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然一下不小了,她现在还是重伤患者呢,可是刚才她撅嘴的那个表情,真的是可爱极了,他现在算是知道墨墨那个无敌可爱的撅嘴表情时遗传自谁了。
南宫斐然将尉迟娉婷轻柔的搂在怀中,神色凝重。
“你怎么了?”尉迟娉婷问道。
“我们迷路了……”南宫斐然很没面子的说。方才,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回去抓起尉迟娉婷的身体横在马上边催马跑出了灌木丛,狂奔的马没有方向的乱跑,而南宫斐然那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在乎马是朝那里跑的。
他只是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便将尉迟娉婷放了下来,开始为她处理伤口,一路上折腾了几个时辰,呃让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尉迟娉婷虽然现在醒了,可是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却走到了一个绿洲前。眼前一条小河,南宫斐然取了水来给尉迟娉婷。
南宫斐然坐在湖边,尉迟娉婷躺在他的怀中,二人抬头仰望着天空,繁星点点,如果不是因为受伤和战事,倒是一件十分诗情画意的画面。
月光如水,水如天。漫天的音色洒落在清凉的水面之上,泛起了微微的磷光。晚风吹过,月影破碎,不断荡漾着水面,形成了一种破碎的美丽,神秘莫测,充满魅力。
南宫斐然轻抚着尉迟娉婷的秀发,发尾沾上了血迹,有些黏糊,他心中万分难受,先是那个草原男孩,一匕首刺上了她的肩头,现在又身重三箭,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摧残。
这些痛苦,理应由他替她承担的。
“你不要自责。”尉迟娉婷的纤纤素手抚上了南宫斐然的脸庞,她不喜欢看到他紧锁的眉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我们直接回虎口关,轻语定能医好你的伤。”南宫斐然坚定的说。
尉迟娉婷温婉的笑了笑,说道:“她定会埋怨你没有照顾好我。”
“就让她埋怨吧,我已经恨死我自己了。”南宫斐然说着眼神黯淡了很多。他心中已经埋怨过自己很多遍了。
尉迟娉婷用手轻柔的舒展开他的眉心,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不要埋怨自己了,再说,我又死不了。”
“不许提死不死的!”南宫斐然音调一下子提高很多。
尉迟娉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你这个大将军还这么迷信啊。”她可不觉得你不说死就会不死。
南宫斐然刚要说什么,却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
声音急促而又剧烈,看样子人数不少。但是他很容易能辨明不是自己的人。
南宫斐然连忙解开了马缰绳,在马腹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便自顾自跑开了,南宫斐然则背起尉迟娉婷朝树林跑去。不知道那个马会不会引走这些追兵。
透过清冷的月光,从树丛中的缝隙望去,只见一对草原人正在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查看着什么。南宫斐然看不清楚他们的领头人是谁,但是显然来者不善。
那里有尉迟娉婷的伤口处的血迹,南宫斐然眼看那伙人朝树林里走来了,心中甚是焦急,当下看了尉迟娉婷一眼,把她轻轻的放到一棵树下,然后说了句:“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去!”然后抬手点住了尉迟娉婷的穴道。
尉迟娉婷的表情定格在了惊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斐然朝反方向奔去,想叫,但是发不出声音,想动,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些草原人中有人似乎听到了树林中有响动,遂凝神静听,然后飞快的像南宫斐然奔走的方向冲了过去。
南宫斐然的影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尉迟娉婷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但是却听到了兵器相碰的声音。
南宫斐然被这些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中,有一个他是认识的,没错,正是那夜带人闯入战场的乌石那哲思。只不过,那夜此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现在,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恨意。
看到其中几个人身上背着那奇怪的弓弩,南宫斐然便已然明了。今日在灌木丛中设伏的,就是这些人。
“哼,辽军的走狗。”南宫斐然鄙视的说道。轻轻扫了一眼围住他的这些人,他必须想办法冲出这个包围圈,然后再跑远些,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发现尉迟娉婷。
“梁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们欺人太甚!”乌石那哲思狠狠的说。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血债血偿,先拿他的头去祭奠我们全族的无辜枉死的人再说!”其中一个汉子说道。
“哼,人,从来都没枉死,横死,惨死,”南宫斐然冷笑着说:“只有注定一死!”说完便举刀朝一个看起来容易对付的人刺去,他的目的 摆脱这个包围圈,再走远些再说,至于能不能摆脱这些人,他没有想那么多。
☆、170、这才是我要的
天娇宝剑出鞘,顿时一道银光在夜空中闪烁。
南宫斐然每一剑都充满了杀气,而这些草原狼也各个充满了仇恨。他们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间死去,就是这些梁人所为,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他们报仇。
乌石那哲思是在辽军的提示下才找到梁军的粮草运输队的,他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些人,然后又设了陷阱,等着前来找粮草车的人。
没有想到的是,带队来找的,竟然是南宫斐然,梁军的主帅,他们多日前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日,他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搅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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