒爽了些,于是这天晚上他老老实实回了家。
和江远打电话时听江远说后天就回来了,他心里也安稳了些,不由露出笑容,和江远还商量了半天回来后吃什么。
第四天,陈一然本打算晚上安分的呆家里。江远明天就回来了,所以他哪都不想乱跑。
然而打烊回家的路上,叫良生的那个男人打来了电话,问他有没有空,请他喝酒。
他当然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打算拒绝,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其实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就回了“有空”。
男人问他在哪,说过来找他。他就约了个离自己家和花店反方向的一站远的地方——他并不想让对方知道他常在区域是在哪片。然后他转身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为了防止之后江远打来电话的不便,陈一然给江远打了电话,但那边是机械的已关机提示。
可能是没电了。他想着,挂了电话。
陈一然和良生约在一个小餐馆里。这个时间点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但总有些三五成群醉醺醺的人凑在一桌抽烟喝酒吃吃喝喝大喊大笑,所以这烟熏火燎的小餐馆看起来依然热闹。
两人都吃过饭了,凑在一块只是喝喝酒、吃点下酒菜、瞎聊罢了。
“我平时不怎么来这边。”良生说,“你住这儿?”
陈一然笑着嗯了声。没细谈。
良生对此似乎不怎么介意,说:“这儿挺好的,热闹。”
等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也喝的差不多了,聊的已经没聊的了。良生问陈一然着急回不。但言下之意彼此心知肚明。
这个时间别说餐馆了,连街上也已经没太多的人,小摊小铺基本都收摊了。宽大的suv往偏僻的地儿一停,后座一放,随时可以“开活儿”。
陈一然对此却有些不安,虽然后车窗左右两侧贴有单透膜,但毕竟其他几个贴要么贴的普通膜要么就没贴。这种半开放的感觉让他不是很踏实。
“……这儿不安全吧。”陈一然皱着眉道,不确定的按良生的要求趴在后座上。
良生覆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一边轻吻着一边低声安抚:“没事,顶多看到我,看不到你。”说着,手下开始解他的皮带。
陈一然抬眼观察了下车窗,确定的确很难看到他后放心了些,享受的眯了眼侧过脖颈让对方更好的亲吻,并抬高臀部顶蹭对方的下体。
他听见耳边粗重的呼吸声,脖颈处的亲吻轻咬更乱了些。
“别留痕迹。”他眯着眼,声音沙哑,头脑却清晰。
他不想让江远明天回来看到任何不对。
也许因为他们不止止是yī_yè_qíng,所以和之前的那些对象相比陈一然觉得良生更亲近些,他没有再像上回那样紧张防备。
他甚至觉得这种关系很亲近。
虽然全然不及和江远那样,但这种像朋友又不止朋友的关系、对方的体贴温和,让他想起了江远。
所以一个不留神他总会隐隐有种微妙的错觉。
他介于对方是江远与不是江远的感觉中。即能有和江远上床般的感觉,又能因为对方不是江远而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饥渴的一面。
车厢里满是粗重的喘息声及有节奏的的ròu_tǐ碰撞声。他因环境而不得不压低呻吟,同时又失去理智般的摆动着臀部迎合对方。
他承认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对他而言很刺激。
他正舒服的叹着,低喊着让对方使劲干他,他的电话就在被扔到椅子下的裤子中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停了下。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江远。
应该没什么事。他想着。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去接。
他气喘吁吁的把汗津津的头发向后捋了下,说“继续”,一边片刻快感也不想浪费的和男人交合,一边喘息着把手伸到椅子下摸索着裤子把手机拿了出来。
一看,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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