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尉用着十分公式化的口吻说着:“早餐是三餐中最重要的,爵爷你才剖了蛋,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补充一些蛋白质和蔬菜。”
“我不想吃,如果非要吃的话,我想吃烤鱿鱼,味道很大的那种。”森爵握住杯子,喝了一口,皱眉的推在一边。还以为是红茶,结果一股怪味,大概又是什么补药。
“烤鱿鱼没有,如果爵爷心意已决,八爪的倒是有一只,我们可以清蒸。”欧少尉放下托盘负着手臂挺着胸膛,看森爵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露齿伶俐一笑走了几步,摁下窗边一个按钮。
原本被合金覆盖的窗户骤然打开,厚厚的玻璃外,是蔚蓝的海洋,森爵有些惊讶的看着海水中的鱼群,不一会儿,一只又大又长的触手从窗边拂过,欧少尉盯着他的表情,自信的说:“只要您开口,我马上派人将这只八爪章鱼的一条腿挫了给你切片。但我得提醒你,这只是你最爱的宠物。”
森爵遏制住惊讶,不感兴趣的别过脸,闷闷的说:“那还是算了。”欧少尉了然一笑:“那还是好好吃早餐吧,顺便,我再为爵爷讲一些常识。”
“我头痛。”森爵转了转眼珠,赶紧以手抚额,这女人昨天就跟他宣读了一系列法规,并强迫他记住各种标识的意义,她来自皇帝的三星军团,他记住了。
欧少尉一听,立刻关心的凑过来,轻声问:“头痛?我看看,是不是出门受了冷风,都说了你最近身子虚,不要到处乱走……”欧少尉凑近了,顿时一股淡淡的甜腻从森爵的呼气中传出来了,欧少尉又是个出名的狗鼻子,顿时皱起眉,直起身急促的吼:“爵爷,我说了暂时不能吃甜食!陛下让我关照你,我就要为你负责,作为一名称职的军医,确保病人的身体健康是我的责任,而你的义务是配合我!”
管家小心的退了一步,掏了下耳朵。
“行了行了,已经吃了还能怎么办,我上楼躺会儿。”森爵一听顿时头大,推开椅子站起来,如果再不制止,这女人大概又会喋喋不休,像昨天一样缠着他背什么自然、联邦法则。
欧少尉气的脸颊发红:“你还在监测血糖!妊娠时候受的罪忘了吗!”森爵一听,好笑的拍了拍裤腿的褶皱,云淡风轻的反问:“欧少尉,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什么都忘了啊。”
欧少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森爵看着她眼珠气的发红,捏紧拳头,心中暗想:皇家的军医也这么沉不住气?随便一激就变成这个模样,自己倒是扳回一局。
欧少尉瞪着他,这家伙从孕期就不太听话,鉴于他在塔玛星上独一无二的身份,自己一直是尊重恭顺的。这位大名鼎鼎的公爵最近恶名在外,用尽手段嫁给了小他四百来岁的皇帝陛下,没来之前欧少尉内心甚至有些瞧不上他的。后来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又觉得这位公爵从骨子里透出一丝冷寂乖张,很多时候他独自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居然有些和传言中不合的伤感,只有陛下来了才会开心的笑,欧少尉内心十分复杂,只能毕恭毕敬的照顾好他和孩子。
说到孩子,欧少尉的目光自然而然将目光放在森爵腰间。这一看,欧少尉差点疯了,那原本该挂着一个银色囊袋的地方空空如也,她扯着嗓子怒吼:“爵爷,你把孩子弄哪儿去了?”
“孩子?孩子不是在家里?”森爵被她吼了一嗓子,本来准备离开的身形顿住了,张了张嘴:“孩子不是在楼上吗?”
欧少尉气的发狂:“谁说那个拖油瓶,我问的是咱们帝国的宝宝!你弄哪儿去了。”说完,欧少尉突然后悔的捂住嘴,她太冲动说错话了。
森爵给他吼得一愣一愣,在“被告知”自己生了之后,他也没在意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反正什么都忘记了。昨儿见到一个小男孩,叫自己爸爸。虽然有个那么大的孩子有些奇怪,不过既然男人也能生孩子,生出个长得有些着急的也不奇怪吧。
管家突然站出来,挡在森爵面前,面色严肃:“欧少尉,你逾越了。”
欧少尉看着站在管家身后一脸迷茫的森爵,她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爵爷,你到底将保育囊放在哪里去了。”
森爵从高大的管家的身后伸出脑袋:“你说什么东西?”
欧少尉急的直跺脚:“就你腰上的那个银色圆盘,你弄哪儿去了。”森爵拍拍脑袋,迟疑的说:“呃……早上买冰皮慕斯的时候没有钱,就把那东西送店家了。”
这货居然为了吃的把孩子送人了!欧少尉惊呼一声,“我的天!爵爷你快告诉我那店在哪儿!我去把孩子找回来。”好在保育囊上面有皇家标识,那店主应该不敢随意处置……吧。
森爵吱唔了好一会儿,才将早上闲来无事的散步路线描绘下来。其间,他还绘出了三条分支,那三条线在地图上缠成一团乱麻之后,他困惑的问空气:“我到底是走了哪里来着?”
欧少尉的心脏本来就悬在半空中,看他这么犹豫不决,懒得再浪费时间,急的抓过路线图亲自带了一个皇家小队去找孩子,因为太急太匆忙,连飞行器都忘了开。欧少尉边跑边想,这事实在是太疯狂了。
森爵,全名森列马里斯贝公爵,是著名的落日星战遗留下的唯一元老。如今有704岁,几年前老草吃嫩牛一口吞下了正值风华的皇帝陛下,足足大了皇帝近三倍。
一个明明可以做皇帝爷爷辈的老鸟居然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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