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直起身,随后直视颜玑的方向,落地有声:
“现在的宋之清就是闫教的教主颜玑假扮的,颜玑就是我们嵇山宗的大弟子季谨!”
季谨这个名字对在场的很多人都很陌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季谨是谁?没听说过啊,从哪里冒出的?
想想也是,在颜玑最后被称作季谨的时候不过十几岁,少于下山,也没有在江湖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大家不知道他是正常的。
当大家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闫教的教主颜玑了。
江掌门听了季越的话后转身看了颜玑一眼,表情有些错愕,季谨这个名字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可是据他所知嵇山宗的季谨不是在五年前因为出任务重伤不治不在了吗?怎么变成了颜玑了?
许从之和江然最后被颜玑带走了这件事江掌门是听吴林说过的,也知道许从之现在是闫教的右护法,要是这人真的是颜玑,那带走了他独子江然的许从之是不是也在这里?
那他儿江然……
江掌门已经沧桑的双眼有光闪过,心里是止不住的期待。
四十几岁变相失去了自己的独子,如今年近半百,对于当初的决定说没有一丝后悔是假的,那是他的儿子啊……
而在场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江然紧紧握着身边许从之的手,看着自己的父亲也有些激动。
不管之前再恨再怨,如今看到自己父亲头上已经遮不住的白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涩,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孝……
许从之察觉到江然情绪的波动,低头看着他骤然红了眼眶,无言的身后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也是心疼。
江然清瘦的手顺势抓|住许从之胸前的衣服,无声的流泪——父亲……
有了季越的出现,场上饿的局势转眼又变了,毕竟这可是嵇山宗自己的人亲口说的。
那些江湖人离颜玑几人更远了一些。
其他嵇山宗的弟子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季言身边的颜玑,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现在人证也有了,季言你们嵇山宗是要包庇这魔头吗?”
季言听后冷冷的目光准确的s,he向说说话的那人,那人脖|子一缩,往同伴身后一躲。
颜玑仍是淡定模样,抬手拍了拍季言的肩膀安抚他,随后上前几步看着季语,徐徐开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季谨?”
季越信心十足,眼里有些兴奋,面上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当初你背叛嵇山宗的时候和我交手,我在你手臂上留了一剑,那个伤疤已经现在还在吧?”
要是红凤现在在这里一定忍不住吐季越一脸口水,她曾经听宁姨说过在门口看到倒在地上的颜玑是什么样子。
哪里是一剑,季越在颜玑身上留下了数十道伤口,却道道不致命,就是蚀骨的疼,而手臂上伤口深可见骨,手臂没废就算是好的了,伤疤自然是还在的。
任凭闫教上下想尽各种办法也不能把那伤疤祛除。
而季越的话落之后,颜玑能明显感受到身后季言的怒气,季语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言师兄生气了。
萧古生听了转身看颜玑,道:“不知公子能否把手臂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颜玑听后一挑眉,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季言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休想。”
萧古生听着季言一点不留情面的话表情一僵,随后皱眉看季言:“季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言的态度让人也怒了:
“你怎么跟盟主说话呢?”
“太失礼了,不给看一定有鬼!”
“是啊,要是没鬼的话为什么不能看,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
“看来这人真的是闫教的魔头颜玑。”
…………
看了一眼周围的群情激愤,颜玑笑笑,好一个交手啊,不知道还以为他还手了呢。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颜玑没有要露手臂,也没说不露,反而看向吴林:“不知你和季越两人是如何认识的呢?”
吴林毫不犹豫的答道:“我和季越少侠是因为乾老三的事认识的。”
颜玑眉毛一挑:“在武林大会之前?”
吴林点点头:“季越少侠看不惯你闫教的所作所为,在乾老三一家的事发第二天就去现场查看线索,我们便是那时候认识的。”
见颜玑问得清楚,季越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颜玑听后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转眼看向季越,非常不解:“季越啊,我记得季越是在乾老三事情发生之后过了好几天后才随着嵇山宗其他人一起看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是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季言走到颜玑身边,淡淡开口道:“我担保。”
一旁的季正也开口:“我也可以作证。”
季语扫了身后的其他弟子一眼,随后他们也相继开口:“我也可以作证。”
其余围观的人都是一愣,嵇山宗一行人来的时候在场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季言他们说得没错的,吴林在说谎。
季越一边在心里骂吴林蠢,一边避重就轻开口道:“季谨,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你就是闫教教主颜玑,为何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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