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奔抽了他腰间衣带,慢条斯理地绑了他两只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裴奔整个人都贴在他身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听见那人在头顶低低地说:“你告诉我,沈无争有什么好?你一定要报仇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不如我直接弄死他,也免了你日夜相思之苦。”
贺涟沧此时是手上无力,但凡能有一点力气,他也得给裴奔一顿拳脚。裴奔与他出生入死多年,一起偷鸡摸狗,一起扛旗上阵,不说是心有灵犀也该是最熟悉他心性的人,说他对沈无争有意,不如说他看上伙头营圈养的那几头猪。
贺涟沧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裴奔却只当说中了他的心事,低低笑着贴到他耳边舔了他的耳垂,手掌恶劣地从他的性器上摸过,贺涟沧不由自主打了激灵。
裴奔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又道:“我百般暗示千番提醒,你总不能明白。我只好用这种办法让你清醒一下。师兄,是你太笨,怪不得我。”
贺涟沧是真不懂。自打沈无争一事之后他素来少与人交往,信任的人也只有裴奔一个。加上他脾气乖张,对情事更是一无所知。裴奔这点小心思于他来讲,是真正的对牛弹琴。此时此刻若不是到了这步田地,他也从没往歪处多想半分。
裴奔却是不再多言了,环着他的腰,半就着脱得精光,一只手就往他身下探。
贺涟沧平日里不是没见过对方裸身,只是这种情势下,心知肚明对方非要做出点什么来,自己多少就有些尴尬。
裴奔却不容他多想,唇齿并用一路从耳垂咬到了他的喉结,停在他脖颈动脉处,感受唇下血管的脉动。他的鼻息喷在贺涟沧颈项间,湿润温热。贺涟沧全身都起了颤栗。
“师兄,你真是难伺候。”裴奔一手揽着贺涟沧的腰,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突然又冒出一句话。“我对谁都没这么耐心过,你居然还全身硬邦邦的。”
贺涟沧捏紧了拳,憋着不把好容易攒的一点力气浪费到裴奔神采奕奕的脸上。但他终于忍不住骂道:“那你还不赶快闭上嘴从我身上滚下去!”
“师兄,你怪我话多?我不说你怎么会懂?”裴奔低低一笑,身体往贺涟沧身上一贴,他的性器高高耸起,贴到贺涟沧下身上慢慢交蹭。贺涟沧吓了一跳,脸上腾地泛起红潮,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裴奔没让他闲着,拉过他脖子就照着嘴巴亲了下去。这一下比之前的好太多,裴奔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慢慢探入,以舌尖在他口中划着圈,嬉戏一般追逐他的舌尖,唇舌交缠,唾液几乎要流出口腔。贺涟沧被亲得晕晕乎乎,只听见裴奔微微喘着气,在他耳边说:“师兄,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一直都想这么对你。你明白吗?”
连气息都变得温和迷离起来。贺涟沧扭头看他,裴奔的目光正对着他,含了春水一般柔和的眼神,带了些蛊惑的意味。
他突然对这样的眼神失去了抵抗。
六、
但他将闭未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快而准地迅速出手去点裴奔周身几个大穴。他将力量全都寄托在这一指,不自觉地下了重手。胸膛迎上突袭,裴奔非但不惊,甚至露齿一笑。只这低低一笑就让贺涟沧全身泛了凉,心道不好。没人能在死穴被制之时还能露出这种笑容,裴奔笑得出来,恐怕早有防范。
“师兄,我知道你是不肯认命的。”裴奔连手的位置都没动,微眯了眼笑起来,他这么笑着的时候整个胸腔贴着贺涟沧,身体都起了颤。“但你也别教我都猜着,看到我这么了解你你心里岂不是更不痛快。”
贺涟沧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白了又红,只差要骂娘。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裴奔眼里,简直蠢到了不能再蠢的地步。他的全力都用在了刚才的抵抗上,现在只能任由裴奔轻松握了他两手,跨坐到身上肆意轻薄。
贺涟沧其实一向是个乐于享受的人,更是一个从不白费力气的人。若是着了别人的道,大不了当被疯子咬了,再设法弄死对方就算了。但现在不同,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是裴奔。他满腔里都充满了不能容忍的怒气。平日里少见裴奔这样的一反常态,裴奔对别人的手段再狠也用不到他身上,他此时的难受不是一忍就能过的。
见贺涟沧不发一言,只在身下喘息怒视他的样子,裴奔含笑逗他:“师兄,你平日没这么寡言,说点什么,嗯?”
然后他的手很自然地从贺涟沧线条流畅的背脊滑到了臀上,另一只手从他肩膀绕了过去,动作看起来轻,实际却压着贺涟沧手掌。他伸出一指轻轻挠他手心,惹他张开后将十指交扣。
贺涟沧几乎要闭起了眼睛。
裴奔却不依不饶,他的呼吸凑上来,湿润的舌头滑进口间,慢慢吸吮贺涟沧的唇。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抹了些冰凉的膏体,送入贺涟沧臀缝之间。
贺涟沧连头皮都发麻了。裴奔感觉到他颤抖,嘴巴上还占着便宜:“师兄,你好歹给点反应?这样板着一张脸真叫我提不起兴趣。”他这么说着,底下剑拔弩张的架势却完全不同。
贺涟沧感觉到那人性器火热地抵在大腿处,烧得他心火大盛,忍不住咬牙道:“畜生,我一定会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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