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点事儿,请了半天假,做完早餐走的。”
“我都不知道,睡蒙了。”楼宁之说,然后她便将注意力落到楼妈妈正在看的电视上,“怎么不看谍战剧了?上回那部看完了?”
“不是,你爸让我等着和他一起看,我看个别的打发时间。”
“我爸呢?”
“去公司了,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他正好在这儿,和你大姐一并去参加了,他当吉祥物。”
“唔。”楼宁之塞进最后一口煎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小跑着上楼,再打开手机,等到了庄笙的回信:【居然敢泡嫦娥?不把我庄皇后放在眼里了?】
楼宁之乐开了花,抿着笑回复:【皇后你现在管不到朕,朕就算泡到了嫦娥,你又能怎么样?】
庄笙:【你等着的,等我这段工作结束了,回去收拾你】
楼宁之露出十分欠揍的笑:【你来啊你来啊】
庄笙:【来了[猛虎扑食.j]】
楼宁之:【[扑了个空.gif]】
庄笙:【[再次扑食并且抓到了.j]】
楼宁之:【[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过,击中了猛虎的爪子,救出了皇上.gif]】
楼宁之一直和庄笙聊到她去忙,这才重新下楼,兜里揣着手机。
“爸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二点吧,看会议开到什么时候。”
“那岂不是一点才能吃午饭,你饿吗?”
“还行。”
“我去做饭吧。”楼宁之自告奋勇。
“今天这么勤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尽孝了。”
“我怎么听着你做个饭,都那么让我想揍你呢。”
楼宁之嘻嘻一笑:“大概是我五行欠揍吧。”
楼国庆和楼妈妈再次尝了楼宁之的手艺,赞不绝口,并且试图把家里做饭的活儿严肃公正地交到她手上,自然被楼宁之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我还要上学的,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们这样摧残一个祖国的花骨朵真的好吗?”
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楼国庆有别的办法,比如经常去开开会,踩着饭点儿回来,楼宁之在家里没吃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楼妈妈顺势喊上两声饿,楼宁之就乖乖进厨房了。
楼宁之知道父母在算计她么?当然知道。这样的招式用过两三次她就懂了,但是谁叫是自己爸妈呢,算计她两次就算计两次吧。
楼宁之在房间里放了个日历,非常古老的那款,三百六十五张,她只留下一个多月的,其他的都裁掉了,放在床头,每天撕一张。
日历如同雪片一样被撕掉飞走,楼宁之上学、复习、考试,在家做饭打毛衣,和家人扯皮,周六日和朋友聚餐看电影或者和父母姐姐一起出去旅游,庄笙看着她拍过来的照片只有羡慕的份。
这天早上,楼宁之起床闭眼随手一撕,墙壁上便空了。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穿鞋下楼,楼国庆指挥着楼宛之在大门上贴春联,楼安之负责打下手。
楼国庆抖了抖手里的布袋子:“还有车库,车库的春联谁去贴?”
楼安之:“我……”她正好瞧见在楼梯上看着下面发呆的楼宁之,“让小楼去吧,她皮糙r_ou_厚的,挨冻。”
“什么?”楼宁之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迷瞪瞪的。
楼安之:“……还是我去吧,就她这样子,我怕春联把她贴那儿了。”
楼安之套了件羽绒服,戴好帽子、围巾和口罩,从大门冲了出去。楼宁之走下来几步,才看清门口依稀飘着的几点白色的光。
那是什么?
“下雪了,门口这儿风大。”楼妈妈冲她摆手,“赶紧套件外套再过来。”
“下雪了?”楼宁之没套衣服,直接趿拉着拖鞋过去,外面银装素裹,所有的花草和建筑物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装饰。
楼宁之脸色一变,跑回了房间。
楼妈妈:“她怎么回事儿啊?”
楼国庆:“今儿不是要去机场接庄笙么?”
楼宛之担忧地望着外面的天:“这雪……”
楼上,庄笙已经给楼宁之发了消息过来,她刚到机场不久,因为天气恶劣,到达地为北京的航班统统延误,今天凌晨要飞的那些人现在还在机场待着。
庄笙坐在贵宾休息室的单间里,机票上写的登机时间已经过了,她上网查了十来遍当遇到暴雪天气飞机多久能飞这种不言而喻的问题,第三次让小高去问这里的工作人员能不能查雪什么时候会停,大概多久之后可以起飞。
小高摇了摇头。
庄笙趴在了桌子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站起来,开始焦急地踱步,边踱步边看自己的手表,上午十点,如果不是延误,她现在已经到了首都机场,见到了楼宁之。
天气app里显示北京的暴雪要持续一整天,到晚上才会停。庄笙霍然朝出口走去,小高拉着行李箱跟上:“庄笙,你去哪里?”
庄笙头也不回:“去高铁站。”
等不了了,这么等下去可能连年夜饭都赶不上。
“高铁?”
“对。”飞机会延误,高铁不会,风雨无阻。
两人打了辆网约车,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小高开始查从当地到北京的高铁动车票。
正值一年一度人流量最大的春运,她们俩现在才买票,结果可想而知。
小高说:“其他的都没有票了,最快的一班要坐十个小时。”
庄笙说:“就这个,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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