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孙皓真的变得如此正好,这样更可以把他当成傀儡来用,用他的名号震住承汉的人。
若是长孙皓是故意装的如此,那也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把他架空了,照样可以威慑承汉。
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后,睿王毫不迟疑地开始准备利用长孙皓的事了。
对其他国家贸然用兵可不是什么上策,睿王并没有今年就出兵的打算。不过,他倒想先看看长孙皓的名号究竟如何好用。
而能不出兵就检验此的办法很简单,这块试金石就是很快就要在承汉靠岸的镇海侯沈北冥。
沈北冥两次出海两次归来,威震海外,在海上的名声不亚于帝王在陆地上的名声,若是长孙皓能对沈北冥施加影响,睿王便不会再怀疑长孙皓的影响力。
于是,在南诏军队秘密调集、加紧操训期间,睿王派钩沉带着长孙皓等人,浩浩荡荡南下“迎接”镇海侯沈北冥。
☆、59 沈北冥(一)
连海港是南诏南部最大的海港,而依托连海港建造的连海城则是南诏南部最繁华的城市。此城南临大海,北有纵向的运河,还有条东西向的大江,三条水路交汇之地,东西客商集会之所,是整个陆地上除了武陵之外最繁华的港口。而此地之所以比不上武陵,只是因为地理位置太靠南的缘故,武陵有南北客商集聚,这里往南却再没什么了,故而相较武陵还是弱了一些。
不过冬天的时候,武陵受北方河道冰封影响,商人骤减,就比不上这不会有河道冰封的连海城热闹了。
今年的冬天,因着一些隐秘的消息四处散播,连海城比往年还要热闹三分。
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日子,却有无数人在连海城里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既有南诏本国各地人士,还有不少承汉北金之人,甚至还有西印国甚至更偏远的商人在此。
这庞大的人流量,可把连海城各个客栈高兴得不行,几乎家家客满,有机灵的人家把自家房子赁了出来,这还不够,来晚了的商人甚至要到庙里暂时歇宿。
所有人聚集在此,都翘首企盼同一个人的到来。
这天,又有几艘船只在连海城北部的一个码头靠了岸。
远看的时候,这几艘船似乎都没什么特别,可一到了近前,却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因为每艘船的船舷之上,都镶了一个圆形的闪烁着金银两色光的徽章。
是皇家的船只!所有熟悉河海贸易的人都认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暗暗算计,竟然连皇家都派出了船只。那那人岂不是就快来了?
一时之间,码头上人马飞腾。往外跑的人都去报信,往里走的人却都是迎接。
连海城驿馆的驿丞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没料到路上人行太过拥挤,还是慢了一步,此时,驿丞正满脸流汗地指挥人赶紧接船,心里暗暗祈祷这次派来的人可不要是什么挑剔严格之辈。
高大的船梯搭了上去,几个人影依次出现在了码头上的人们的视野中。驿丞睁着两只远视眼,努力想看清这一次王上究竟派了谁出使。
两个仆人打扮的人铺了毛毡下来。一个高高的人影走上了船梯,阳光下锐利的目光跟银箭似的,一下子就射到了驿丞身上。
驿丞心里一惊。竟然是这位!怪不得信报里不说明白呢,这位一向是最喜欢搞突袭的。
看着钩沉缓慢而稳重地走下了舷梯,驿丞忙在一个随从的搀扶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见面就躬身行礼道:“属下陈横塘,拜见钩沉御察使。”说完忙边挥袖擦汗边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城里人实在是太……太多了,故而来晚了些……”
钩沉不予理会,边走边道:“既然得到了消息,怎么不提前几天安排好,弄得乱糟糟的。”
陈横塘心里暗道消息是有,但没想到你们竟然因为太顺风顺水比预计的日期提前了啊。这又不是我的错,心里嘀咕着,面上还是一迭声认错。
钩沉不言语地听着。陈驿丞正各种话漫天飞着,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不禁愣了一下,这一愣就见一个锦袍玉带的男子搂着一个湘裙绸衫的女子从眼前闪过,两人旁若无人嘀嘀咕咕。很快就跟上了钩沉。
陈驿丞又愣了一下,搜索着信报。拿不准这两人的身份时,钩沉已经喝道:“轿子呢?”
陈驿丞眨眨眼,脑门上的汗流得更欢畅了,“没……没有预备……”他是真的不知道此行还有女人啊!
眼见钩沉倏然停住了脚步,陈驿丞忙安排手下去准备。
这一忙就乱了小半个时辰,合适的轿子终究还是没找到,长孙皓和桂玲珑不得不坐着一辆临时征来的马车随骑马的钩沉等人往驿馆前行。
桂玲珑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外面人挤人的盛景,夸赞了一番后,才问长孙皓,“钩沉今天这么整这位陈驿丞,不知是什么缘故?”
长孙皓正享受着此刻的美好时光,闻言懒洋洋回道:“当然是给人一个下马威了。听说连海城的各级官员手里都不干净,你看钩沉那副铁判官的样,怎么会不趁机教训一下。”
桂玲珑听了笑起来,这种事情倒是哪里都一样。
两人这么气定神闲倒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们私自商量了半天,已经商定出一个逃离的计划。此时这计划天时地利,只缺人和了。
说来也巧,睿王这次让他们南下的同时,连那群海盗也一并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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