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都留个一两小时练习。他的英姿真是征服了很多人,但是随着不再有新的新闻产生,大部分的人丧失了热度。当然,我把勤奋练剑的事情坚持了下来。
他一周只有两次课,一次是二年级的必修课普通军事地理学,一次是三四年级的选修课历史军事地理学。就算是上课的那天,也很少有学生能在课外时间和他有所接触。我本来以为只能等到二年级的时候才能再次和他有交流,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学校即将举办一次军事知识竞赛,不管几年级都可以参加,奇瓦利爱尔上校将担任评审之一。以往的比赛,获胜者一般都是高年级学生,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为了能在竞赛中有出色的表现,我艰难地在闲暇时间恶补高年级的知识,尤其是军事地理学。我把周末奉献给了图书馆,如饥似渴地啃各种军事地理学的书籍。
有一天,我在图书馆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貌似很艰涩的精装书,叫《从哲学视角看溶洞、暗河背景下的暗杀可能性》,标题又长又怪,我犹豫着要不要看。
“看看吧。”
我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说:“这本书对初学者有点难度,但是很有创造力,能启发人思考。”
于是我拿下书来,回头,再次看到了那个难忘的背影。
是他。
我呆了几秒钟,这才想到去追他。我连搭讪的借口都想好了,就问有哪些普通哲学相关的书籍适合我读—我们学校图书馆里的都是《君王策论》、《共和主义》之类的。当然我知道这还是很蠢,不过当时我想不到更好的了。
他的身影轻巧地消失在书架拐角,我追上去,四处顾盼,已经找不到他了。
因为我要努力复习,所以和朋友们玩闹的时间就少了。为了避免误会,我挑了个时间有点羞涩地告诉我的几个朋友:瘦高个海门、“美人儿”迭歌和小卷毛阿梅斯,说我要参加军事知识竞赛,大家一时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搜肠刮肚地说我有志气,上进。海门是知道原因的,他是个稳重的人,没有告诉其他两个人这其中的关节。种植园家庭出身的阿梅斯决定写信叫家里送点葡萄酒来“给我壮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让我意外的是迭歌考虑了一阵子,决定也要和我一起参加比赛。
迭歌是个来自落魄世家的孩子,身材纤弱娇小,有一双猫似的翠绿大眼睛,乍一看上去简直像个少女。像他这样的人在军校必然很容易受欺负,和我曾经算是难兄难弟。自从奇瓦利爱尔上校把阿戎那伙人狠狠收拾以后,他们一蹶不振,迭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我以前觉得他有点柔弱,但是现在知道那是不可取的固有印象,他在学习上聪明又有毅力,假以时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毕竟,没有谁规定一个军校毕业生的价值全凭个人战斗力决定。我想,他一定也很希望用这个比赛证明自己。其实,我也一样—奇瓦里爱尔上校只是一根引线,他点燃了我心中对荣誉的向往。
余下的时间,我常常和迭歌一起度过。我们在校园边角找到了一棵巨大的常青树,把它定为我们奋斗的据点。两个人一起复习可以互相抽背,资料也可以共同收集,我们的效率快了很多—如果阿梅斯没有以关心为借口常常在我们复习的时候送吃的以外,我们的效率会更快。爱吃又慷慨的阿梅斯也有一双大眼睛,不过是棕色的,眨巴眨巴地望着我俩。他的卷毛就和他家乡的烤面包一样蓬松柔软。初秋的凉爽的风吹过我们,三个人露在衬衫外的肌肤同时激起一阵颤栗--这就是我在乔瑟芬的第一学年。
我曾发誓一定要拿下比赛的优胜,但只有心意是不会获胜的,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这个比赛分两轮,初赛笔试选出五个优胜者,五个优胜者进入面试环节回答面试官的随机提问,决出冠军。冠军会得到一枚雕刻着金色冬蔷薇的小勋章,还能在期末考试中总分加二十分。这二十分还挺重要的,因为除了最后一年以外,乔瑟芬军校每年的期末考试都有至少五分之一的淘汰率。我们的考试是分理论和实践的,如果是一个实践项目发挥不好的学生也许可以用这代表智慧的二十分扭转败局。这样一想,这比赛对迭歌真的还蛮重要的,因为他体能很弱。
初赛很快就到来了,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分数和排名出来的时候我沮丧得不像话—我是第六名。海门和阿梅斯安慰我,说一个一年级生考到第六名已经很厉害了,其他入选的大部分人都是高年级的。这没有安慰到我,因为“大部分人是高年级”的意思是,我们的朋友迭歌是第四名。这说明我的失败不是年级的问题,而是我自己不够优秀的问题。
我是如此沮丧,尽管我已尽力掩盖,朋友们还是很担心,尤其是知道内情的海门。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是告诉迭歌,要带着我的希望好好努力,争取给我们一年级长脸。
他若有所思。
迭歌没能完成我的嘱托,因为决赛前夕他被家人的一纸书信急召回家,直到期末考试前才能回来。因此,前五开外的我得到了一个争取荣誉、见到奇瓦利爱尔上校的机会。
我和其他四个高年级生一起昂首挺胸地站在三把高背椅子前,显示自己的自信、自律和野心。从左到右,椅子上坐的依次是副校长默克将军、校长夫人兼文艺课教师麦罗拉夫人和奇瓦利爱尔上校。大厅很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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