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都不敢眨眼睛,她一度怀疑那是一枚戒指,一枚象征着尘埃落定的戒指。
可惜,谜底揭开,那不是。
脖子上一凉,一个缀着碎钻的蜻蜓吊坠就悬挂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
她低头看去,心里一动,忍不住感叹,“好像以前那条。”
他轻轻地抱住她,“所幸的是,我找到了,浅夏,夏天的蜻蜓,我一直记得。”
她心中感动,她明白了,他的心里,一直是有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这条白金项链便是证明。
四年前的时候,段叙初和他的女友走在了一起,有一次她自己出去逛街,巧遇了他们二人,三人就走在了一起,后来,段叙初一眼看中了一条简单的蜻蜓项链,就要给她买下,没曾想,他的女友不愿意了,两人争吵了一番,遗憾的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蜻蜓项链的主人。
也就是从那次后,她就有意的避开段叙初了,一直到现在。
也许是天生的不自信使然,尽管他这样给了她一个答案,她还是不放心。
调整好心情后,她定定的看向他。
他此刻穿着一件宽松的休闲白衬衫,显得面容更加清俊明亮,简单的穿着,偏偏穿在他身上有一层光,映得他无法形容的干净,如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晶莹明亮。
她一直觉得他是特别的,他虽然周旋于官场中,却给人一种风烟具净,卓然出尘的感觉,所以,她并不希望不单纯的东西沾染了他。
“是有人逼你吗?”她隐隐担心的问。
他摇摇头,“没有,浅夏,这完全是我的心意。”
她这才放心下来。
回到家后,她第一时间就把段叙初同意订婚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养母。
可郁夫人听后却是一副她早就知道的得意之态,接着,她就听到郁夫人冷嘲,“那个贱人还算识相!”
她不知道郁夫人在说谁,也不知道是否和段家的事情有关,出于谨慎,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
上楼后,她想了又想,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单纯。
手不禁捂上颈间的蜻蜓。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手机铃声响起,她躺在床上接了,“你好,哪位?”是陌生的号码,号码末尾是霸气的四个八。
“是我。”那端嗓音沉静,声线极好。
她轻笑一声,存心要惹他,故意挑逗着说,“原来是野兽。”下意识的她就抬头看钟表,刚刚清晨六点,他难道不需要多睡会儿的,在乔弈那里那次,他分明那么困。
那端也是讥诮的一句,“早上好,食物。”
被他唤作食物,她心里想要骂人,好不容易忍住脾气,取笑他,“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
“昨天心情不爽,傍晚就睡了。”解释了下,他顿了顿,又说,“今天有什么安排,我请你吃饭。”并非疑问句,把‘请’说得很霸道。
她差点被他的回答雷倒,他痛诉心情不爽,不会是在变相的说她逃掉那事儿吧,更令她叹为观止的是,时璟言这种有钱人,心情不爽的排解方式竟然是睡觉!
穷人的方式,也无非是暴饮暴食和睡觉两种。
当然,基于此,她对他神秘富豪的身份表示充分怀疑,富豪就可以整天玩,整天睡吗?
时璟言的种种,完全颠覆了她对圈子里传统贵公子的认知!
郁浅夏的沉默,让时璟言紧张了起来,心跳开始突突的,很诡异,很久没有过的的感觉了,让他既惶恐又不想承认。
时璟言按上脑门,费劲的等着那端的回声。
“时先生,”短暂的沉默后,郁浅夏说话了,声音清浅,让人摸不着她的情绪,“我很穷,但同时,我也很忙,因为我要工作。”
时璟言想不明白她要表达点什么,让他给她提供良好的工作吗?貌似不是。
他自认智商奇高,可这次,他有点听不懂她在讲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昨天睡得太早?
“你可以直言。”时璟言长腿一伸,从座椅上站起来,拿出了平常商场谈判的语气来。
等了许久,那边才说话,语气略有踌躇,“我的意思是,因为我很穷,所以我惯常把吃饭当成一种谋生手段,时先生,请我吃饭的话,你需要付钱。”
没有人愿意做标本,即便对方是时璟言。
她这么说,完全是本着想要把他击退的想法,时璟言,应该对拜金女没有兴趣吧。
更何况,她已经拜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果然,此话一出,时璟言就差点想摔手机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撞,他完全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郁浅夏说出来的。
她的话,简直可以说,直接到了他无法接受的地步。
关键还在于,她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口齿清晰,仿佛吃饭收费是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含蓄。
这就好像,一个拜金的美女,一丝不挂的站到他面前,对他实行赤裸裸的勾引,嘴里还说着,“我就是为了钱来找你的”。
当然,他并非没有遇到过这种女人,一般的话,他都是怎么打发的?手段有不少,一时无法枚举。
可当郁浅夏这样‘全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他却无从下手。
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需要重新理解郁浅夏。
一方面,在他和她接近的过程中,她对他,并没有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另一方面,她竟然如此精刮的跟他谈钱,不带一丝遮掩,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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