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天你伤了老子,别以为我就算了。哼哼,来日方长,周思作你可要小心了。”
周思作一言顶回去:“何不现在就做了我,这不正是个绝佳的机会麽?”
莫超轻蔑一笑:“要搞掉你用得著我亲手动手吗?你这种人,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哈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周思作回到宴会,歌舞升平已接近尾声。刚才莫超的话,他极力不当一回事,却如同I骨之蛆,搅得他心神不宁。便要了杯酒压压惊。
放眼望去,卫龙汉那边仍是打得如火如荼,身边的妖精有增无减,一个二个像吸盘一样吸著他这个白脸唐僧。而男人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花枝乱颤的蝴蝶,无心采摘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在看什麽,里面的寒气转动著一抹暖流。
周思作心头有数,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是个生得秀秀气气的男人,坐在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两人正你来我往眉目传情来著。顿时心中鬼火冒,妈的一对狗男男,骂过了,又发觉自己正吃著莫名其妙的飞醋。一下子觉得有些焦躁和痛苦。
16
电话响了。
“喂,哪个?!”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自然难免糟糕。
“你是不是吃了一桶火药?冲个啥呢。”卫龙汉在那边给了他一无影脚。
周思作捏著电话的手一紧,闷闷不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懒得跟他计较:“等下宴会结束,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哪个?”周思作没好气地问。
“哼,别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观察我?”
火冒三丈,一口气吼过去,管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你了!不要脸!”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就这样,我挂了。”
周思作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摔了电话。随即又唉声叹气,六神无主地将线收起。
他站起来时,卫龙汉似乎心有灵犀,也站起来,掰开身上的八爪鱼,和在一偶谈笑风生的主人告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周思作走向老大吊上的大鱼,他负责收线。这个活,真他妈的损人。
“喂,小子!”对这个娘娘腔用不著客气,周思作叼著烟,吊著眼,盯著他不怀好意。
那人先是错愕於他的无礼,再是嘲弄他的无品:“先生,有什麽事?你别抽了,都快把烟吃下去了。”
周思作的眼神往他身上狠狠一捅,恨不得在上面戳他个窟窿:“我们老大要和你叙一叙,春宵苦短,你还磨蹭个什麽?”
那人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给他面子。“你老大是谁啊,不好意思,不认识。好狗不挡路,请靠边站,可别让我的保镖在外面等急了。”
“靠你妈的,别他妈的不识趣!你装个jī_bā啊,难道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周思作这人是最受不得气的,而且这人偏偏是他最看不惯的类型,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修理。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坐著的人也觉得很没面子,说话也不再顾忌:“你这家夥简直不可理喻,在我叫保安来之前,趁早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脚揣到了地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最後周思作怕交不了差,临时抱佛脚,跑到附近一家gay吧,找了个老大最喜欢的类型,还是个1号,才放了心,把人包装一番,送到卫龙汉的房间就算了事。
後面几天,也没出什麽乱子,卫龙汉对他挺和颜悦色,只是蒋礼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所致。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脱。三天後的傍晚,卫龙汉一个电话将他叫到房间里,语气颇像召妓。著实让他很不爽了一阵。
他进门时,男人正准备睡觉,身上只著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很平和,不像要剁了他的样子。周思作松了口气,献宝似的,特意给他放了首柔和的音乐,他了解男人在睡觉前,总是会听点什麽喝点什麽才能入眠的。
主动给老大斟了杯酒,他最爱的白兰地,葡萄酒的灵魂应该能收买人心。
“樱桃味。”周思作哈巴狗似地望著他,跪在床弦上讨好地摇著尾巴。
卫龙汉没啥表情,但也没拒绝他的好心。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有些揣揣不安。也许才洗过澡,男人的身上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蒸馏水味道。皮肤光滑得像用钻石擦过的缎子。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卫龙汉将搁在杯子上的嘴唇收回来:“去把电视打开。”
周思作不疑有他,依依不舍地艰难地从床上滑下,过於风平浪静的气氛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他俩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过。想起适才自己表现出的种种暧昧以及男人的反应可爱的迟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呃,老大,我要给你说件事情。”打开电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莫超和尤钦正狼狈为奸的身影,哪知才转过半个身,脖子上就被狠狠刺了一针,他还没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浑身一软,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17
“周思作,你记性也太差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很好玩吗?”
周思作躺在地上,看著掺过来慢慢浸透自己身体的黑影,心头一颤,血管僵直。
“老大,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有事好好说,别像个贞子……”
接著颤抖的声音被一个狠狠提起自己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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