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一直瞒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最亲的亲人。
于是,他最后只能说:“对不起,爷爷。”
“你……你!”陆老爷子听了这话,只觉得本来已经下去的火焰,又上来了,一种怒其不争的心情充盈了他的内心,他背手在屋子里踱步着,走着走着坐在了藤椅上,索性站起来,拿起戒尺:“我不管!反正我得打你一顿,不然对不起我们陆家的列祖列宗!”
“您打吧。”陆致远认命地伸出了手,“您……注意身体。”
“你以为我不敢?!”陆老爷子恨恨地扬了扬手中的戒尺,一板子,就要这么落下去!
“叩叩。”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响起来!陆老爷子愣了一楞,道:“以谦,你别拦我,这臭小子,就是欠打!”
“我不是谦哥,我是致远的恋人。”有个声音回答说。
陆老爷子一听,这还了得,眉毛挑起,冷冷道:“我在处理家事,你还是请回吧!“
“吱呀”一声,虚掩的门打开了,任远洋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说的话直接又实在:“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为我,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致远,他身体不好!”
陆老爷子的戒尺,听在了半空中。
他能怎么说?他能怎么做?难不成还真打人家不成?人家都不是他家的孩子,他也没那个理由去教训人家!这个时候再反过去打小远,反倒又像是欺负小辈了!
可是什么也不干,显然也不是陆老爷子的作风,他想了想,问:“你这事儿,你家里人知道么?”
任远洋愣了一下,低垂下眼睫毛。
“我没有父亲。”他说,“我妈死了,小远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这情况是陆老爷子没有料到的,他刚要出口的反驳话语被堵在了嗓子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陆家世代单传,到了小远这一代,也就他这一个!”
“如果小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代孕。”任远洋看陆老爷子神色,像是不太明白这事,就解释说:“就是把男方的精,子放入试管内培育后植入母体受孕……”
“这像什么话。”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陆老爷子脸色显然缓和了不少,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最后来了句:“你们出去吧。”就放两人出了门。
出了书房门,陆致远心中松了一口气,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陆老爷子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说什么要赶他出家门的话,甚至在任远洋进门的时候用打量儿媳的眼光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可陆致远这么认为,任远洋显然不这么认为,一出陆家门,他就低声说:“你爷爷好凶啊,他看我那个眼神,简直把我吓了一跳!”
那是你没有看到他真正发火的时候。陆致远心道,想了想,基本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却又问了一遍:“是谦哥给你开的门?”
“是啊。”任远洋点了点头,“好在他给我通知了一声——不然我看这架势,恐怕你爷爷还真要打你一顿呢。致远,不是我说,我觉得你真不用这样的,这事情是你爷爷没转过弯来,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干干跑回去挨打?”
“你不懂。”陆致远淡淡道,“给他打一下……也是好的。”
身体上的疼痛,有时候可以弥补一下由于这两世的任性带来的争执和心中淡淡的悔恨。
“我这不是怕你疼嘛,你这被打一顿,回去还要演戏,你又那么拼,说不定给弄个伤口发炎什么的。”任远洋搂着他进了车门:“请进!”
“哟,还挺体贴的。”陆致远笑了,随着他进了保姆车,活力大男生特有的柠檬香味,在他的四周蔓延着,带着如同火烧炉一般的灼热温度,那是他所从未有过的,可以依靠的怀抱。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心里想 ,这一切是值得的。
抗争是值得的,如果要挨打也是值得的。
因为他身边那个人,愿意替他挨打,这也就足够了。
车子驶向他们新买的公寓,陆致远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其实很想告诉远洋这事儿是陆以谦揭发的,但是又忽而觉得告诉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远洋知晓后肯定会找陆以谦理论,然后呢?他们和经纪人关系闹僵,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倒竞争对手乐见其成。
想到这里,陆致远便也沉默了,任由任远洋搂着他,车子一路朝他们新买的公寓驶去。
车上,任远洋忽而开口:“致远。”
“嗯?”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心事没有告诉我。”任远洋控诉说。
“没有啊。”陆致远笑了,“再说了,人家杂志上不是说了,恋人要有点秘密才能永远保持神秘感么。”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任远洋眼睛亮了,像吃到糖的小孩子:“恋人?”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恋人啊,难道不是么?”陆致远坦然道。
任远洋忽而欣喜,也不再追究刚才的欲言又止,搂紧了他,在一片熟悉的气息里,陆致远和煦地眯起了眼。
是有话没有告诉你呢……
曾经的不甘,痛苦等等消极情绪,慢慢化作欣赏,喜欢,乃至于深爱。
上一世的擦肩而过,终将化为这一生的相守相随。
☆、 大结局
五年后。机场。
人潮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举着写满各色标语的横幅,仔细看,上面写着“双远合璧,天下无敌!”或者“乘风破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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