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肋骨被打断了。
“哥,我们要逃到哪儿去?”
操拖着沈重的身躯站起来。
面对面无表情的弟弟询问,誉把信封塞进牛仔裤口袋。
“…打电话给亮二,叫他立刻出来。”
“亮二?他是美发师耶,又不能帮我们逃跑。”
说完后,顿时察觉誉话里意思的操愣了下。
“…不会吧,哥?你当真要在这里工作?”
即便是这时候,操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起伏。誉紧抿嘴唇没有回应,操知道他是认真的,忍不住低声抱怨。
“…你实在太乱来了,哥。”
“闭嘴!”
他厉声斥喝弟弟。
“难道你要我夹着尾巴逃走?”
真想让那傢伙肚破肠流。
瞪着男子消失的那扇门,誉用力抿紧薄唇。
总有一天,他会讨回这笔帐。
狩纳北。他咬牙切齿地默念,从明天开始,即将成为自己雇主的男子名字。
远处传来的鸟叫声,一如往常地宣告黑夜已经结束。
昨晚睡得很不好。
好不容易起床,脑袋却因强烈的虚脱感而无法顺利运转。
为什么会做那个梦?
努力想摆脱的过去,却清楚地烙印在脑中。对狩纳大喊‘我要杀了你’的声音,此刻仍在耳边回荡。
现在的他绝不会无知地说出这种话,因为他深知狩纳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深深叹一口气,久芳抓抓睡翘的头发。
八成是昨晚撞见狩纳与绫濑做爱的场面,才让他梦到不愿想起的过往。
仔细想想,男子昨晚执着地让绫濑这朵娇弱的花绽放魅态,是想藉机向久芳示威吧。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下腹又涌现钝重的兴奋感。
当绫濑问起他在狩纳手下工作的原因时,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平常有人问起,他会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答对方。
但是,昨天他却说不出口。他没办法对绫濑说谎。
害怕他得知真相,后果会不堪设想,所以他才支支吾吾。
虽然没被抓到,但他的行为确实犯法。
所以,他才不想让绫濑知道。
当他理解自己这份心情的同时,也是必须放弃的时候。
自己干过不少坏事,还报复性潜入狩纳的事务所,结果反被打得遍体鳞伤…这些不光彩的过去,他不想让绫濑知道。
吐出郁积在胸口的气,久芳无奈地走下床。穿着睡衣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不见染发,戴着耳环,在街上漫无目的闲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三年来始终如一的黑发。
狩纳在这逐步扩大公司的三年,从在出租公寓里的小事务所,一路拓展到拥有自己的大楼。
他希望有一天也能像狩纳一样。
昔日憎恨,想杀了他的人,如今却成为自己的目标。
想想还真讽刺。久芳又叹了口气,打开起居室的门。
“…早啊。”
脚才踏上木质地板,穿着睡衣的操便望向他。
难得比久芳早起床的操,坐在起居室里边吃麵包边看电视。
看了看低矮的桌子一眼,久芳从厨房取出杯子。果然不能期待弟弟贴心地帮他准备早餐。
从懂事以来,他就苦口婆心地教育操,不要做多余的事。做事不知分寸的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好管管他,哪天他一定会被这种个性害死。
兄弟俩住在一起,除了方便监视弟弟外,工作出纰漏时,还可以负连带责任。
“对了,昨晚鬼头大叔有打电话来。”
从起居室传来的声音,让久芳停下倒水的动作。
鬼头是从久芳学生时代很照顾他的汽车维修业者。久芳的爱车32i-r现在就在他那里做轮胎调校。
“车弄好了吗?”
听见哥哥语气突然变热衷,弟弟冷静地望着他摇摇头。
“车子好像还没好,他说藤田和他联络了。”
听到操说出的名字,久芳立即皱起眉头。
脑中又浮现直到刚刚还困扰着久芳的梦境。看来从昨晚,他就运气不佳。
藤田是久芳学生时代的朋友,不过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藤田当时很受鬼头照顾,和久芳他们一样常偷车。不过他做生意的手法很乱来,老是和买方起冲突。搞到最后连鬼头都包庇不了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好像回来了。他有跟你联络吧?”
操粗鲁地咬着麵包,边用下巴弩了弩电视画面。
年轻女主播一脸严肃地报导都内最近发生多起偷车案的新闻。
“你要帮藤田他们吗?”
听到操的问题,久芳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见久芳淡漠的脸上染上明显的怒气,操立刻闭嘴。
“说什么蠢话。我为什么帮一个不会偷车的大外行。”
久芳低声啐道,拿起遥控器,问也没问就关掉电视。
拿起切好的麵包,眼前浮现绫濑天真的笑脸。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段日子了。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藤田也是个不能信任的人。同在街上混的两人,常为地盘的事发生冲突。这个男人回到这里,只是想利用自己替他牟取暴利。
无视操一脸的疑惑,久芳迳自啃着麵包。
“…是的,我了解了。那么,明天中午前帮您准备好可以吗?”
久芳对着话筒边说,边记在纸上。
安排好追加融资的事,久芳恭敬地道谢后挂断电话。
秋天的澄亮阳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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