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更是以此为由要求筑子遥补偿他,愣是被南宫御抢了话语去,筑子遥便眼睁睁看着眼前两个人达成协议,让残念今夜睡筑子遥房间,而他去南宫御房中。
前者倒是无所谓,然则后者,虽说是即将完婚的伪夫夫关系,可终究还是未婚,筑子遥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就这么与他待在一间房内、睡在一张床上!而这一回筑子遥的话,无效。
残念又是端了些饭菜,径直为尹智送去,骤然匆匆跑下来,筑子遥预感一丝不妙,残念道:“房里没人。”
从方才至今他们三人都坐在这里,不可能没看到一个大活人走出去,那便说明……
窗是开着的,微微沾上了几滴红色。
残念已为尹智换上了新衣,不该沾染血渍,莫不是他伤口开裂?筑子遥眸子一眯,隐约看到一个青色身影在街上跌跌撞撞。
残念挡住了尹智去路,回首是筑子遥。
瞳孔之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尹智眸子微微一暗,淡淡启口:“让我走。”
“眼下你去的是军营方向,你要作甚?”
尹智受了伤不宜乱动,是以又被残念拖回了客栈,幽怨地看着眼前三人,不知心中作何,道:“三日前,就在他们将我扔进井中后,我听到他们在说,张远要杀了婉儿嫁祸到阿柯身上,然后……对了,他们暂且还没有找到婉儿……”
未待其言尽,筑子遥便打断道:“简柯是张远的亲儿子,为何要嫁祸于他?如此姜国便会与他为敌,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尹智一愣,无可置信地看着筑子遥,转而又扫过残念和南宫御的脸颊,“阿柯怎么会是张远的儿子?他是逝去前太子的血脉啊,是谁在造谣阿柯的身世?”
消息是残念说的,筑子遥也并未怀疑过,这么一问,倒确实有些问题,筑子遥狐疑地看向残念。后者赶忙澄清:“这是我夜间潜入张远卧房,催眠后他亲自说出来的。”
“魔族的催眠术,按理说对一个凡人使用并不会出错……”筑子遥自言喃喃,“你使用过几回?”
残念羞愧地埋下头,轻声回答:“这是第一次。”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想必是残念被张远那只老狐狸给糊弄了,筑子遥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那他这些年的潜伏莫非是想自己当皇帝?”
“我听到他们说,张远是十多年前姜国派来汴的卧底。”
这般便通了,近日姜国新帝木阮飞刚刚登基,与婉儿走得较近,张远唯恐因一个女人毁了姜国江山,是以欲以简柯之名杀了芙婉以激起木阮飞对汴国的愤怒和仇恨,化悲痛为力量,振兴姜国。
因尹智、简柯、芙婉三人之间特殊的关系,旁人是不会质疑的,愣是简柯如何解释也比不上自己人的一句话来得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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