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启亦叹了口气。
“徐文玖的事我知道,但用重刑以至令他去世却并非我的本意。”他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今夜到访仅仅是为了陈述这个事实。
“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思,他因为杨衡、陈绛而死。”看承启似要辩解,王淳不待他张口便急急打断,“我知道你会有一堆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我也说不过你。逝者已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承启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勉强。
“……京兆府赵瞻上表开常平仓济民,已经准奏了;杨衡、陈绛滥用刑罚,罚俸一年;朕……亦有用人不当之责,亦应受罚……三日前已下旨,宫中所有用度减半。”承启并没有看向王淳,他的目光始终停在这屋中简陋的家具上,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收在心底。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只是静谧的房间内,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泄露了他的心事,“朕并不是不通事理的皇帝。”
薄薄的窗纸挡不住秋夜的寒意,似有微风吹过,摆在桌案上的烛火轻轻摇曳着,烛光将承启的影子投在对面的墙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更细、更长。
坐在那里的人感觉如此熟悉。早不同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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