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舒玦的脸色不是太好。
不知道是外面过分冷还是这些天没休息好,他面容泛着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更突出那双眼睛的黑。他可能瘦了点,面部轮廓较之前锋锐消颓。不得不承认,他仍旧英俊。
黎礁有很短暂的怔愣,他下意识的想到好像自己比对方过的好多了。
不过付舒玦没在意这点小事。他见到黎礁就松了一口气,细细的看了许久,低声道:“还好。”还好什么,他也不说出来。
走到黎礁面前,他牵住对方的手,似无奈又似感慨,语气却轻柔的像阵风,他说:“你一点都不乖。”
被抓着的手不自觉的一紧,黎礁还未做任何反应。对方就唯恐他把手抽掉一般,更加用力的握住了。
付舒玦说:“是不是该和我回家了?”
黎礁还是摇头。
付舒玦看着他。
“再给我一点时间。”黎礁说:“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了解你,你会一拖再拖。”付舒玦说:“你要给我一个期限。”
“你决定吧。”黎礁垂下眼:“的确我是给不出。”
付舒玦就说:“三天。”他抬起对方下巴,让人看向自己:“三天后你要给我答复。黎礁,我不同意你离开我。”
他的手又摸上那人的头发,揉了揉,说道:“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来。”
但是,
没有等到三天,大约是两人分开的第二晚吧,黎礁在这夜的凌晨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然是付舒玦打来的。
黎礁有失眠症,不算特别严重。
他的睡眠常常来的毫无征兆,却又走的突然而然。
这一点,付舒玦从来不知道。
黎礁不会为睡眠感到困扰,更不会想方设法的入睡。
他能坦然面对深夜寂静的空旷,也能接受自己从头到脚的每一处缺陷,失眠症只是其中小小之一而已。
接到付舒玦来电的时候,他正在失眠。
今晚付舒玦的状态有点奇怪,电话接通之后,只是重复的喊着黎礁的名字。声音听过去也不甚清醒。
黎礁只以为对方是喝了酒。
挂断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付舒玦的家里。反正也睡不着。
到了之后,黎礁才发现原来付舒玦生病了。他烧的很厉害。
也许是前两天来找自己的时候淋了点雨冻着了,再加上这些日子精神不怎么好。总之此刻这个人浑浑噩噩的,表情有些痛苦。
黎礁就用凉水打湿了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降降体温。再去书房找退烧药。
把人半抱在怀里,黎礁喂他吃药。
付舒玦迷糊的根本睁不开眼,只是本能的吞咽。一会儿叫着黎礁,一会儿又说着其他胡话。
黎礁也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看对方一直那么难受,就低头吻了他的眉心,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尽量让他轻松一点。
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黎礁不记得后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早晨,付舒玦醒来,当他看到枕边的那个人时,还以为是幻觉。
伸手摸了摸,温热的。意识到黎礁是真真正正躺在身边,顿时,一股隐秘的高兴开始逐渐扩大,他伸手揽过黎礁,将人紧紧抱住。
黎礁被吵醒,懵懵懂懂的也不忘先看看付舒玦退烧没。
他伸手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将自己额头贴着那人的额头,确认退烧后才松手,在付舒玦颈窝蹭了蹭。又让人抱了许久,接着起床,把昨晚煮好的粥热一下给付舒玦吃。
就在黎礁忙活的时候,付舒玦也下了床,走到厨房,跟着那人打转转。
黎礁一边盛粥,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病人呢,没事就去躺着啊。”
付舒玦多了几分笑容:“我想看看你。总觉得很久没看到你了。”
“昨天不是才见了。”黎礁笑话他。
付舒玦却不在意,走过去抱住黎礁,说道:“以后你不要失踪这么久,让我很担心。”
黎礁特别无奈:“谁让谁担心啊,你看你自己。大半夜把我吓一跳。”
付舒玦只是笑。
黎礁要去亲他。
付舒玦说道:“传染给你怎么办。”
“那就换你照顾我啊。”黎礁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付舒玦就狠狠的吻了他一下。
于是,他们俩也没等到所谓的三天期限。
付舒玦的病好了之后,两人重新住在了一起。
他们还是会接吻,会做一些很亲密的动作。不过彼此都默契的没再提上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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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将近半个月,一年即将被翻篇了。新年快要来临。
付舒玦要和付家的人去他外公那里过节。
而黎礁此刻也放假有段日子,不过他迟迟没有急着回家。
付舒玦问过他:“家人没催你回去吗?”
黎礁笑道:“干吗啊,不想让我多和你待会儿么?”
“当然想,我还想和你在一起过节呢。”捏捏对方的鼻尖,付舒玦对黎礁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也还要几天才动身。”
很高兴对方有这份心,但黎礁拒绝道:“不用了。我回去太早没什么事做,多陪陪你。”
付舒玦抱着他,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叔叔阿姨不会唠叨你吧?”
“不会。”黎礁在他耳边说:“他们去国外了。老家都是亲戚们,无所谓的。”
等到付舒玦离开的那天。
黎礁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他本来想等付舒玦走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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