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过度的扭,差点撞到路旁的电线杆子……
好不容易凯文把车开到家门口,欢庆的午夜钟声已经敲响,因为在高档别墅区,不允许小孩放鞭炮,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凯文坐在车里,远远遥望自己亮若繁星的灯光,一时见不知用什么脸面见自己的孩子与太太。手不自觉的抖了三抖,不紧不慢抽完一根烟,打开门进去了。屋内鸦雀无声,母子两不会睡了吧。
凯文轻手轻脚的进去,两腿刚在家里边站稳,一记金属叉子飞过来,正好插在他的肩膀上,血液直流。鲜血的味道弥漫整个屋子,凯文莫名其妙的亢奋,嘴上痞话不断“你这个疯婆子,活得不耐烦了?敢用叉子桶老子!”
瑰里瑟的母亲自然毫不逊色。开完笑,她一个纯血统的白种人,论身高怎么的也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想想那该死的凯文,三天不回家,准是在他那引以为傲的宾馆鬼混。这么一想,她就来火,脸气得通红,说话也说不好。
“你这该死的贱人,也知道回来?还记得你有个家?不会是听了那些骚受的话回来提钱的吧!”
“臭婆娘,对老子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把你那对假胸收起来,别以为自己有点资本,就到处惹草,小心我废了你!”
瑰利玫听自己的陈年旧事被凯文翻出来,真的来气了。大过年的到凌晨十二点才回家,低头道个歉怎么了!想着,她就伶牙俐齿的回击:“怎么样,被那猛男ca了几回啊?估计每天都大战三百回合了是吧!”
凯文听到‘猛男’二字,简直被炸弹击中。他大步走到这臭婆娘面前,挥手就给了她两巴掌,清脆的响声使整个屋子都静下来。
瑰里瑟放下手里的餐叉,惊讶的看着父亲。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二次看见凯文在他面前打人!平时,父母只会激烈的拌嘴,他能做的只有安静,再安静,不影响到他们的兴质,可每到这时,他都会心绞痛。严重的时候,还会吐血。凯文带他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则说他身体良好,是神经上的问题。父母那一辈都是从田地里白手起家的,哪会重视精神疾病呢,没带他去检查,后来,他自己能赚到钱,便独自去了,医生则告诉他,隐性精神分裂。但他只告诉了凯文医生最后一句话,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大概只能活几年了。当凯文细问时,他说不出什么,他感觉不到自己哪里不正常,只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呕吐、吐血、昏迷、出现幻觉、做出一些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
屋子只静了一会儿。随后便是花瓶清脆的破碎声。
天哪,那还是他的父母吗!
母亲满头鲜血直流,精致的面庞大半被血液覆盖,像一直红蜘蛛趴在她的脸上,头上残留的泥土与源源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混在一起,看起来那么恶心。身上也被泥土染脏了,穿着高跟鞋的脚边一片狼藉,有散发腥味的泥土、鲜红的血滴,当然也少不了破碎的玻璃片。
凯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眼睛不再黑光闪闪,反而有点发白,像白内障患者。两只鼻孔像牛一样出气,肩膀上流出的血液已经把衣服润湿了,黑西装被无情的染得更黑,像嗜血的黑夜,可以把人吞噬。他的双手是颤抖的,不顾疼痛,紧紧握住花瓶将落未落的玻璃残渣,冰冷的玻璃划破他的肌肤,鲜血顺着玻璃断裂的纹路留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两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狰狞恐怖,根本就是从笼子里放出来搏斗的雌雄野兽。
“你们别吵了!至于吗!”瑰里瑟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推开父母两。可他却是在自讨苦吃,凯文一个巴掌扇过来,瑰里瑟就重心不稳的旋转倒在地上,嘴角被凯文一巴掌扇的流出鲜血,胃也很不舒服,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他愤怒的盯着凯文,脸上还沾着他手上的鲜血,血的味道溢进他的鼻子里,让他觉得十足恶心。最后愤怒的看他们一眼,摔门而去,有这样的父母,只能怪自己投错了胎。
夜灯初上了,一片深色的黑被的橘黄的灯光照亮,辰男家也是其中的一员。在一个人孤单的生活里,从没有想过会和谁在一起过年。四年的时间,除了在画室,便是宾馆,家里。他的人缘实在不好,少有同学愿意和他来往,原因嘛,他是知道的,本来就内向,而且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发火。
辰男看着尤里贵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个大男人也围着酒红色的荷叶边围裙做饭,样子不滑稽反而很迷人。他切菜是干净利索的,能把萝卜丝切的用机器削出来的一样,彩色也和餐馆里的没区别。
“去当厨师也挺好的嘛。不要坑蒙拐骗了。”辰男靠在厨房的滑动门槛边,在紧身衣裤的包装下,在小幅度的扭动下,好身材一览无遗。尤里贵转过头时,目光想不沉也不行,脑子早就在那一刻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灌满了。
“我告诉你啊,别想乱来,做你的饭去!”相处久了,一看就知道尤里贵在想什么,特别是脑袋犯色的时候!
“别嘛,宝贝宝贝快到我怀里来!”说着尤里贵放下手中的活,长手臂一勾,辰男就落入了他的怀中,使劲的挣扎几下,没逃脱也就算了。
这可便宜了尤里贵,一边嫌不够的在他身上啃啃啃,一边忙左忙右的做饭,一会在这边炒菜,一会又在那边切菜,害的辰男像在他怀里跳华尔兹似地,没过几下,脸就因为运动的缘故,热得通红。
“开锅喽,红焖大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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