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躺着玩手机可不好哦,容易近视。”
多管闲事。
我在心里暗骂,面上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请把手机还给我。”
禁欲男医生却置若罔闻的走到我的床头弯腰看了一眼我的病历卡,莫名其妙的拖长了尾音念道:“严——锐——?”
我心情不佳的哼了一声,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医生返回来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倏地俯下身子极具压迫的与我对视着。
浅淡得近乎棕色的眼瞳里放射出的那种类似于研究一个珍贵标本一样、狂热又冰冷的、绝对称不上友好的视线。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别开了脸,耳边传来他醇厚的笑声:“别害怕,我不给你打针。”
这是个冷笑话吗?
一点也不好笑!
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哪个科的医生?!”
“怎么?想查水表还是投诉我?”医生这才站直了身体,拉开了彼此间近到危险的距离。
“怎么会呢?只不过是想认识一下如此尽心尽责的模范医生而已。”
当然是摸清你的底细之后,去你上级那里好好“褒奖”你一番。
“是吗?s市中心医院副院长,张启明。”
男人意味深长的将挂在胸前的精致名牌摘下来拿到我面前晃了晃,气定神闲的等着我露出破绽。
我镇定自若的莞尔客套道:“原来是副院长啊,医生你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真是了不起啊。”
别忘了“院长”前面还有“副”这个字,意味着上面还是有压你一头的存在。
“还好还好。”
这个叫张启明的医生优哉游哉的将名牌别回自己的胸前,说了些一般医生都会叮嘱病人的话,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应该是来送饭的莫尔琴恰好正推门而入,无所避免的就与张启明这个莫名其妙的禁欲系医生打了个照面。
两人熟稔的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暧昧目光即使如此微小,却依旧没能逃过我的眼底。
半夜被一阵忽如其来的尿意憋醒,我尴尬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完全忘记了自己被固定住的左腿。
顿时,一声哀嚎。
躺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莫尔琴立刻就醒了,他沙哑着嗓音起身问我:“怎么了?是要去卫生间吗?”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红着脸点了点头,无法接受自己连去趟卫生间都要人帮忙的残酷现实。
庆幸的是单人病房里面有附带的独立卫生间,不然,大半夜要是拖着受伤的腿摸黑去走廊尽头的那个公共卫生间绝对会发疯的。
莫尔琴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支撑起我一部分体重,缓缓朝独立卫生间摸去。
我维持着这个僵硬的类似于单脚跳的姿势终于进了卫生间,却不得不再次面对新的难题——莫尔琴扶着我站在马桶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难道要我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拉下拉链放水?!
“老师……”
“没关系的,你不是要嘘嘘吗?”
我都快被他这种哄小孩的语气给弄得羞愤欲哭了,但是却又控制不住那一阵阵的尿意,终于忍不住当着他的面拉下拉链解决生理问题。
“哗啦啦”的令人羞耻的水声结束后,莫尔琴突然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摁下马桶冲水按钮。
我拉好拉链,转移话题道:“老师,你们是认识的吧?”
“什么?”
莫尔琴扶住我的手一顿,不解的偏过头望着我。
我缓缓勾起嘴角,眯起眼睛对上他空茫的目光:“我说,老师跟张启明,张副院长是熟人吧?”
莫尔琴怔了片刻,嘴角牵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暧昧的答道:“是的呢。”
我若有所思的在他的搀扶下回到了病床上,依旧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老师为什么会认识医院里的医生呢?换句话说,老师跟张副院长是什么关系呢?”
两个年龄相仿,气质截然相反、工作迥然不同的中年男人是怎样熟稔到了一起的呢?
如果不是同学、不是同事、不是……
“小锐为什么会好奇这个呢?”
莫尔琴弯腰替我捻了捻被子角,拿起空调遥控器设定成了睡眠状态。
我可从不是那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人,就像没有感觉到男人话里的拒绝回避一般,我不依不饶的说:“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老师啊,所以想要了解老师的更多,包括老师除了工作之余的生活。”
“喜欢我吗?”
反问的尾音轻轻扬起,就像被猫咪用粉嫩的爪子抓挠过心头一样的感觉。
硬是让我这个说“喜欢”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关系吗?
我半信半疑的思索着,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也不是,断更也不是,这就是写长篇的痛,关键是现在都还没写到我要写的那个点,烦die(☆最近还作死的开了“试验田”,然后在思索有关视角的问题,如果一开始是以攻的视角来行文,后半部分用受的视角来行文,不知道看起来会是怎样的feel……当然目前阶段还只是第三人称(@_@;)
☆、第二十九章
暑假刚刚开始了一个星期不久,因为身体恢复得不错,左腿上的石膏也拆除了,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出院回家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严锋带我一起去了威尼斯度假。
原本按照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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