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地缠吻,一手撑地,一手却骤然扣住和尚脖颈,竭力挣脱开来。
和尚仍定定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仿佛要就此到地老天荒。沈钺几乎能看见那双似是永远都沉寂如深潭的瞳眼中,翻滚着的灼烫烈火。
沈钺唇上仍沾着血,他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宣和的目光随他而动。
心底一时如烈火灼烧,一时又如万年飞雪,沈钺眸色几经变换,手掌扣在宣和喉前,钢浇铁铸一般不可撼动。
月光下,良久的对峙后,少年忽地绽开一个笑容,凑近了宣和唇边,沈钺温柔道:“师父,不如我们公平些,嗯?”他说着,一手缓缓划过宣和胸腹,其意不言自明。
宣和一手仍扣着他腰身,此刻垂眸看了眼他手指抚过的痕迹,僵硬身躯缓缓放松下来,一手挑开了少年身上甲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估计又没指望,老地方找吧么么哒
第24章 似是而非
沈钺眼眸一沉,刹那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瞳中风云变幻,似震诧似惊怒。
过得片刻,他嘲讽般笑了声,声音发沉,喑哑道:“师父可莫再后悔。”话音未落,手掌已穿入宣和襟口,一把将那僧袍连着里衣剥落下来。
宣和从始至终只看着他,由着他百般摆弄,一手熟练地解下少年身上铠甲,铁甲坠地,哗啦重响声中,沈钺却似忽从梦中惊醒,瞬间停了手下几近暴戾的动作。
宣和眼眸仍是冷淡,平平语气却似带了尖锐挑衅,漠然道:“不敢?”
沈钺呼吸粗重,却不知是yù_wàng还是愤怒,针锋相对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四目相对,沉重而压抑的交锋,夏夜里闷热得令人窒息的风一阵阵吹在身上,沈钺额角汗滴淌落下来,划过脸颊,鼻翼,仿佛泪痕一般,坠落在身下人眉间。
宣和眼睫不由地一颤,看着这情境,忽地现出点茫然神色,似是回忆起什么,那冰冷沉默的戾气一瞬间去了不少。
而后,他伸手抚上沈钺眼角,说得却是全不相干的话——
他道:“我不是他。”
“那时你看得也不是他。”
沈钺一怔,下一刻,像是被戳穿了隐晦私密一般,只觉自己正□□暴露于人前,脑中翻滚的尽是无所适从的耻辱与愤怒,刹那暴怒道:“你住口——”
宣和仍在说:“你在怕什么?你能逃去哪儿?”
沈钺浑身发抖,巨大的愤怒令他失去理智,重拳挟着雷霆万钧的力道袭向眼前的人,却在最后距离毫厘之处瞬间停住。
沈钺剧烈喘息,犹如暴怒的雄狮,看着宣和的眼神带着刻骨仇恨,继而瞬间翻身站起,头也不回地离去。然而下一刻,他倏然被一股巨力攥住肩膀,电光火石之间飞出了数丈远,背部狠狠掼在树上,却其异地未感到疼痛。
宣和看着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轻声道:“你还要往哪儿逃?”
若是往常,沈钺必会发现今夜眼前这人的古怪,然而此刻他只陷在巨大的愤怒与混乱之中,被制住的那刻便激起全身真气狠狠提膝撞在宣和腹上。
宣和避了一避,卸去大半力道,顺从地随着沈钺的攻击退出数丈,旋即被少年凶狠地压制在地上。
沈钺双目赤红,胸中翻滚不休的愤怒令他再不愿多想,前世刻骨的绝望与今世沉重的念想令他混沌不堪,甚至忘了这一刻自己究竟是谁。他狠狠啃咬着宣和唇舌,像是借着这一切,将长久以来不可言说的痛苦与压抑尽数发泄出来。
宣和一手扣着他后颈,直直看着少年每一个表情,他的眼眸仍是冷的,依稀带着恨意与深切掩藏的痛苦,片刻后,在少年抬头之时,他闭上了眼睛。
沈钺急促喘息,残忍地往下啃咬着宣和脖颈,那肌肤之下便是渐急渐促的脉动——他甚至不需多少力气便能轻而易举要了这人性命,那些纠缠不清的爱恨便能就此结束,不好么?
沈钺手掌一路抚过宣和精实的胸腹,径直来到腹下,不由分说地握了上去。
宣和始终闭着眼,只呼吸逐渐急促,被沈钺这一触碰,顷刻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呼吸,腮肌紧绷起来。
沈钺不错眼地看着他,口中嘲道:“师父,你的佛祖呢?”他说着话,一手推高了宣和大腿,手中灼热物事愈发硬挺粗涨,渐渐有滑腻湿液渗出,沈钺就着那黏液或轻或重地自根部直捋到顶端,带茧的拇指擦过柔嫩沟壑,四指捻动着柱身上纠缠的青筋,如愿以偿地看见宣和骤然仰起头,咬牙疾喘了声。
沈钺想起家破人亡那年,初遇这无心无情的和尚,随他跋山涉水历劫而归,不知怎就泥足深陷。到后来数年隐秘不发的念想,不自知地在岁月轮转之中沉淀下来,重逢之时便是排山倒海巨浪滔天。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宁愿避不见面也要逃开,直到后来明了久远旧事,方知道,原来,只要是这个人,无论怎般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他都逃不过那宿命早注定了的堕落与沉沦。
好么?当然是好,可这贯穿了性命与魂魄的爱恨哪由得他认一句是非?若是当真到了参商两隔那一日,只怕他也便随着这个人去了,前世如是,今生亦如是。
沈钺眼前一片模糊,抽出手指,就着推进的湿液挺身而入。一手死死与宣和相扣,十指交缠,仿佛这样便是深爱不渝,便是永不会后悔的真心。
沈钺死死压抑着眸中酸涩,微不可闻地嘶声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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