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但院子里近几年来就只有陈任之和楼上张老师家闺女考上了,陈妈妈逢人就会夸下自家儿子有多么优秀。
“妈,哥他们操场好大啊。”陈任佳的眼睛圆溜溜的看着陈妈妈。
陈任之拿来了筷子,一家人开始吃饭,陈任佳一直盯着一盘菜,也只吃那盘菜,陈妈妈小声教育着。
陈任之夹了一筷头土豆丝,问道:“我爸还没回来?”
“你爸今年带高三化学,今天高三教研组开会,中午应该就在学校吃了吧,你不用管,吃了饭去学校上你的晚自习去。”陈妈妈给陈任佳碗里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肉,一天就知道玩。”
陈任之的父亲是从a市所在的省南一个小县城考到a市师范大学的,现在在a市二中教课。在那个年代,陈爸爸教书先生加上从农村走出来的这种身份是很难在城里找到对象的。陈任之的爷爷又心气儿高,儿子上了大学,绝不能找个农村户口的,于是在陈任之的姑奶介绍下,陈任之的爸爸陈建认识了她的妈妈。陈妈妈原来在表厂上班,算是个吃商品粮的,无奈九十年代末那会,工厂倒闭了,陈妈妈就下岗待业了。陈爸陈妈俩人那会虽然算不上自由恋爱结婚,但这么多年来感情也一直很好,陈妈妈把这个家操持的真的很好,陈家两个儿子总是让邻里间羡慕不已。尤其陈任之,院里哪家教育自家小孩总要拉陈任之出来说说。
陈任之吃完饭就要帮妈妈收拾碗筷,陈妈妈呵斥道:“男孩子就不要动这些厨房的东西。”
拿了生活费坐上车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六点半上自习,陈任之有些担心赶不过去,一般情况下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到学校,但今天恰逢开学,如果堵车怎么办,陈任之越想越烦,干脆不去想了,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感觉已经睡了好久,陈任之迷迷糊糊醒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生活费和手机里面一个小兜里装着,应该很安全,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夕阳照的陈任之的眼睛睁不开,“这是哪啊,不会坐过站了吧。”
“下一站,南街十字,下的乘客往门口换了。”售票员报站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原来还有几站。陈任之掏出手机,已经七点了!看来初三开学第一天就要给老师留一个迟到的印象了。陈任之有些沮丧,想了想上午看到的分班名单,原来班的除了孙熙然还有俩人跟自己分到了一个班,不过跟那俩人不熟,希望跟熙然分到一个宿舍吧,陈任之这样想着。还有那个张越,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不只是因为孙熙然啊,大热天的,陈任之突然感到有些冷。
“一中初中部的往门口换了啊,赶紧的,今天报名,坐车的人多,大家都互相体谅点。”售票员的声音有一次适时地打断了陈任之的胡思乱想,陈任之,往车门口慢慢挤过去。
教室门口。
陈任之很小声地喊了声报告,全班的同学都往他看来。同时接受几十道目光洗礼的感觉并不好受,偏生本应该发号施令的人却吝啬于给他一点关注,闫红秋,也就是被学生私下叫做灭绝师太的那位,教数学的班主任连看都没看陈任之一眼,只是说了句,“站走廊外面去,下课再进来,自己找位子坐。”
陈任之站在走廊外面,隔壁班从水房涮拖把打扫卫生的同学走来走去,原来一个班现在分到一班的孙昊突然路过,“呦~陈任之你怎么也罚站呀,看来灭绝师太真不好惹啊。”说完给了陈任之一个自认为帅气的鼓励的眼神,吹着口哨悠悠的拿着扫帚往班里走,后面一个陈任之不认识的男生跑过来追住孙昊,“终于跟上你了,这你们原来班那陈任之啊。”说着瞅了瞅陈任之,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来。
其实罚站对陈任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一直担心的是自己母亲给他带的包子里会不会捂坏了,毕竟后相贴的地方已经湿完了。夏天的晚上没有一丝凉意。
教室里的前排的位子已经被坐满了,应该是刚上课就重新排座位了吧,陈任之向后排走去。
张越一抬头就看到了陈任之,张越是一个人坐着的,他同桌去学校超市买东西去了,陈任之在第四组的最后一排坐下来,桌斗里都是垃圾,他擦了擦桌子放在桌上,开始整理桌斗的垃圾。
张越一直看着陈任之,看他擦桌子,,看他把桌斗的垃圾拿出来再去教室门后面拿扫帚和簸箕,张越觉得有些愧疚,他觉得都怪自己,不是自己陈任之就不会迟到,就不会被罚站,也不会坐到满桌斗垃圾的最后一排去。
张越想拿过陈任之手里的扫帚,然而陈任之虽然看起来身体很弱,却似乎有一股蛮劲,硬是不放手,张越看到陈任之手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心想,这孩子真倔。
俩人还在争扫帚的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上课铃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刚一响,大家都回到了原位,教室里静的像是打了中考铃。
闫红秋走进来,“张越,陈任之,你们两个在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陈任之又站在了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上,只不过这次没,旁边还多了一个作伴儿的。
这个作伴儿的在罚站途中致力于找机会跟陈任之说句话,然而每次看到陈任之抿紧的嘴巴与目视前方倔强的眼神就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两节晚自习后终于放学了,灭绝刚走,大家就都往教室门口涌去,孙熙然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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