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站了起来,我看到他的手伸了出来,似乎想触碰白白,可是最终还是收了回去。「白白,你好好想想吧,哥等你......」
蓝斯说完,往我这开门走了出去,在离开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到他的侧脸,已经是完全的平静。
先妥协的是蓝斯,他已经尽力了,我想。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这样悖德的关系,未来究竟会遭受到多少的流言诽语,蓝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这样注重形象的人,却还是承诺自己会努力去试,我相信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再来就看白白会不会退一步,让自己还能有个希望,让两人往后还能有发展的空间,虽然,不知道是否又是一次永无止境的等等等等。
我走过去揭开白白的被子,他蜷缩在里头,痛哭的完全不能自己。
「白白......」我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上头湿漉漉的,让人分不清是汗,还是沾上了那些彷佛再也止不住的泪水。
「白白,你好好的想想,不要让自己后悔......」我轻声说。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声嘶力竭的哭,我把被子盖回他的身上,拍拍他的背当作安慰,安静的离开房间,我希望他可以自己思考出一个答案,一个让双方都能接受,自己也没有遗憾的答案。
第62章
从那天后,蓝斯和白白再也没有交集。直到第三天,也就是蓝斯说要回肯辛顿的那天下午,我从二楼的窗户看到中庭的蓝斯在树荫下睡着了,这几天他心里相当煎熬,肯定睡也睡不好,也许是屋外温暖的冬阳太能治癒人心,连带着让他也平静了。
然后,我看见白白走出了屋外,小心翼翼的走近他哥,看起来像是一只小兔子般戒慎恐惧,他在蓝斯身旁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些什麽。过了好一阵子,白白用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将瘦小的身体偎向蓝斯,脸枕在他哥的胸膛上,身子蜷缩的像一只暖炉旁的猫,从我这个角度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看到闭着眼的蓝斯抬起一只手,用同样小心翼翼的态度,把手轻放在白白毛绒绒的后脑勺,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感觉内心涌上一股热,眼睛也迷蒙了。这对兄弟,相识了几年,可是却从未真正了解对方,现在的他们,才正要重新摸索对待彼此的方法,让两人能顺利的走下去。
「丁,你曾经有过怎样也无法得到的爱情吗?」
我问站在我左后方,一起看着这一幕的他,他沉默了一阵,开口:「我想是的。」
我转身望着他,「那要怎麽样才能释怀?」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说:「藏。藏在心里,直到自己完全忘了。」
他在说谁?是我的父亲吗?还是其他......?
我觉得好在意。
那天晚上,白白跟着他哥回去了。又过了几天,停学结束,处分下来,我们并没有被退学,我和白白表现一向良好,都是很有机会考上理想大学的优秀学生,所以惩处委员并没有让我们退学,只是等着我们的,是很多很多的劳动服务。
后来,蓝斯主动跟他的女友分手,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尼尔森男爵,他们父子大吵了一架,蓝斯正式与他父亲脱离了父子关系,他即将升上大四,学分修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在牛津市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开始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蓝斯已经不再是尼尔森家的二少爷,他的人生本来是条笔直又宽敞的康庄大道,如今却成了一条崎岖又充满荆棘的岔路,蓝斯渐渐的脱离他自己所认为的正轨,往未知的地方走去,到底遇见白白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就只能由日后的他自己下评断了。
白白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平和,给人的感觉也不再那麽的锋利,最后他被牛津大学录取,终于如愿能搬到牛津市跟哥哥一起生活。
而我呢?
我没有选择丁所期望的牛津或剑桥,而是回到曼彻斯特念大学,丁得知后非常生气,可是他并没有揍我,自从上次他不小心把我屁股抽得开了花,几天后我就在垃圾桶里看到那根被折断的藤条,丁也渐渐的懂得尊重我的每一个决定,只是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他却离我越来越远,态度也越来越生疏,我们之间的墙越筑越高,可是我却无力阻止。
我并没有白白的勇气,只要每次回头都还能看到他待在我的左后方,我就感到一阵安心。
第63章
「您真英俊,奥格斯少爷。」
我低下头,望着正专注帮我整理衣领的我的管家,他细致的东方脸孔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我痴迷的望着他,他用那纤长的手指灵巧的为我打上领结,我的视线却停留在那如落花般的唇瓣上,渴望轻轻的吻上去,当他抬起脸来望着我时,我马上将眼里的依恋收拾乾净。
我的管家,丁,从认识他到现在,十二年了,几天前,我才刚从曼彻斯特大学毕业,正式接掌了父亲留给我的公司。
回到曼彻斯特的这四年,我一面读大学,一面跟在丁身旁学做生意,我们朝夕相处,我对他的眷恋日益加深,外表却越显得不动声色,他对我的防备不再那麽强烈,心里的武装却从未卸下,我望着他眼中投射出的我的倒影,已经完全是我记忆中父亲的模样,不只我的长相,我的谈吐、我的言行,全都模彷了父亲的样子,可是,可是,却还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他。
「少爷,今天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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